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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 “四海之内怕是还没有比他更厉害的。”
“哦。”阿弯也跟着点点头,“那他这般厉害……会解毒吗?”
她已经知道了言怀瑾的身体这么差,还时不时要吐吐血,都是因为在凤中的时候中了很厉害的毒,寒毒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没有解除掉、
秋涵宇面色有些复杂,像是知道阿弯意有所指似的,微微侧过头,透过门缝就看到了还站在廊下安排事情的言怀瑾,他裹着厚厚的大氅,只露了张脸在外面,便是那张脸也比寻常人要苍白一些,一看身体就不甚强健。
秋涵宇收回目光,望着阿弯巴巴看他的小脸,道:“我与师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也不知他此刻游历到哪了,只是若他都解不了这毒,世上怕也就无解了。”
这么一听阿弯就有些不安,扯了扯秋涵宇的袖子,凑过去道:“那你如果找着了他,能把他带到这里来一趟吗?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病人要请他看呢……”
秋涵宇笑笑,顺手捏捏她的脸蛋,道:“好,一定带来。”
这般说完,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喧闹,阿弯走出去一看,似乎是大乘寺那边来了不少人,光是灯笼的光,就一下子把庭院照亮好几分。
不出意外的,彭李氏这次亲自过来了,阿弯还有那么几分怵她,便飞快跑到言怀瑾身边拽住了他的大氅不撒手。
彭李氏经过先前那一遭,再有彭鸿风亲自过来指点,这次倒是姿态摆得十分恭敬,躬身行了福礼后便向言怀瑾解释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青衣女子乃是彭鸿风的外室,一直养在卫津西街的私宅里,彭李氏早都知道这么一号人了,只是懒怠去搭理,横竖男人的腿脚她也管不住,只没想到这女子就这么怀了身孕,许是因着法事更为重要,又或者是对那夭折的孩子尚有几分眷念,彭鸿风便没把这事告诉彭李氏,谁知道这回彭鸿风因为言怀瑾在大乘寺发作了那么一场心中不踏实,亲自来了永山,这女子死乞白赖地想跟过来,彭鸿风哪里肯带她,结果她竟然挺着个大肚子自己悄悄地摸到了山上来。
“唉,也是个可怜人。”说到最后彭李氏捏着帕子抹了一把眼角,“只是太不知轻重了,自己还怀着身子,竟然就这么歪缠我家老爷。”
后面的话便不好在外头说了,左不过意思就是如今难产丧命那也都是这青衣女子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言怀瑾始终倚在廊柱上听彭李氏说话,任凭她怎么情真意切,他面上都没有半分波动,到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素梅去把小婴孩抱出来。
素梅给孩子细细裹了厚实的襁褓,小心翼翼地抱到彭李氏面前,彭李氏斜着眼睛瞅瞅,问清了是个男孩,便让后面的婆子接过去。
“既如此,便不打扰殿下歇息,孩子总归是我家老爷的骨肉,臣妇自当妥当抚养,那女子的尸身臣妇也会带回去安葬的。”彭李氏这么说着,也算是给今日的闹剧做个了结。
谁知言怀瑾听了却没答应,扯了扯嘴角道:“孩子你带走吧,那女子就算了,我找人埋了就行。”
“这……”彭李氏想说这于礼不合,但见言怀瑾一脸不耐地挥手让她走人,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横竖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没得为她平白惹了言怀瑾的不快,便也就应下这事,带着人又呼啦啦地走了。
言怀瑾收回目光,便看到始终站在他身旁听到了这一切的阿弯正用很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于是想了想,为她解惑道:“她若是领回去了,未必肯好生安葬,不如我们给那女子置一口薄棺,好歹相逢一场。”
“啊……”阿弯于是恍然,随之而来的却是浓浓的哀伤,她还记得青衣女子在草丛里流着泪哀求他们去找人时的样子,看上去那般柔弱温婉,也还记得为了生下那个孩子她受了多大的苦楚,挣扎一整日哪怕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也要给孩子喂一口奶,可是如今生死两隔,她的孩子就这样交给了旁人,而她的身后事却又要他们这些无关的人来操持。
阿弯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是在物伤其类的悲哀来,连带着脸上便露出几分伤心色。
言怀瑾拍拍她的肩,问道:“想哭?”
阿弯摇摇头,眼睛有些涩,却没有泪水涌出来,大约是因为终究不过是素昧平生的路人,也还生不出太多感情吧。
夜色已经很深,这一整日的折腾,让言怀瑾的身体非常疲累,交代清楚如何为青衣女子办理后事,他再撑不住回了屋里去歇息。
秋涵宇也没再逗留,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就又回大乘寺借宿去。
素梅带着阿弯去洗漱安顿,期间阿弯便一直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她边拿热帕子给她擦着脸,边安抚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