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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江远抬手拍了拍黑白壁纸,“你房间太单调了,而且这壁纸也太丑了……谁挑的?”
想起自己刚见到这个房间后也同样吐槽过跟灵堂一样的壁纸时,南陆不禁莞尔,后又板起脸,指了指括号里的字,“我是问你这个是,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附加要,要求?”
江远理不直气也壮,“二十道题我只错了三道,有附加要求很过分吗?”
南陆:“……你可要点脸,脸吧。”
架不住江远的厚脸皮,南陆被逼在“江远要求单”的第一项上盖了手印。
之后她又讲了另外两种题型,在江远听懂了后,勾了几道差不多的,算作今晚的作业。
冬日的夜总是来的特别快,这才不到六点,外面就已经蒙蒙黑了。
被江远折磨了一下午,南陆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想着待会儿送他下去顺便吃个饭再上来,没想到江大爷一听她要去吃饭,死活都要说她“吃独食,不带他”。
也不知道这位爷这段时间是吃了什么药,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
“你们这儿附近有一家冒菜还不错,我们今天就吃他家吧。”江远说完,收拾好书包,在前边开路。
学校放假后,南陆的三餐都是随便应付的,基本上就在楼下吃,或者澡堂的几位大哥有时候多做一个人的饭也会叫她一起。
这会儿,江远轻车熟路的带她进了一家附近的成都冒菜时,南陆心情很是复杂。
店里的生意还可以,这会儿他们坐下后,客桌刚好坐满。
老板见有客人来了,热情的招呼了上来,“两位要吃点什么?这是我们……咦?小伙子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啊,怎么样?你要等的那个人回来了没?”老板递菜单的时候,看到了熟人,笑容憨厚的问。
江远勾了自己经常吃的那几个,把菜单推到南陆面前,对她展颜一笑,侧脸对老板说,“回来了,这不,你家东西好吃,今天就带她过来尝尝。”
老板闻言,眼神来回在二人之间溜达了几圈,然后目光锁定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啧,小伙子眼光真好。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啊,这小伙子有段时间天天往我这儿跑,喝点酒就哭,那家伙——”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远急里忙慌的拦截了,“什么味道?老板你家菜糊了。”为了表现的很真实,他还十分夸张的在空气中嗅了嗅。
老板也跟着邹了邹鼻子,心里正想着没有啊,在看到江远怨念十足的盯着他时,瞬间了然,大掌落在江远肩上,感叹道,“没想到你还挺害羞,在我这儿哭天喊地的时候可……行行行,你们先等着,我去给你们煮菜。”说完,老板笑嘻嘻的拿着菜单回了后厨。
他一走,饭桌便陷入了死寂,跟四周吵吵闹闹吃饭的人格格不入。
江远心里简直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多次被人在喜欢的人面前说哭,怎么想怎么觉得没面儿。更何况,他就哭了那一次好吗?怎么就变成了天天哭了?
操!流言蜚语“害死人”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纵使他心中有十万个不爽,现在怕是他在南陆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一个娘们吧唧的爱哭鬼了吧。
南陆猜到对面的人这会应该是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不过这些放以前她铁定吐槽到他面红耳赤的点,现在她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那件事事发突然,她离开的太过匆忙,根本没来得及跟任何人打招呼。本来在那之前她,不管是来还是走她不必知会任何人,可当当时葬完了杨阿姨后,她却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事还没做,现在细想起来,应该是在临走前忘记跟江远他们见一面了吧。
南穆他们也说过,在她消失的那段时间,江远一直在等她,本来她是觉得这人可能有点傻,今天从老板这又听了点,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傻,是傻到没边儿了。
她从未给他过任何承诺,倘若她不回来,他要一直等吗?
从未尝试过被人等待的滋味的南陆,这一刻,心脏突地跳的飞快。
店里很热闹,冬天吃热辣的冒菜再合适不过,这会空气里满是冒菜的香味,配合着客人们的喧哗声,整个店面都变得有生气了起来。
江远骚着后脑勺,咬着牙齿在那里想着如何才能打破饭桌上这沉默的气氛,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就听坐在他对面的人叫了他一声。
“啊?”
他抬头,蓦地,脸上便多了一丝冰凉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南陆的那双眼睛被刘海遮了半点,此刻,她歪着脑袋,那张不添任何脂粉却依旧好看的脸上带着些许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她目光沉沉的看着江远,说,“墨水。”
“啊?”江远目光呆滞,完全沉溺在了她的眼眸中,连跟着反应也慢了好几拍,“什么?”
脸上的那只冰凉的小手动了动,指腹跟皮肤接触摩擦,让他的脸瞬间烧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