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露歪着头，手指抵着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嘱咐道:“不可以哦, 小巴，他只剩这张脸。”

    毕竟智商也不高，要是脸都毁了，那就麻烦了。小巴看着她, 呜咽了一声，跳开了，看样子颇为幽怨。

    小弟太多也不太好哄啊。

    眼看着喝趴下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客厅唯一保持着坐姿的就只剩下自己和戚晨科。金露喝酒当然没这么厉害，只是地毯吸水性能不错。

    她转头看向戚晨科。少年喝醉了很好玩，不会发酒疯，只会乖乖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脸红的很，抱着酒杯，还会睁着迷糊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人。上次她在酒吧就已经发现了。

    她故意凑近他，“戚晨科？”

    他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乖巧极了，要不是眼眸焦点有些涣散，还以为他还清醒极了。

    “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他的眼底染上迷迷糊糊的疑惑，但还是努力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柔嫩的触在指尖显得很熟悉，他唤道：“……金露？”

    “恩，真聪明。”少女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手指，忽然笑得超级甜蜜，“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望？说不定和你有关哦。”

    十八岁生日的愿望啊。

    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就微醺的脸颊越发红了起来，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般乖巧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

    “为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了。”

    金露多会哄人啊，她笑眯眯地哄骗道，“没关系啊，只要不被别人听到就没关系。说给你听说不定你还能帮我实现愿望对不对啊？”

    这个时候他贼好忽悠，少年睁着眼睛仔细想了想，似乎想不出反对的理由，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对。”

    “那作为交换，你也告诉我一个秘密好不好？”

    她笑起来真好看。

    “……好。”

    骗人多简单啊。更何况也不是骗啊，除去这样讨厌的轮回，跟着他一起也很不错。至少管吃管和，对她也很好。金露早就不知道所谓的爱情了，又不能当饭吃。

    “那我偷偷告诉你，我许下的愿望是和你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他怔怔地看着她，少女笑靥如花，眼睛里有着漂亮的光芒，俏皮恶劣的模样映在他的眼眸中，就像是被刻在心里一样。

    恩，他也想这样，永远在一起。

    “会的。”少年忽然道，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低眸，认认真真地道，“会一直都在一起。”

    哪怕上天不会让这个愿望成真，他也会努力让这个愿望实现。

    喝醉酒的人的话怎么可以当真？

    真是乖得很啊。

    金露忽然勾起一抹坏笑，仰头，“那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了。”

    少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乖宝宝一样地低眸看着她，眼眸却越来越迷糊，他努力看着她，就快要睡着了。

    少女握住他的手指。

    “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她仰头，红唇如血，眼眸却漆黑一片，话语却很是漫不经心：“比如……我和宁薇薇之间的事情，或者怀疑……”

    她的故事。

    金露说话从来不会瞒着他，戚晨科也不笨，知道了这么多消息，按道理来说绝对可以出来。

    四目相对，整个空间声音静的吓人，就连原本还浓重的呼吸声都仿佛在此刻消失了一般。她蹲在那儿，长发如瀑，眼底毫无亮色。

    然后，金露肩上一沉，某人闭眼睡着了。

    金露：……咬牙切齿，故意的吧？这一定是故意的！真的是学坏了呀！

    好气哦，好想发泄发泄。

    然后她转头，凶巴巴地道：“小巴你看什么看，当心明天不给你吃饭！”

    某只藏獒：……汪汪汪？

    ………………………………

    天终于亮了。

    周启雪下来看了看客厅的场景，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小孩子们七七八八地倒在地毯上，旁边还有一只藏獒可怜兮兮地在那边坐好，一看到她，还主动上前呜咽两声，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宠物就是像主人。小妍也总是喜欢这么撒娇。

    周启雪熟练地摸了摸小巴的下巴，给小巴喂了点狗粮，看着藏獒吃狗粮的样子，眼带笑意。

    门铃声响了。她抬眸，这么一大早，会是谁啊？

    周启雪看了看地上的一些孩子，也没想太多，只是过去开了门，一看到眼前的人，脸色微沉，面露不虞，口中语气平稳道：“章太太？”

    来人的确是章母，也真是难为她一大早就过来了。

    章母满脸微笑地看着周启雪，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微妙的脸色，口中‘埋怨’道，“这不是听说小妍今天过生日了吗？十八岁生日你也太低调了，怎么着也得大办一场不是吗？小妍今天在家吗？我从一开始就喜欢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