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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些草不会有神智,可仍旧让草觉得不是滋味。
是觉得有他还不够吸么?
阚泽心里泛酸,夜里睁着眼睛到天明,叶子刺啦刺啦挠了一夜墙。
第二天起来时,墙花了,他的主意也想出来了。
“我这儿也有猫薄荷草,”他吩咐,“已经寄过去了,你给司景送去。”
早起的房渊道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寄……什么?”
阚泽又重复了一遍,并催促,“快点。”
电话挂了。
房渊道持续懵逼许久,只好站起身,依言去了机场。随后他发现,就这么一盆草,阚泽居然还给安排了专机。
“……”
简直扯。
经过重重检疫,他才把这宝贵的花盆抱过来,一路上研究这猫薄荷。除了叶片看起来饱满点,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倒是种的花盆看起来比较贵,造型古朴大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哪儿知道,阚泽把自己睡觉的床也给一块儿寄过来了。
房渊道捧着漂洋过海的草坐在车上,猫薄荷一路紧张地蜷缩着叶子,焦虑又紧张,准备去和一群小妖精抢男人。房渊道倒是浑然不觉,到了目的地,敲响了门。
“司景?在吗?”
他锲而不舍敲了好久,门里才探出颗脑袋。司景昨夜赶通告,这会儿眼睛还没睁开,有点起床气,“干嘛?”
有事最好赶紧说,不然老子就亮爪子了。
房渊道解释:“我有件东西——”
他的话并没说完。
司景忽然间皱着鼻子,在空气中吸了两下,随即眼睛猛地睁开了。
“你拿着什么?”
房渊道把身后的花盆抱过来,猫薄荷草长得相当好,叶片碧绿。
“这个……”
“……”
司景瞪圆了眼,盯了好一会儿。
“这哪儿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抖,目光集中在那叶片上,动都不会动了。
这熟悉的味道!
这让人陶醉的香气!
小猫咪兴奋又紧张,伸手去接,又问了遍,“这哪儿来的?”
房渊道说:“阚哥送过来的。”
盆终于到了司景手里,司景这会儿已经完全听不见别人说话了。他的鼻子凑在上头,轻轻地吸了一小口——几十年前的那股味道瞬间便如海啸般席卷而来,把他的灵魂按在沙滩上,冲洗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普罗米修斯带来的火种,他的心忽然也亮堂起来了。他如获至宝,把花盆牢牢地抱在怀里头。
好像一脚踏了回去。
房子仍然是当时低矮的平房,地是坑洼不平的黄土地。他迈着步子踉踉跄跄往前走,瞧见隔壁的鸡崽子,便要一头冲进鸡群里,把一群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鸡们吓得叽叽乱叫;鸡妈妈往往不久就会出现,怒气冲冲扑腾着翅膀朝他冲过来,他于是一溜烟掉头出门,仍然钻回自己家里去。
家里头没什么好吃的,可从来也不会饿着他。女主人把他放在木头桌子上,给他一个浅浅的小碗,他把头埋进去,吃的咕噜作响。
他会躺在地上晒太阳。他还有最宝贝的猫薄荷草,就放置在窗台上。
在哪一处玩的久了,有人便扯长了嗓子,喊他回家,“小花啊——小花啊——”
司景仿佛又听到了那声音。这气味穿透了尘烟,把那段日子从灰里拽了回来。
他眼神有些恍惚。
房渊道瞧着他这模样,愈发奇怪。
他试探道:“这草……”
司景一下子抱紧了,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
猫薄荷草舒展了下叶子,像在应和。
“我知道是你的,”房渊道无奈,“我又不养猫,和你抢这个干什么……”
他扭头往回走,迈出两步又回头,语重心长。
“好好养。”
花了大价钱呢。
司景只顾盯着那嫩芽,欢天喜地把门一关,回房了。
在人前还知道装一装,一回房就原形毕露,抱着盆迫不及待窝进沙发,把脸埋进去,叼住了一片碧色的叶子。
他没舍得用劲儿咬,就轻轻地含进嘴里吸了吸,随后才恋恋不舍松开。就这么一下,头顶噗噗冒出了两只毛耳朵。后头的大尾巴也从裤腰里探出来,左摇右摆。
猫薄荷不易察觉地抖了抖,叶面都转过来,像是在目不转睛盯着他。
司景捧着盆,越看越爱,又吸了口。他摇晃着在屋内转了一圈,寻找个合适的位置安放自己的心肝宝贝。
放哪儿好?
就这么一圈,猫薄荷就看见了,那阳台上,可是绿油油一片他的同类呢。
简直头顶草原。
猫薄荷试探着朝阳台探了探叶子,装作沐浴阳光的模样。
司景立马心领神会,颠颠捧着他过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