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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衣诀随风而动,手中的银剑泛着冰冷的光芒,在她纤细的手中婉转锋芒。
刀锋在手中随心而动,明媚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股肃杀之气,花轻语整个人气息同方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那真正的在战场上厮杀的女将军。
红衣嗜血,然而,随着一阵琴音响起,舞剑的人突然神色一收,脸上的锐利之色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温婉的凌厉,柔中带刚,这才是真正的舞剑。
皇帝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似花了,那红色的人影儿突然变成了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模样,曾经也是这般宴席之下,那人一身红衣张扬,手中冷剑在飞舞,好似那九天之上,保护众人的玄女神人一般。
白墨宸看的有些愣怔,同花轻语成婚四载,他竟不知道她剑舞的这般好。
在场中的人,或许只有白昕西能够做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那双温和的眸子里,也难得的没了笑意。
楚玉萱一个人气的咬牙切齿,眼睁睁的看着花轻语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夺走了属于她的全部光芒。
皇帝看的呆了,口中不由自主唤道,“阿戴……”
这两个字很小声,唯有他身边的沈贵妃听到了,神色一怔,脑海中闪过那个女人绝代风华的模样,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盏,不愿回想过去那煎熬的时光。
待到最后那一剑破空,银光划过,众人才幡然醒过来。
“好!”皇帝拍手称赞,刚刚那么一瞬间,他当真以为阿戴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谢父皇夸奖。”花轻语咧嘴一笑,俨然没有方才舞剑时那清冷桀骜的神色,看起来当真是两个人。
花轻语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白墨宸破天荒的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水,眉眼之间还能隐隐看出几分柔色来,她受宠若惊接了过来。
这一幕,落在皇帝的眼中可就是恩爱的模样了,“贵妃啊,这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你我都老了,宸儿纳不纳妾,你就随他去吧。”
闻言,沈贵妃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依着皇帝的意思来办,天子的话那就是圣旨,哪怕皇帝的口气看起来是商量的。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沈贵妃同皇帝在傍晚前便离开。
几次三番被白墨宸隐晦的拒绝,楚玉萱心中难堪,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倒贴着别人也不要,便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屋子里,遣退了所有下人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天色渐晚,月色朦胧,庭前的那株海棠花突然一阵摇曳,闪过一个矫健的身影。
听到有些动静,楚玉萱疑惑的走到窗前朝着外面看了看,却不见任何东西。
“公主!”
第26章 前朝旧主
突然之间,苏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冷不防的说了一句话,吓得楚玉萱险些惊叫出来。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府!”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口中对自己的称呼,只见面前这男人一身黑衣,端坐在轮椅之上,却依旧气概非常人可比。
“在下苏阈。”他毫不避讳的报上自己的名字,看着楚玉萱温婉的容色中带着一抹不可忽视的历色,那一双眼睛可谓是像极了他从前的那位主儿。
“苏阈……”楚玉萱喃喃的说些这个名字,脑海中画面一闪,“你是前朝旧部余孽苏阈?”
前朝余孽是皇家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纵然朝廷派出了无数官员武将捉拿这些人,最终都无疾而终,她不知道这苏阈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前朝余孽?!”苏阈面色一冷,对楚玉萱的称呼有些不满,“你可是前朝公主!”
听到他说的话,楚玉萱讽刺的笑了笑,这苏阈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她从小便是在楚家出生长大,怎么可能是前朝的公主,“莫要信口雌黄,你快些离去我便放过你,若是不然,别怪我喊人了!”
苏阈早就料到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直言道:“公主的左肩上可有红色胎记?”
他绝对不会记错的,旧主将公主弄丢时曾经同他说过这一点。
楚玉萱身形微晃,好在扶住了一旁的案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难道她真的是前朝公主?
不,这怎么可能呢,她的父亲,母亲待她那样的好,她与母亲长的那么像,怎么会是前朝公主呢。
“公主有所不知,当年你被送走时,我八岁,清楚的记得主子的话,你是阴年六月四日出生,肩膀上有红色胎记,尤其是你的一双眼睛,和主子像极了。”苏阈看着眼前的人,虽没有那种期盼已久的相像,但是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苏阈的话,一个字也没有错,她家族全灭,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