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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能力,方浩丞大方地卖了个面子,撤手笑问:“那依你的意思?”
危机解除,海伦反守为攻,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两下轻敲,“我比较蠢,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要不这样,我写电话给您,您有空了召唤我?”
方浩丞重演旧事不过是为了借玩弄她来羞辱陈添,可没想到这女人在如此逆境中还能玩出这一手,低头看去,那如丝的媚眼里柔情脉脉,又带着似有若无的挑衅,这奇异的刺激让他浑身发热,小腹腾起的躁动澎湃不息。
他咬着牙低低两笑,伸手在她下巴轻扭一把,二话不说脱掉大衣,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的胸膛结实紧.致,肌肉线条清晰饱满,“写!下手轻点,弄疼了我就打你屁股。”
海伦咯咯一笑,反手摸出一支女王权杖,在他面前轻轻两晃,小心拔开,“珊瑚红,干爽轻薄不油腻。”
滑腻的膏体在皮肤上缓缓划动,方浩丞感觉有人在用羽毛挠他的心。十一个数字写完,两人默默对视了两秒,海伦嘻嘻笑着收了口红,方浩丞也没再纠缠,不错,这是他和陈添之间的恩怨,没必要在女人身上找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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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添始终作壁上观,泡了一壶古树老班章茶,拆了一瓶62响皇家礼炮,给自己和方浩丞一人倒了一杯。等嬉闹结束,他站起身来,举杯致歉,“方董,我为昨晚的冲动向您道歉,先干为敬。”
自进来后,方浩丞眼里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陈添这个大活人的影子,仿佛他就是路边一丛草,草中一条狗,不值得他浪费半点视线。此刻更没有任何搭理的意思,坐着不动如山。
海伦悄悄扯着他的袖子,递来个哀怨的小眼神,方浩丞端起酒杯,倒回那海蓝瓷樽,若无其事地说:“干吧。”
“好说。”陈添把自己杯中酒也折进酒樽,跟着握住水晶瓶颈仰头猛灌,四溢的果香夹杂着浓烈的辛辣,一滴不漏地通过喉管流了下去,胃膜最初是被馥郁的李子和甘甜的细巧克力所包围,但很快灼烧的刺痛便奋起直追,后来居上,放下空瓶时腹部已有了轻微的抽搐感。
海伦知道陈添酒量不错,但也知道他忙碌了一天还没来得及给嘴里塞口东西,空腹干白酒是要命的事情,她暗暗担忧,见他吹了一瓶还没倒又偷偷舒了口气,赶紧在一旁敲边鼓,“真干了啊,方董你快看,一滴都没剩下!”
方浩丞置若罔闻,抬脚轻轻两跺,撞击声又钝又闷,没有半点清脆响亮,看来地板是纯木的。他很是失落,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抬头看着陈添慢悠悠说:“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来,跪下磕两声,让我听听。”
海伦笑容一僵,拍案而起,斜飞的柳眉几乎要倒竖起来,什么玩意儿啊,真他妈给脸不要脸!废物点心一个,仗着爷爷的余荫坐吃山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陈添淡定地示意她坐下,而自己的身子也一寸寸矮下去。
他坐回了椅子,手中剔透的蓝酒樽在桌上不断敲击,“方董,你要明白,我道歉是出于商业考虑,不代表我后悔所做的事。事实上,你想在我的女人身上盖戳,我只恨当时下手还不够重!”
话到最后猛一用力,酒樽啪一下碎开,断裂口参差不齐,猩红的凶光尖锐又刺眼。
海伦以为他不甘受辱要打击报复,正想扑过来抢夺凶器,却见他倒转方向,把碎瓶的手柄处递给了方浩丞。
“大丈夫公私分明,出资意向书你拿给海伦去交差,位薇的事我们私下解决。你要出那口气,酒瓶给你,怎么处理悉听尊便。”他望了望窗外幽深的夜幕,缓缓笑了,“小雅馆这地方你比我更了解,哪怕今晚我横着出去,都没谁知道是为什么。”
方浩丞咂舌,从善如流地接过酒瓶,用最尖利的断刃处对准他喉管就是一戳,陈添随之抬了抬下颏,却没有后缩,垂着的眸子定定落到方浩丞脸上,两道目光彼此对视,在沉寂中剑拔弩张。
海伦心惊肉跳,她觉得周遭空气已经像淋满汽油的硝磺一样,随时都会被迸发的火星引燃,连带她一起炸得粉身碎骨。
令人窒息的危险氛围里,方浩丞手臂一挥,血花飞溅,利刃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红线,在陈添感觉里,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麻痒,他提起的气瞬间一松,赌赢了,大功告成。
方浩丞扔了酒瓶,哈哈大笑,“同道中人应该惺惺相惜,怎么能兵戎相见?难怪自己坐副驾还把方向盘往左打,干得漂亮!”
陈添赶紧做个打住的手势,“见笑见笑。”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男人活一世,为女人而死是荣誉,是骄傲!”方浩丞义正言辞,寻求赞同似的看向海伦,“对吧?”
海伦很够意思,当即就冲他点了个大拇指,跟着又开了瓶皇家礼炮,倒了满满两杯,“方董果然情意深重!那我敬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