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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摩擦对雁栖印象糟糕,说的话也带着软刀。
她睨了眼雁栖后转头问施仁:“哥,龙雕木拐是我们家的家传宝,如果有人恶意破坏怎么办?”
因为和雁栖之前的对立立场,也因为雁栖的年前,施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此转头看向雁栖。
这样的顾虑雁栖在过去的委托中也曾经遇到,因为她太过年轻,被质疑的次数并不少。于是她解释道:“修复和复刻工作国内确实比较少见,我明白你们的顾虑。我工作的时候你们可以派人和我一起,工作地点也由你们决定。”
施理不依不挠:“木拐上还有我爸后来嵌上的和田玉石,谁知道你会不会偷拿几个带走?就算有人全程看着,也总有不注意的时候。别怪我说话难听,毕竟这种事在木雕界以前也有发生过。”
这是明显的贬低。雁栖看着施理,笑着回她:“我是很想帮忙的。但如果你们有顾虑的话,我也可以现在离开。”
“你走了怎么行啊!”施理只是想讨个口头舒服,没想过真的让雁栖走。毕竟是米西信任的人,她也知道雁栖的能力不会弱。
雁栖不说话,只微微笑着。见此,一直没出声的施仁打圆场:“雁小姐,很抱歉,我们确实不太了解复刻师的工作方式和过程,在这方面有些顾虑,冒犯到你我代表施家向你道歉。只是龙雕木拐确实急于修复,特别是损坏的两位飞天,现在也许只有你能帮忙了。”
雁栖并不是得理不让的人,虽然会因为被人直面贬低不舒服,但也不想在这个上面纠缠不清。听到施仁道歉后,雁栖再次开口:“施先生,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如果可以的话,请在我工作的地方安排一间卧室给我。直到木雕修复工作结束,你们拿到修复完好的木雕后我再离开。你看这样可以吗?”
施仁这才放下心,笑着点头:“难为雁小姐了。”
于是当天晚上,施景深一回家就发现与他相隔不远的房间热闹起来。
他站在西院的拱桥上,看着林善在里面进进出出,一直忙活。
等他清楚住进西院的人是谁后,雁栖已经在房间里整理好了行李。
林善看见施景深,没等他问就直接开口:“东院你姑姑说没有空房给客人了,大宅里我和你爸爸两个男人住雁小姐在那也不方便。正好西院刚翻修结束,房间也多。景深,你就委屈下。”
林善说完就离开了,施景深安静了会儿转头问林骁:“林叔似乎弄错了。西院里我和你不是男人吗?”
只是他话虽这样说,对于雁栖住进西院施景深也并不意外。
他的姑姑施理对雁栖敌意很大,不会愿意雁栖住进自己院子。
剩下的中堂和西院,比起施仁和林善两个异性长辈,确实是西院更合适些。
雁栖当天就住了下来。正式工作是在第三天,因为上次的谈话所以施仁对雁栖很歉疚,特地空出两天时间给雁栖调整时差。
雁栖确实很累,于是没有推迟,和林善说好了不用担心她的饮食后,关在房间睡了大半天,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才彻底清醒。
伸手拿过闹钟看了眼时间,雁栖无奈地叹了口气。
施仁好心给她时间调整时差,但这个起床时间告诉她时差调整似乎是失败了。
懊恼地揉了揉头发,短发立刻变得更加蓬松,胡乱地顶在头上,让雁栖多了一分孩子气。
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时常会住到不同的工作公寓。
所以没什么抵触情绪,雁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简单梳洗之后,雁栖准备出去走走。
施家的宅子是老式的中式建筑风格,就连房间的门也是木质的,只要是木材,雁栖都很喜欢。
笑着摸了摸门框后,她轻轻推开木门,才站出去,大片的余晖立刻映入眼帘。
雁栖站在回廊下满足地伸着懒腰,睁开眼就见斜前方的凉亭里施景深和林骁在上演着“追击”游戏。
林骁手中端着碗跟在施景深身后,而施景深拿着本书,顶着越发暗沉的光线翻着,就是不理会林骁。这场景非常眼熟,雁栖想了想,果然就和小孩子逃避吃药的情景一模一样。
雁栖走下台阶朝凉亭走去,悄悄拉近些距离。走得近了两人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林骁端着碗,神色无奈宛如一位操心的老母亲:“哥,这碗药你必须得喝了,不然我爸会念死我。”
施景深微抬下巴,神色淡定:“嗯。林骁,我觉得下个月的木雕馆展览可以再多一种方式,比如——”
林骁不上当地打断他:“哥。这事儿咱们下午就说过了。现在你应该吃药。”
“……”似乎有些不死心,施景深再次尝试,“东升的那块地进展到什么程度?”
林骁依旧不为所动:“你把药喝了我再说。”
一个想尽办法扯开话题,另一个不依不挠拐回老路。
施景深始终表现的非常淡定,但雁栖还是发现了他刚刚透过书本在偷看药碗,随后烦躁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