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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包睿绝对是一个绝佳的猎人,他拥有着一个优秀猎手所应具备的全部特质——冷静,理智,以及无与伦比的耐心。

    即便被夏唯与古昱之前的有说有笑以及勾肩搭背惹得妒火中烧,包睿也没有失去理智,自乱了阵脚。

    而是冷静地重新捋了一遍早已在心里捋过无数遍的计划,掐着时机,沉稳无比地追加一份分量恰到好处的饵。

    他需要的不是夏唯对古昱的震怒,而是日积月累的失望与怀疑。

    满意地看着夏唯收回了搭在古昱肩上的手,却并没第一时间查看并回复夏唯回过来的信息。

    毕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忽略其珍惜程度,难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唯因他的行为而起的燥气,一直到剧组收工,包睿也没再去动他的手机。

    夏唯像刷日常一样照例把他送回了那套小两居,包睿站在窗口目送着夏唯的车消失在茫茫车流里,回过神,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填饱了肚子、洗了澡,舒舒服服地靠在周博靠过无数次的床头,估摸着夏唯已经到了家之后,这才打开了手机短信信箱,查看了那条来自夏唯的新信息——哥们儿,普里斯够昂,我不稀罕“好像”。

    谁又稀罕“好像”啊?

    经过几个月没头苍蝇似的寻找,包睿确信没人比他更清楚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到底有多磨人,有多勾人,有多让人蛋疼了。

    也正因为了解,他才更要用这种“似是而非”作饵,勾着夏唯与他交流,诱导着夏唯慢慢习惯,并把深藏在心底的信任与依赖交给他。

    他需要夏唯对他的信任与依赖,无论是在时机成熟之前以知己的身份诱导夏唯,还是等时机成熟之后以包睿的身份给夏唯惊喜,都离不开夏唯的信任与依赖。

    毕竟,他可不想咬了勾的鱼溜了。

    钓鱼啊,下了竿投了饵,自然要耐心的等待时机。

    提竿太早,鱼咬饵太轻,那滑不留手的鱼十有八九得被吓走了;提竿太晚,错过了时机,鱼饵又一准儿会变成打狗的肉包子,鱼、饵两空。

    遇上这么一个自幼耳濡目染、深谙钓鱼之道的包睿,真不知是夏唯的幸、还是不幸。

    FROM赢稷:那你稀罕谁?

    TO赢稷:哥们儿,你玩儿我呢啊?

    FROM赢稷:不懂。

    夏唯被赢稷的反应气得肾疼,嫌弃发信息太费事,想也没想便把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准备给对方的脑袋好好开开窍儿,谁知听筒里嘟了两声之后便变成了美女温柔体贴地提示音——对不起,您现在拨打的用户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请稍后再拨。

    TO赢稷:……

    FROM赢稷:对不起,我害羞。

    TO赢稷:卧槽!

    FROM赢稷:丢了个字儿。

    TO赢稷:嗯?

    FROM赢稷:不逗你了,我已经让人继续查了,不过你得有耐心,可能会查的很慢。

    包睿所掌握的信息必然不止透露给夏唯的那一点,之所以这么说,无外乎嫌弃夏唯还不够肥,不肯撒更多的饵罢了。

    *

    欣赏,仰慕,崇拜,占有,守候,维护……

    爱的体现不一而足。

    包睿对周博的感觉源于崇拜,随着心智的成熟,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滋生而出的只是单纯的守候,一直到听闻周博死亡得知他灵魂附进了别人的躯壳那一刻,他心底才生出了一种名曰占有的欲望,想要把周博锁在身边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古昱与包睿不同,他对周博欣赏有之,维护有之,最终却演变成了近乎偏执的爱恋与占有,为此不惜去破坏周博既有的幸福。

    毫不夸张的说,周博早已登上了古昱心底的神坛。

    古昱容不得有人质疑周博的能力,容不得有人撼动周博的地位。

    司牧那一席“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论调就像是一根儿毒刺,深深地刺进了古昱的心里,即便他并不认为李弈白会超越周博,还是不动声色地调节着诸位演员的戏份,不着痕迹地抬高着江城,分走了不少李弈白的光彩。

    八卦论坛里都笑称——身为一个演员,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造型师。

    其实,导演的权,编剧的笔,造型师手里的衣服,甚至是道具师的道具,灯光师的灯光……这些都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一个演员的艺术生命。

    身为一个演员,在剧组里,那可真是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得罪,除非你足够大牌,大牌到没人敢给你使绊子。

    古昱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夏唯这样的老戏骨的,起初看着这些都无关大雅,夏唯便习惯性地给古昱留着面子,没吱声。

    直至江城的戏份直逼了李弈白,显见地有了喧宾夺主之嫌,夏唯才跟猛然记起蔄妮暂时把李弈白他们三个寄放在他手上了似的,找上了古昱:“古导,我知道江城合你心意,但是……”

    “一部戏并不需要两个男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