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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或使用一些迂回的手段,让杨一帆、刘坤对她失去凌虐的兴趣。
但这次,她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与这股恶势力进行一次正面交锋。因为,被霸凌是从她年少时期起便种下一个心魔,多年来如影随形,她必须要靠自己来打败!
见许默戎很快上了一辆公交车,冯铮蹬一辆黑色脚踏车从被夜色掩盖的墙脚下慢悠悠骑到路灯的光晕中,他看着许默戎的背影,神色有些微妙。一个转学生,第一天来上学,居然装了一书包沙子?
而站在车上的许默戎,忽然转头看向还停留在原地的冯铮,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眼中浮起一道冷意。
她清楚地知道,冯铮不是一个霸凌者,他只是喜欢在口头上吓唬人,不会付诸于真正的行动,但他却是一个极度冷漠的人。
有一段时间,杨一帆和刘坤热衷于用一些小伎俩捉弄她,不是在书包里放虫子,就是在凳子上涂胶水。很多时候,他看见了她们搞的那些小动作,但他从不说破,就在一旁冷眼地看她出丑,当众人都嘲笑她时,他也并不嘲笑,无动于衷的眼里是一片的漠然。数次看见她被人逼到角落里拳打脚踢,而他的脚步连停都没有停过。
他不是如王芊雅那样的弱者,因害怕被报复敢怒不敢言,他是十班打架最厉害的校霸都不愿意轻易招惹的人。
但他的冷漠和无视,与霸凌者一样,是受害者身上一座沉重的山。
☆、重生第三天
夜晚的公交车零零落落坐着几个乘客,浑身狼狈的许默戎在乘客诧异的目光中,找了一排无人座位坐下,开始慢慢检查身体。
手臂、膝盖见了血,尤其膝盖破损严重,伤口上还黏着泥土和沙粒。小腿、肩膀,以及嘴角有严重的淤青,伴随着一牵动就难以忍受的疼痛。
许默戎从书包的夹层中拿出纸巾,弯下腰轻轻擦拭膝盖,纸巾一碰到伤口就有一丝疼痛钻出来,在心头乱窜。
“小姑娘,你没事吧?用不用帮忙?”
许默戎转头,一个40多岁的阿姨正担忧地望着她。
“没事。”许默戎勉强扯了扯嘴角。
“小姑娘,我这里有纱布,要不你先简单包扎一下,等下了车再找一家诊所好好消毒。”旁边一位大叔从手中印着某药店的塑料袋中拿出一卷洁白的纱布。
许默戎摇摇头,窘迫地说:“不,不麻烦了,我马上快下车了。”
“拿着吧,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家里人指不定得多心疼呢!快,包上,让家里人少担点心。”大叔干脆站起身走过去把纱布塞进许默戎手中。
许默戎心中的敏感处被大叔的话所触动,眼中不由自主氤氲起水雾,她赶紧转过头眨眨眼睛。
她哪还有关心她的家人啊。
十点一过,市委大院中,陆陆续续有灯灭去,许家仍是灯火通明。许默戎站在门前,犹豫着该何时进去。她实在不想在上学第一天便召来许家人别样的目光和猜疑。
门外,许默戎在踌躇不前。门内,许谨却等得越发不耐烦。他看看墙壁上的钟,唤来陈阿姨,让她出门去看一看。
吱嘎一声,许默戎面前的大门被毫无预警地推开,明亮的灯光投射在许默戎身上,令她满身的不堪瞬间无所遁形。
开门的陈阿姨一愣,随即侧身让出通道,“进来吧,许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许默戎心中一激灵,她马上提起精神、在陈阿姨的打量中走进客厅。
听到脚步声,坐在沙发上的许谨冷着一张脸向许默戎看去,待看见许默戎的狼狈相时,面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第一天上学就和同学打架,你是不想好好念书是吗?”许谨一开口就是训斥。
许默戎倔强的脸上浮起嘲色,“您连问都没问一句,就说我打架?我没有打架,我是正当防卫。”
“还不承认!”
许谨嚯地站起来,一把将许默戎肩上的书包拽下来,肩上本就有淤青的许默戎被扯得疼痛难忍,她扶着肩膀,忍不住嘶了一声。
愠怒中的许谨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大力拉开书包的拉链,扯出一塑料袋沙石摔在地板上,“你跟我说说,书包里装这个是想干什么?”
塑料袋被摔破了几个洞,里面的沙子露出来,洒了一地。
揉着肩膀的许默戎心中微微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见许默戎想要开口辩解,许谨粗暴地截断她的话,“别找借口了,你们学校的教导处主任都往家里打电话了,说你不思进取、无心学习,好好的书包不装课本,反而专门装沙石伤害同学。”
呵!许默戎忍不住想笑。她怎么忘了,教导处主任是杨一帆的的姨夫,她和刘坤能够在学校中横行无忌,与教导处主任是分不开的。这边刘坤前脚刚吃了点亏,杨一帆后脚就替她报仇了。倒打一耙本事练就得炉火纯青。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许谨冷声喝道。
许默戎扬起脸,盯着许谨的眼睛:“您觉得我想干嘛?爸,七中是什么学校,您应该了解吧?你把我送进那样一个学校,就没想过我的安全问题吗?如果我不是提前准备了这袋沙石,今晚我可能就会被人打得连家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