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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的被轮,可是被好几个流氓拉去仓库脱了衣服占了便宜,这在很多人眼里就不是干净姑娘了。
从病房里这几个人的态度都可以看得出来,之前那几个病友家属还和张姨说说笑笑拉家常,现在这光景母女俩抱头痛哭却连个上前劝的人都没有,活像她们母女俩是什么脏物一样。
顾盼盼没有溜进被子居然还安慰起了她妈。
“妈,我没事。”
张姨愕然。
顾盼盼红着的眼眼眨了眨:“真的没事,其实说出来反而舒服了,我真的没事的妈你别再担心了。”
张姨看闺女不哭不闹还不躲不抖了以为她真想通了,破涕为笑,抱着她直说:“想通就好想通就好,”可阮程却在顾盼盼腥红的眼眸里看到了绝望和决别。
这丫头不会是想死吧!
对了。
前世她出院不久,是听说医院里有个姑娘自杀来着。
李菊当初还特地拿这事来讥讽过她,说她命真硬,连住个院也能将人好好的姑娘给克死。
*
阮程的思绪飘啊飘,飘到了前世十七岁的时候。
那是她第四次见宁建军。
也是最后一次见他。
他来向她辞行。
说是,上面有工作调动,要离开汉北油田,到另一个地方当负责人,让她好好保重。
她那时正被李菊天天指着鼻子骂破鞋,又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突然收到他要调走还当什么负责人的消息,以为他是要升职什么的,挺是为他高兴。
谁知道再得到他的消息时,却是死讯。
随后她疯了一样四处打听才知道,他是调到了水库,不是升职是下调,什么负责人的鬼话都是骗她的。
又听人说起——
那宁建军本来是军校毕业,因成绩突出军校期间还曾公派出国留学二年。
回国之后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正巧又碰到部伍大裁军才会被派到基层煅炼查看,这人是好人可却是倒霉得很,刚接手派出所行动队长不久,案子里就有女的自杀了,家属四处上告闹腾,上级只得给了他记过处分来安抚受害家属。
再后来,他又不知怎地和一个十六岁的本地姑娘拉扯不清,玩弄了人家还偏不负责,被人家妈妈堵着派出所门口骂,有了作风问题,然后就被下调到了水库,不想才去没多久水库崩裂,他为了救人下水,人是救上来了,自己却再也没有上岸。
那十六岁的本地姑娘应该就是她了。
她那时才知道,李菊不但在众人面前指着她骂破鞋,还到他的单位去闹过了。
难怪,事隔几天之后,他会主动再来找她。
那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那个傍晚,他穿着一身军装,秋日的余晖照在他身上,他看着那么伟岸,却偏偏抽着烟还用那种吊儿郎当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轻描淡写的问她是不是有很多人在背后非议她,她哽了哽脖子,红着眼睛没作声。
他扔了烟头,收了吊儿郎当,很是正经的说,他知道她的清白的,他愿意娶她,问她愿不愿意。
她虽然红着眼睛,却是一丝犹豫都没有的摇了头。
那时她爸爸刚死,一大家子都要靠她养她不想拖累他!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他娶她不过是想拉她一把,她不能自私的害他。
早知道,她就答应……
不对,早知道后来,她当初就不会让他隐瞒那事,他救了她,担心她出事大风大雨的陪了她整整一个晚上,还默默的替她杠下了一切流言非语,最后却被……
如今,她再也不会让他受伤,前世未报的恩今生必加倍奉还,她要帮他渡过明年的死劫,让他顺利回到他该有的风华人生正轨。
想到这,阮程不由的冲着顾盼盼露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你是叫顾盼盼吗?我叫阮程。”
顾盼盼死灰般的眼睛从她身上掠过,却并不说话。
阮程也不气馁,仍是笑,“盼盼,你名字真好听,估计是张姨和伯伯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她尽量让自己笑得暖心真诚。
顾盼盼却是冷冷道,“我不需要可怜。”
这话有些继续不下去,阮程淡淡说道,“我并没有要可怜你,而你也没有需要可怜的地方,你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又有爱你的母亲和护着你的哥哥,比我幸福多了。”
用亲情先拉她一把,果然顾盼盼眸子亮了亮,然却很快的又暗了下去,死灰一般。
阮程也不急。
这时候人多,不是做思想工作的时候,养足精神等晚上再说。
她依稀记得当初李菊说过这姑娘是晚上割的腕,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大清早了,一卫生间全是血,人已经硬了。
说话间,中午的饭点就到了,八几年的医院伙食并不太好,病号饭也不过就是馒头配小粥再加点咸菜,阮程却是吃得滋滋有味,这身子骨发烧两三天,早饿得可以吃下八头牛了。
张姨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