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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眼睛都飘了,出神地想着什么好笑的事儿,笑得傻气又开心。
看着她笑,他就觉得自己像吸入了一氧化二氮似的,也想跟着她一起笑,浑身都舒畅得不行。
他没像阮慕斯想象的那样跳起来顶天花板,非但没跳,还低下了头,按着她脑袋,轻吻落在她额头。
阮慕斯:“!!!”
她捂着脑门,懵懵地看着他,好像心底在喊着你干嘛呀,你这人怎么动完手还动口的啊,不过也只是懵懵地看着他,没骂他。
好半晌,阮慕斯忽然推开他,蹦下床,跺脚怒道:“今天你睡地上吧!”
乔子执手背覆在眼睛上,低低笑开。
也太他妈的可爱了。
*
阮慕斯说了让乔子执睡地上,临睡的时候,还是把他叫到了床上。
但是没跟他有太多交流,无声地愤怒着。
除了很小的时候,她爸妈亲过她脑门,这么多年,就没人亲过他,平白无故被他占了便宜,好气啊。
她仍然把被子当饼,把自己当土豆丝儿,土豆丝儿卷饼转了好几圈。
被角压在身下,闭眼睡觉,还很愤怒地没跟他说晚安。
乔子执临睡前,低笑道:“徒弟晚安。”
阮慕斯没吱声,撇开脸,后脑勺冲着他。
乔子执侧躺着,双手合掌枕在侧脸下,双腿微屈,含笑地看着她后脑勺。
男女磁场可真是邪了,怎么无论她干什么,他都觉得她好玩有意思呢,稀罕得紧。
她还说挺喜欢他手艺的,这小姑娘什么脑回路,学编剧的都这么好玩儿么。
怪不得何斯野那逼对颜兮言听计从的,女朋友这么好玩儿,可不就只想宠着,哄着。
前一晚是乔子执睡不着,这一晚,换成阮慕斯睡不着了。
她侧头瞅着深色窗帘下面透出来的光,眨巴眨巴眼睛,琢磨她接的那通电话前后的事儿。
曲哥方樱他们都知道他要追她?
他嘴巴那么大么,逮谁和谁说?
不知道他以前谈没谈过恋爱啊,他一把年纪了,肯定谈过的吧。
感觉自己有点点小亏啊。
被称为“一把年纪”的乔子执,本来侧身盖着衣服睡,一翻身,盖着的衣服掉了,摆成个大字型,睡得很快很沉。
他睡觉不打鼾,安安静静的,就是总会换姿势,才换了个大字型,手碰到被子,又翻身搂过来,脑袋还往那被子上面蹭。
阮慕斯方被他搂住,身体就僵了,他脑袋又往她颈窝蹭,阮慕斯顿时困意全无。
而且还觉出热了,她被子滚了太多圈,又被他搂着,好热啊,热得像汗蒸一样,不仅脑门出汗,身上都出了好些汗。
怎么办,要把他甩飞吗?
算了,还是我自己爬出来吧。
阮慕斯终于一点点地从被子里爬出来了,身上的热汗顿时消了一半。
半夜无人,阮慕斯蹲在床上,抱着膝盖,借着月光看乔子执的手臂。
他穿着黑色短袖,手臂上包缠着纱布,黑白好鲜明,就像事发时她看到的满眼的红。
他居然没跟那个体育生发火……不知道他还疼不疼。
其实如果这伤是在曲靖身上,她会哭,但哭过之后,就会给小师父打电话,他会在电话里告诉她冷静和处理方法,她应该就不会再哭了。
所以还是有区别的,他跟曲靖是不一样的。
要不这样?
如果他谈过五七八个的女朋友,她就死活不答应他。
倘若他只谈过一个,还认真谈了很多年,而且已经分手了两三年,她可以考虑一下。
他若是没谈过恋爱,她就放宽条件,给他破格录取一下?
阮慕斯这么想着,暗暗希望他没谈过恋爱,抿嘴笑了会儿,抬起被子一角,盖到了他身上,小心避开他胳膊缠着纱布的位置。
盖完又发觉俩人盖同一个被子不太好啊,干脆把被子都给他了。
她想,既然你都受伤了,我就让着你吧。
阮慕斯努力很轻地越过他身体,拿起他身侧的衣服,悄悄盖在身上,睡觉。
窗帘下的月光影子缓慢移动着,夜里静悄悄,乔子执盖着被子,阮慕斯披着衣服,床上的两个人都在睡梦中翘起了嘴角。
*
临时会议室里,阮慕斯坐在乔子执身边,听刑警队长他们分析。
死者的妻子是个很倔强的人,哪怕她儿子劝她这件事就算了,希望尽快让父亲入土为安,她也不听,就闹,还要往上闹,就想知道是谁杀了她丈夫。
刑警队的人没怎么睡好觉,一直在查凶器,找死者相关的人进行问询,也没问出来可疑的线索来,众人边抽烟边讨论着。
“最后见死者的人是他儿子,也是他儿子报的案,也算是他儿子和他老婆一起报的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