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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了她此时的心境,那字里行间满溢的雀跃让读者心醉不已。
不说多少少男少女为它所痴迷,就连唐才常这样的大老爷们也是爱不释手,每每读之总是为它那脉脉温情所感动。
古往今来,遵从盲婚哑嫁的婚姻里有多少人能够有幸遇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呢,爱情,总是可望不可即的,所以那些崔莺莺的故事总是分外能打动那些被礼教禁锢的心灵,而《上错花轿嫁对郎》无疑给这些人描绘了一种最理想的婚姻状态:既是媒妁之言,符合社会观念,又是三媒六聘,得到了亲友祝福,夫妻两人又情投意合、心有灵犀,再来点波折,给生活平添色彩和趣味,这几乎就是所有人希冀的那种天赐姻缘了吧。
特别是在民国这一特殊时期,文人的心肠总是分外的柔软而多情,要不然也不能有大行其道的鸳鸯蝴蝶派的产生了。
而几乎在《上错花轿嫁对郎》甫一开始刊载的时候就被这些才子们爱若珍宝了,这标准的小言式文名几乎在瞬间就击中了他们那颗浪漫的心脏,小说中那无处不在的浪漫深情更是让他们欲罢不能,把那连载的章节是读了又读,品了又品,几乎都能背诵下来了。
只恨那《自由谈》的主编油盐不进,硬是不肯把剩下的章节给他们先睹为快,害得他们几乎相思成狂了,每日报童送来报纸时就是他们最快活的时候,幸亏这报社总算靠谱,每日一发,从未间断,叫他们也有个盼头。
要说那鸳鸯蝴蝶派的成员,大多都是家境殷实的少爷小姐,毕竟只有不愁吃喝的人才玩得起浪漫和自由,因为喜爱这篇小说,可给唐才常造成不少甜蜜的烦恼,也正是因为他们不遗余力的宣传才带得小说一日火过一日。
可能生活就是爱跟人恶作剧吧,在这一片喜乐的氛围中,江家却突然收到一个噩耗:大姐慧秀为全节,自尽了。
冬秀简直不敢相信,若说在最开始嫁人或守寡的时候她受不了打击想不开还可以理解,可后面她的状态分明是越来越好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见她偷偷的化了妆呢,一个会想到去打扮自己的女孩子,怎么也不会自杀呀。
江家其他人自然也有此疑虑,怀疑慧秀是不是被那陶家逼迫致死,便气冲冲的找上门去讨要说法。
冬秀本以为他们会带回真相和公平,却不料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再不提这件事,就连她向吕氏打听情况时也被她毫不留情的叱骂了一顿,吕氏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这让冬秀越发确定这件事别有内情了。
最后还是江耕围拗不过她,才告诉了她事情的始末。
原来大姐慧秀不是自尽,而是与人私奔了,陶家怕走漏风声,让人看笑话,觉得丢人现眼,便在第一时间让新寡的儿媳“自尽”了,这样既能把丑事遮盖过去,还能得个节烈的好名声,也算坏事变好事,要不然他们早打到江家门上来了。
江家人怒冲冲去,灰溜溜回,自己也觉得丢脸对不起陶家,自然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了,在江陶两家的默许下,大姐慧秀从此便成了个死人。
冬秀听完颇觉不可思议,私奔?她一个深宅妇人连外男也少见,哪里就那么容易找到一起私奔的人,别是被人拐骗了吧?
“哎,说来这事还得怨我!”江耕围十分内疚的说。
嗯?
这就奇了,这事怎么还能牵扯到她哥呢,怎么想都是八竿子打不着哇。
“你知道带走慧秀的谁?就是去年来咱家拍照的那个摄影师啊,要不是我把人带回来,他们也不会搅和到一起,说到底,源头还是在我这里啊,要是慧姐儿有个好歹,那我,那我心里怎么过得去!”江耕围死劲扒拉着自己的板寸头,十分忧心烦躁。
那个酷帅青年?怎么会?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就见过那么一次面,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大姐怎么可能跟个陌生人私奔?”
“在咱们家是只见过一次,准是那次就瞧中了慧姐儿,打听了她的消息,然后就跟到了陶家去,花言巧语的哄骗了她,我们派人到县城去打看过了,那家照相馆的确已经关闭了,老板也不见踪影。”
冬秀相信,陶家能叫江家的人无话可说,必定是有充分的证据的,这样说来,连她也有一份责任,毕竟照相是她起的头。
她只是想不通,大姐那样谨小慎微、恪守礼教的人,哪里来的胆子与人私奔呢,女人本就活得艰难,离了家乡离了亲人,那就真是命如浮萍一般了。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晚了,唯有祈祷她得遇良人,平安顺遂罢。
正文 52.第52章 回国
时光悠悠,不觉已到胡竞之顺利完成学业回国的时候了。
惠丰堂里,几个青年团座一桌,认真算来大家七八年没见了,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
一时菜品齐备、酒水满杯,胡竞之挟一块铜钱大小、色泽枣红的大肠放入嘴里,只觉咸甜酸辣,烂而不腻,不由叫好道:“不愧是当年慈禧太后钦赐过匾额的惠丰斋啊,这九转大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