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入坑
赵晨星用手里的铁锹打倒了一个人,控制了一个人。
在牢牢掌控好局面之后,他首先问那个战战兢兢的家伙道:“你先从头告诉我,那王吼是怎么发现这个地下空间的,里边有什么?”
王吼的保安听见赵晨星的质问,全然以为他是蒯天麟派来的人,在加上他们干的事情本就理亏,所以自然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来。
很快,那人告诉赵晨星说,具体是谁发现这处建筑物里有古董和宝贝的,他们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王吼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迅速带着他的手下将消息封锁了起来,然后对于这处建筑的周边进行了挖掘。
而他挖掘的结果是非常喜人的,前两天刚出土了十几枚铜钱和银币,后来又出土了许多的铜器与瓷片。
在后来,它们就找到了这处铁门……
说起这个刚刚被王吼凿开的门,那保安又继续说,其实这门也挺邪乎的,它一开始只是一堆从砖头缝隙里不断生长蔓延的藤蔓树根,后来这些这些藤根顶开水泥,弄坏了墙壁,王吼这才发现了这一处所在。
于是乎,那个胆大的男人便带着他们以这个房间为中心开始了无穷的挖掘……
当赵晨星了解完这些后,他大概知道了王吼的动机,也更进一步的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冷哼一声,举着铁锹的赵晨星命令那人道:“把脸扭过去!”
“哦!”那人点头,而后扭脸。
“碰!”的一声闷响过后,赵晨星手中铁锹滑落下来,重重的打击在那倒霉鬼的头顶,与旁边的那位一样,也打了个晕死。
赵晨星下手狠了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接下来的路途凶多吉少,如果有这样一堆见财起意,心狠手辣的家伙们守在这门口,他就和半截身子入土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不允许身后有任何不确定因素存在,如果下手不黑,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拍倒了第二个人后,赵晨星立刻弯腰,吞下他们的裤子,将两个人的身体用裤带和鞋带全部捆绑起来,确认无误后,才扛着他的铁锹,继续往那铁门里走。
赵晨星小心翼翼穿过王吼捅出的门洞后,走进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在赵晨星面前,没有了熟悉的泥土和砖头,取而代之的都是各种各样,或粗或细的桃木根须。这些根须交差纵横在一起,将通道层层掩盖,丝毫看不出通道原本的模样,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夸张的怪异感……
因为通道内的情况实在让人费解,赵晨星移动的速度也就不由自主的减慢了下来,精神更一刻不敢松懈。
不过让赵晨星深感幸运或者庆幸的是,这百十米的下坡之路终究没有出什么事故,他扛着铁锹一路走下来直到尽头,那些树根之类的玩意也没有把他怎么样。
弯着腰,穿过百多米向下的斜坡后,赵晨星来到了一处比较广大的空间里。
赵晨星来到的这一处地下空间并没有许多的树根,因此赵晨星得以看出这里的建筑都是砖石结构的。
这个砖石结构的空间略微成正方形,四个角都有不同程度的垮塌,前边有条通道,通道两侧则带着一处石头的小宫灯。
时间和那些桃木的根茎让这处空间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它也是幸运的,
在这里,赵晨星并看不见王吼,但是他对于另一端入口处的那两个宫灯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因为,那上边有字。
赵晨星因为小时候就看家中鲁班经的缘故,很认识一些古文的字迹,所以借助手机的灯光,赵晨星立刻明白那上边写的是些什么文字了。
通过阅读赵晨星知道,这两个宫灯,一个叫“月灯”,一个叫“日灯”,分别对应着太极阴阳和世间的调和之气,两个灯都是清朝初年的高人所雕刻,正放在一座山的“金山眼”之上。
“金山眼……”赵晨星小声嘀咕着这三个字,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金山眼两个字,赵晨星在自己家的宫藏本《鲁班经》上读到过,这是一种特殊的地脉,说形象一些就相当于一座山脉的心脏,几乎山里所有的河流、地气、矿脉都会以某种形式汇集拱卫于此,从而形成一处风水绝佳的“气眼”。
这种眼,在许多风水师看来又是一种吞金纳新,做坟冢宫殿的绝佳所在,但是在赵晨星这样的木匠看来,却并不是适合住人,生养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一个地方的地势水气太绝了,就会“得天嫉”,从而发生乐极生悲的事情,又因为山中阴阳二气汇聚的点位气势太大,所以一开一合间平常人根本受不了,很容易冲击坏居住者的身体……
凡此种种坏处,随便一条都能要了人的性命,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儿破解的方法,比如说赵晨星眼前的那种“阴阳日月灯”,便是一种化解金山眼煞气的法门……
这种叫“日月灯”的法门,是用这两盏灯作为表征和媒介,吸引天上的“正气”来镇压地面的地脉,从而让地脉的“气”内敛,以达到不至于伤人的程度。
说白了,这两个石头宫灯以及它所在石室的一切摆设,甚至那些滑腻腻不断生长的桃树,都是锁住这一方地气的锁头,为的就是牢牢的将它封闭起来,不让地气外泄。
但是因为蒯天麟的盲目动工,以及对于风水的极致追求,这个古人静心布置的大局,彻底被他破坏了。
现在被桃花岭镇压了几百年的地脉已经“解锁”,那下边被镇压积攒的地气已经倾泻而出,这自然会让整个房中山的生态群落和风水格局发生巨大的变化。
也因此,赵晨星才会在刚刚进入房中山区时,看见那许许多多的山头林地发生大片缺水灼烧一般的枯萎……
看清楚这一切后,赵晨星心里很不是滋味,与此同时,他的心头又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