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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自动窗帘,准备歇息片刻。
……
就算休假,龚珩也从未一觉睡过半个白天。
上午的变故太令人哭笑不得,他自嘲地抓了把头发,准确地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眼屏幕,苏黎世时间22:01。
中午之后,他就没再吃过东西了。
外面那个人也是。
他没在床上耗时间,下床走出房间,想问问她要吃点什么。
客厅灯开得很暗,玻璃外的景致,像一幅北欧风的画作,却是动态的:虚幻的灯光微闪,灯影阑珊。
外面没人,他到莫初房间外敲门,等待片刻,里面没人应,他又敲了敲,推开房门。
里面灯黑着,也是人影都没有。
他皱眉,马上摸出手机想给她发消息,握着手机走到沙发前,准备坐下时,目光遇到横躺在那儿的女孩,眉心渐渐松开。
他也这才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少了三分之一,高脚杯中还剩下几口,夜色般得浓郁静谧。
不清楚她睡这么死是不是喝醉了,连个毯子都没盖。
他想让她回房间睡,心想可能也不太能叫醒,就弯下了身子,胳膊揽在她背下和腿窝。
莫初马上就醒了,还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面靠,他也就收回了手。
“怎么一个人喝酒?”
他在另一边坐下,莫初收回脚,放到地上穿好鞋。
莫初晕昏昏的,状态很像被人打了一棒子,口齿不清地说:“今天,我、我生日……”
龚珩迟了两秒才说:“让酒店送上来个蛋糕?”
“不要了,这么晚了,会发胖。”说完打了个哈欠。
红酒后劲儿大,她从脖子下到胸前都一片燥热,眼睛很亮,却不清透。
“我要去睡觉觉。”她站起来,从桌子与沙发之间路过龚珩身前,刚走两步,身子晃了下往一侧歪去。
龚珩欠身扶住她。
莫初单腿跪坐在他膝上,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胳膊和腰,她想推开他站起来,那双大手担心地没放开,护着她慢慢站起。
她脚一崴,又朝他身上栽去。
好似靠在一棵大树上,起不来了。
以往的生日,有家人有朋友,热闹的party开到深夜,23年来第一次,身边只有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陪伴。
她想家。
她原有那么好的生活,沦为如今这样,怎会不后悔?
但她也不要嫁给一个从没见过的面的男人,把自己贡献给一纸冷冰冰的婚书。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龚珩。
如果他是龚珩,那就好了……
莫初叹气。
老气横秋的,却惹得他发笑。
“我过了今天就23周岁了。”莫初说。
“嗯。”
莫初迷离地眯起眼,问:“是不是很小?”
龚珩感受着身前,她贴上来的柔软丰盈,冷冷淡淡道:“不小了。”
她笑起来,笑声很清脆,突然打住,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悄悄告诉你,其实,我还是处女。”
龚珩稍愣,起了和她这醉鬼继续聊下去的心思,低下声音:“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想说,想说……”
她脸枕着他的肩膀,整个上身都贴着,眼睛闭上,有点想睡着了。
“想说什么?”龚珩催问。
她醒了一下,说完:“想说,我真的好没用。”
莫初中学谈过一两次恋爱,都没有维持太久,大学四年里也有和阳光的欧洲青年约会过,但总是不合适,回国后,和李明凯却惨遭劈腿,喜欢上他,却……
荷尔蒙与多巴胺经酒精扩散,在她脑中占据主导,主导使坏。
就抱一抱他,过了明天他们便再没有关系。
然而话音刚落,男人的吻就覆盖了过来,手按在她凹下去的腰线,紧紧往自己身前揽。
她跨坐在他大腿的两边,被龚珩勾住脖子,被小尝几下,被渐渐吻得激烈,鼻息一交错,效应就更强大,他上瘾了。
竟有人的嘴唇软得像果冻,很甜,是葡萄味儿的,对了,她刚喝了红酒。
龚珩认为这种事上,男人本该是索取方,他并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但对待这个,他霸道而专横,莫初下意识地躲,他怎会允许,反倒抱得更紧。
莫初从酒劲儿里爬不出来,好似她沉入一个沼泽,越挣扎,就越被吞没,总之他给的感觉不坏,她慢慢就不动了。
吻红了她的嘴唇后,那人还算有良心地留给她喘息的机会,然后又像条贪吃蛇游走到她的耳垂,在那里发现一颗银白的钻石耳钉,让他像找到了好玩的宝藏,一起含在唇舌中。
莫初身子颤抖,推不开,反被压得更紧,只能侧着脸让他玩个够。
男人的激烈在循环渐进的演变,如同程序井井有条的法餐,他的胃口早被她吊得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