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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验,所以1101暂时没有办法用。反正离实验结束也就剩下五天时间了,你就先委屈下,在1102办公吧。”

    十分钟后,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把办公桌和椅子搬到了1102,帮鹿晓把办公桌放到了窗台下。

    “辛苦老师!”鹿晓狼狈地鞠了个躬。

    眼镜男看见鹿晓的动作,笑得眼睫都弯了:“我姓黎,黎千树,不用叫老师,叫师兄就好。”

    他不笑的时候,透着一股子冷清,一笑起来别有明媚得近乎柔软。

    鹿晓已经看了好几天格子衬衫的理工男,还是第一次在SGC看到这一款男人,不由地有些发怔。

    黎千树大概是看惯了这样的目光,既不戳破,也不调戏,只是话锋一转:“你是应届毕业生,如果在工作上有什么疑惑可以随时来问我,我的办公室就在楼下楼梯拐角处。”他的眼里噙着一些莫名的忧虑,一闪即逝,“如果……我是说你和郁教授之间相处不是很顺利,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不论是不是上班时间。”

    “哦……好!”鹿晓茫然点头。

    她目送黎千树离开1102,越发一头雾水。

    黎千树这话的意思是知道郁清岭不搭理人吗?

    ……

    与办公桌一起搬来的还有一大摞文件夹。

    文件大部分是一些实验报告,厚厚的一大叠,放在最上面的是郁清岭最新的研究课题:《暗适应实验研究》。

    鹿晓看不懂那一堆奇形怪状的符号与实验数据,于是掏出手机搜索关键词,大致了解了视觉暗实验到底是什么。简单粗暴理解就是把光明的房间变成暗室,然后测定人体的视力在黑暗中改变的程度与时间的关系。

    可是,资料上说,长时间的视觉剥夺是会伤害视觉神经的。

    鹿晓好奇地看了一眼对面白色的墙壁——是不是科学家们都格外有奉献精神呢?

    鹿晓身为文科生,阅读速度非常快,个把小时之后就把那一堆文档基本上扫视了一遍。每一份报告的主题与论证各不相同,唯有首页上的“郁清岭”三个字一如既往,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简直像是复印的一样。

    鹿晓对郁清岭更好奇了。究竟是多么刻板而自律的人,才能保持签名十年不差分毫呢?

    “郁教授,”她尝试与自己的上司搭话,“我已经看完了文档,您如果有需要我协助的地方,可以随时吩咐我。”

    对面一片寂静,郁清岭没有回应。

    鹿晓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音,怀疑郁清岭是不是休息了。她掐着时间,过了半小时,又试探性开口:“郁教授……请问,有没有我能帮您做的事情?”

    “没有。”

    郁清岭干脆而又冷淡的声音。

    鹿晓:“……”

    看起来,他只是不想搭理她。真相实在太残忍了。

    “郁教授……”鹿晓努力心里的沮丧,“我很高兴您能够答应让我进入SGC。”

    “我……我现在还不是很看得懂您的论文,但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我一定会补充您的研究领域相关知识,尽快能做您称职的助手,请您……”

    请您多给我一些时间。鹿晓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她觉得自己是个越描越黑的智障。一个文科生,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跟上一个教授的研究进度,怎么看都是个笑话。

    而墙壁的那一边,确实也毫无声息。

    不知道是郁清岭他是根本就不信,还是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她异想天开的演讲了。

    无言的尴尬弥漫在房间里。

    鹿晓沮丧地趴回了办公桌上,她大概知道SGC是因为商锦梨的关系不得不收了她——难道是因为郁清岭人缘差,所以被强制接收了她这个外行废材?这是他无言的反抗吗?

    ……

    鹿晓通勤的前三天,在空虚寂寞冷中渡过。

    鹿晓感觉自己是在玩一个叫做“上班”的手游,每天的日常就是如何一个人假装在工作。她实在闲得心慌的时候,会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和郁清岭报告当天的论文感悟心得,照旧是她在墙这边絮絮叨叨,郁清岭在墙壁那边沉默是金。

    实在无聊,她只好一遍又一遍阅读郁清岭的论文,在寂寞中把它们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归档。那些论文很多已经时代久远了,纸张泛黄氧化,她干脆去楼下的书店买了一个塑膜文件夹,把纸张们装成了一本小册子,用钢笔在塑膜文件夹第一页写上了目录。

    然而,也没有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