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没有说话，车外烟火声响亮，可是她的心，一直很紧张。一晚上她都在想慕肖云的话，关于车祸司机的事情，关于那个流产的孩子的事情，就算慕肖云只是怀疑，姚晶晶也不放心，万一被查出来……

    慕有成也司样被这样的沉闷感染着。一是因为他觉得儿子很不听话，今天这事情，慕有成觉得自己面子丢尽了，丢了面子不要紧，可那个人是他的儿子，这才让慕有成在意。二是因为姚晶晶的心情，从那个电话之后，姚晶晶的脸色就没有好过，慕有成知道，肯定是慕肖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他就算亏欠慕肖云，可是在慕有成的心里，他也司样觉得亏欠姚晶晶，所以，他绝对不愿意因为对慕肖云的亏欠，而原谅慕肖云对姚晶晶的不尊重。慕有成知道和李艾青离婚这件事，错在他，可是他不觉得姚晶晶有错，因为姚晶晶从来没有逼他要名分。是他自己想给姚晶晶一个名分，想给慕肖林一个家的。

    “晶晶，对不起。”车到慕家门前的时候，慕有成握住姚晶晶的手，“对不起，肖云一定又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了，是不是？对不对，让你没名没分的跟了我那么久，现在肖云还给你委屈。”

    姚晶晶原本朝向窗外的脸，慢慢的转了过来，她勉强的笑了笑：“没关系，做小三，我本来就做好了被看不起，被骂的准备。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痛。”

    “晶晶……”

    “有成，我爱你有错吗？肖云小不懂事，但是你妈呢？她如果也看不起我，为什么当初要让我进慕家的门，真正让我心痛的是她啊，她都这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跟着肖云闹脾气？”姚晶晶笑到后面，红了眼，哭泣了起来。

    “我妈就这个性格，你只管听听，别往心里去就好。”慕有成安慰。

    “有成，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我能不往心里去吗？有成，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不，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我不同意。”慕有成抓紧了力道，“晶晶，你不要胡思乱想。”

    “肖林也这么大了，会理解我们的。肖云如果容不下我，你妈如果容不下我，你夹在中间反而为难，不如离了吧，就算痛苦，也只有我们，至少你妈和肖林会开心，而你和肖云的关系，也能回到从前，你们父子和好，我就很满意了。”

    “绝对不行。如果我和肖云的关系，是在牺牲你的基础上，那么这种关系我宁可不要。晶晶，肖云对我而言很重要，但是你同样重要。如果我的儿子这么不明白到底，这么倔强的话，这种儿子……这种儿子……”

    “不要，不要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这样，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姚晶晶捂住慕有成的嘴巴，“肖云还小，跟他妈妈一起长大，所以难免会……只要你再好好教教，就不会……不会……”断断续续的话，带着欲言又止的感觉，这是欲盖弥彰。但是，听在慕有成的耳朵里，只觉得不舍。

    他已经让姚晶晶等了9年，怎么可能能够再这样去伤害他。

    姚晶晶在他面前的示弱，直接影响了慕肖云在他心中的形象。那个让自己觉得亏欠很多的孩子，在姚晶晶一次又一次的泪水里，渐渐的改变了地位。他心中优秀聪明的儿子，不应该是这样不讲道理，不尊重长辈的。慕有成觉得慕肖云极端，再加上这几次的谈话，使得慕肖云被他大打折扣了。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而肖云，他是个孩子，孩子不好的地方就要改，所以，你也不用以为的忍让他。该管的，该说教的，你也不要客气。如果他还是冥顽不灵，我就……就再也不管他了，就当没有这个儿子。”慕有成说了狠话，这不是真心话，可是，他是真的对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了。

    别人家父母离婚的不是没有，但是想慕肖云这样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此时此刻，在他的心中，慕肖云不只是偏激，已经成了奇葩。甚至提起，他都是蹙眉的时间多。

    虽然年夜饭没有去吃，可是正月初一的第一天，慕肖云还是去了慕老太太那拜年。

    天空下着雨，格外的冷。慕肖云前一晚是和夏铭禾在夏家过的，两人住一个房间，在夏爸爸夏妈妈眼里，也是正常的事情，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贪玩的，有很多不愿意被大人知道的秘密，但是有一天当他们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

    出门是夏铭禾一起的，慕肖云走出门口的时候，缩了缩脖子，扑脸的冷风有种要将他的面部撕裂的感觉。更主要的是这雨天朦胧的，影响人的心情。不过好在今年的正月没有下雪，在往年，慕肖云的记忆里，正月里通常都是下月的。

    夏铭禾直接把车开到门口。

    慕肖云跑进车里，里面已经暖和了。

    夏铭禾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他额头的雨水：“你想生病吗？不会带伞吗？”就几步路的伞也不愿意带，这少年懒的已经人神共愤了。

    “你能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