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之上？”萧雁呼吸一滞，露出骇然之色。

    “正常来说，一级界面止于化神，但是本界有点特殊，一些延续至今的古老传承中，确实存在化神之上，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堆积在我们面前的化神之上，竟是如此之多，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杜凡摇了摇头，神色惊疑不定。

    “那你呢，也是超越化神期的存在？”萧雁美眸波光一转，凝望杜凡问道。

    “这件事情你一直没有问，我还以为你对我的修为不感兴趣呢。”杜凡笑了笑，而后认真回道：“没错，正如你所想。”

    “界面法则就摆在那里，你是怎么做到的？”尽管早有预料，可是听到对方亲口承认，萧雁还是难掩震惊。

    “天地本不全，法则也有破绽的，再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人定胜天。”杜凡含糊其辞，又高深莫测，总之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萧雁听后一阵无语。

    并非杜凡藏私，主要是他也说不清，因为他的修炼体系是自创的，如果他走的依然是传统修真之路，那么对于如何破入分神期，也是没有丝毫头绪的。

    “等你修为到了化神期大圆满，我带你去拜访一个人，或许可以从他那里触摸到化神之上的隐秘，继而助你逆天伐命。”略一沉默，杜凡这样说道。

    “化神期大圆满？还是算了。”

    杜凡笑道：“我辈修士，当有一颗坚毅的向道之心，修真，修的就是自信，修的就是本真，只要努力去做，一切皆有可能。”

    “你嘲讽我？”萧雁瞥了杜凡一眼，这是她当年对杜凡说过的话，没想到今日却被对方反说了回来。

    “绝对没有，属下方才所言，句句真心！”

    萧雁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婀娜倩影轻轻转动，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漫山遍野的尸骨上。

    杜凡双目异芒闪动，继续以秘法催动目力环视远方。

    “还是没有兵器。”许久过后，萧雁轻声开口，像是自语。

    “那个方向，我们过去看看。”杜凡眼中异芒快速散去，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随后，二人再次腾起遁光，往战场深处疾驰而去。

    ……

    这一次，足足飞行了小半日，杜凡二人才横渡血海，站在了一座可以勉强落脚的山崖上，这里依然尸骨遍地，但总算不再那么密集，已经可以看到血与尸之间的土壤了，却是红色的。

    “这些尸体居然没有半点腐朽的迹象，除了伤口外，简直就是完好无损，甚至体内血液鲜红，饱满而又旺盛，好像刚刚死去没多久，难道这些尸体和之前那些尸体属于不同的时代？”萧雁一双美眸充满了震惊，颤抖着声音说道，绝世容颜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过了很长时间，杜凡才摇了摇头，开口道：“从种种蛛丝马迹判断，我们见到的所有尸体，都源自同一个时代，同一场战争。”

    萧雁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呼吸依然急促，道：“暴尸战场十万年以上，遗体仍然完好，他们生前的修为境界，岂不是高的吓人？分神期，神游期，还是神游之上？”

    “修为境界固然是一方面，但却不是最关键的了。”杜凡低沉声音说道。

    “那什么才是关键？”

    “生命层次。”说出这句话后，杜凡心跳急剧加速，口干舌燥，缓了好一会儿，他才颤着声音说道：“这些尸体根本就不是一级界面生灵，他们多半来自……无尘界。”

    “无尘界……”萧雁猛然睁大双眼，惊道：“本界修士飞升后的那个二级界面？”

    “还有一种可能，千万年以前，本界的生命层次怕是远在无尘界之上，不过这种可能性也仅仅存在于理论上，这些尸体不可能追溯到那般久远的年代，所以只能是无尘界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与无尘界并列的其他二级界面？”萧雁急促开口。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从空间角度来说，一个二级界面和无数个一级界面同处一片星域，下界而来本就违背天道法则，发生在同一片星域已属逆天，二级与一级界面之间，跨星域下界的事情根本没有可能发生，何况还是数以亿计的庞大数量。”杜凡果断摇头。

    “那是什么？”萧雁扬起玉手，指向远方。

    杜凡凝目望去，发现此女所指，赫然是三座漆黑如墨的巨峰，巍峨耸立，高大无比，贯穿天地间，由于距离过远，显得有些缥缈，好似三缕黑烟若隐若现，不易察觉。

    “都已经走到这了，不妨过去看看吧。”萧雁提议。

    “萧副盟主还真是不怕事大，既如此，那走吧。”杜凡微微一笑，并未反对。

    ……

    数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了巨峰脚下。

    这一区域尸体稀疏，零星散落，远不如先前那般密集，但是这些尸体很不一般，无数载岁月过去，纤尘不染，无瑕无垢，皮肤莹润，富有光泽，躺在地上栩栩如生，十分生动。

    其中，不乏拥有绝世仙颜的女修士，她们正值妙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身姿窈窕，仙气十足，肌肤雪白而又晶莹，好似羊脂，吹弹可破，一具具惑人心神的绝美玉体，横陈在血染的大地上，像是谪落凡间的仙子在熟睡，而非断绝生机的女尸。

    然而，杜凡和萧雁却没有理会这些，二人呼吸急促，眼中布满了震惊和骇然，仰首望向一眼看不到顶的三座巨峰。

    每一座巨峰都足有百万亩之广，恢弘壮阔，大气磅礴，气势沉浑，直耸天际，只是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仿佛散发出了无上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很长时间，杜凡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压低声音道：“萧副盟主，先前你不是一直在奇怪，战场之中为何没有兵器么？看来答案就在这里了。”

    “这三座擎天巨峰，竟是由无数法宝熔炼堆砌而成的，而这些法宝的品阶和材质，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萧雁秀拳紧握，艰涩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