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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似是终于缓过了劲儿,夏唯抓着包睿的胳膊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转身继续往山下走,边走边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爷真不是那娇花……”
“我也没想怜惜你。”军大衣裹着紫色锦袍,脖子恨不得缩回了胸腔里,明明是不伦不类到了极致的装扮,瑟瑟缩缩完全称不上赏心悦目的姿态,可在包睿眼里,这抹背影却赛过了广寒宫里的仙子。
眼底再不复人前的冷静无澜,深邃且强势的目光里夹杂着化不开的欲念与隐忍。
像是过了许久,又似是仅是弹指之间,包睿收拾好溢出来的情绪,紧走几步追上夏唯,自然而然的揽住人往怀里一带,昧着心意道,“不过是嫌你走的慢想帮你一把……”
“你当大冷的天谁都愿意跟你似的装逼给猴子看么?”先前那“我抱你”的铺垫,为的其实只是这一拥,只愿节外生的枝桠不会惹起怀里人的怀疑。
揽着朝思暮想的人,明明心率早已过速,清冷的声音里夹着的却仍是似有若无的不耐,“抱不行,背也不行,扶一把你要是再不愿意……”
“夏总,那你可就真跟娇花一样矫情了。”
不得不说,包睿选择的落手点十分讲究。
他既没像搂哥们似的搭夏唯肩膀,也不像搂女人似的揽夏唯的腰,而是把手落在了夏唯上臂的黄金分割点上,不至于太过暧昧,又不着痕迹地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暗示吃尽了豆腐。
余光扫了眼扣着他胳膊的、那被冻得发红的指尖,夏唯停了颇为不自在地挣动,顺着力道靠在包睿身上,任由包睿半抱半拖地“扶”着他往山下走。
不知是寒冷冻僵了所有敏锐与思维,还是西北风刮走了他所有的戒备与提防。
就在这皑皑白雪中,青石小路上,靠着这么个费尽心思只想扶他一把的别扭人并肩而行的感觉,竟然觉得还不错。
“敢情爷这就是为了不当娇花才让你扶了啊……”夏唯含混不清地低笑了一声,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话完全混杂在了呼啸的风里,连近在迟尺的包睿都没听清他后边说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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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啊……”夏唯穿着浴袍,侧躺在包睿家的沙发上,懊恼地把脸直接埋进了沙发靠背里,“尤其还是个对他……”
“好吧,确切的说是对他的灵魂一直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明明家里有最专业的医师,有手法顶尖的顶级按摩师,有舒适豪华的、堪比一个小型泳池大小的浴缸,有据说厨艺得自御厨传承的厨师,有……”
本来在这个无神论为主流的科技社会里,夏唯十分自信包睿不可能知道他就是周博,但今天包睿的表现却还是慢N拍地惊醒了夏唯的直觉。
夏唯第五十七次在心里问自己,“爷怎么就被包睿那一句他这有药膏就鬼使神差地跟着包睿回家了呢?”
夏唯无声地捋着他与包睿之间所发生过的一切:初见时在西山公墓,当时他确实对包睿印象不错,如果说这是他与包睿逐渐交好的根源的话,那简直就是扯淡。
他不是单蠢无知的小朋友。
在得知包睿喜欢的人是周博之后,他本应立马想法子疏远包睿才科学,他也确实这么打算过,可事实却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对包睿放下了戒备与提防,甚至与包睿交好到了想也不想就来包睿家里借宿的地步。
要说是包睿处心积虑,那可真是有点冤枉人,因为包睿没动机,他也没有半点证据,除了……
除了今天在山路上那丁点的似是而非的暧昧。
越寻思越困惑,夏唯捋到最后竟然得出一个让他十分不想接受的结论——与包睿相处他可以不用每时每刻都想着用生命来演戏,觉得很舒服,舒服到他自己主动放弃了防备。
这是很危险的。
夏唯烦躁地在沙发背上蹭了几下脸,正要爬起来换衣服离开这个令他蛋疼的危险之地,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越的揶揄声:“就算是属耗子的,想学打洞也别拿我家沙发练手啊。”
“滚蛋!”猛地翻身,没好气地踹了包睿一脚,浴袍下摆随着动作大开,露出了大片春光仍不自知的某人从上发上坐起来,夏唯往左挪了挪屁股,习惯性地给包睿让了一半沙发出来,“爷在思考人生呢。”
发梢上的水珠滑过鼻尖滴到唇上,包睿似是毫不知何为诱惑地舔了下唇,摆弄着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来来的小罐子:“思考出什么来了?”
“……”突然觉得自己早晚得毁在这副对某人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的身体上,夏唯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掩饰着微微抬头的不和谐,突然盯着包睿的侧脸弯起唇角,暧昧无比地试探了一句,“爷在思考美人为什么邀请爷回家……”
“难不成美人这是突然想通了,愿意……嗯?”
“……”抬眼,诧异消逝后,黑白分明的眼毫无情绪地审视着夏唯的脸。
良久,包睿眼底缓慢地浮起一丝笑意,“夏总,我邀请你跟我回家,只是因为刚好我在东篱市有套房子,就和你当初把我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