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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5

      僻的县城,没什么名气,小的不能再小的城镇。生活经历也简单,在镇上上了小学,后头就去县城了,由于成绩好,念出了头,高考考上了个名牌,这才走出小地方,迈入大城市。

    司景嗯了声,又问:“罗泰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白寻说不知道,“我们也是工作室面试时才见面的,不算很熟。家里的情况都不太了解。”

    “那你呢?”

    “我?”

    白寻笑笑,把水花搅起更大。水声哗啦哗啦的,他的声音就夹杂在这杂声中,轻轻的,“我妈妈养活不起,俩孩子都扔啦。”

    司景蹙眉。

    “俩——”

    “嗯。”白寻笑意更深,“我还有个哥哥。”

    从司大佬的角度,只能看到青年清隽的侧脸,杏眼弯起来时是一道弯弯的好看弧度。白寻慢慢道:“只是,他现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抬起眼,意味深长。

    “所以,我要带他回家啊。”

    司景对上了他的眼睛,头皮隐隐有些发麻。即使在被提及扔下这俩字时,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头也没有什么伤感,反而像是浸淫着薄薄的一层沉湎和怀念。他注视着司景,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已然丢失的。

    那里头的含义让司景有些心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生出了防备,生物本能一样抗拒着,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后退一步,打开了门。

    白寻却像是浑然不觉,又冲着他弯弯眼,天然一派和善,仿佛司景方才所看到的不过是一时眼花而生出的错觉。

    直到头发垂下来盖过了眼帘,白寻才渐渐松开嘴角,紧抿着。

    他的眼里飞快闪过了一道幽蓝的光。

    ——

    从罗泰落网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

    一切似乎都在朝明朗的方向发展,罗泰特殊的癖好,对司景的执念,沾染的妖气……在他家中发觉他格外偏爱狗后,之前的案件便越发好理解了。所有解释不清楚的点,通通都于他身上寻到了答案。

    唯一遗憾的是他至今仍然在沉睡,怎么也唤不醒,蛟龙纵使想问出点什么也毫无办法,干脆就在一旁一边嗑瓜子儿一边看小猪佩奇,等待着。

    阚泽没去看这个小助理,而是径直开了车,趁着无人,悄无声息进了另一处被封条贴上的房子。

    房门有条缝。他艰难地把原形的一条细细的根塞了进去,勉强从里头勾住门把手,使劲儿一转。

    门打开了。

    猫薄荷草把根收回来,吹了吹上头沾染上的灰,又在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嫌弃。

    他绕过封条,处理了摄像头,这才抬起头,打量着面前这间屋子。

    已经几个月了。房间里头落了薄薄的一层灰,所有的家具都被一层白布蒙着,仍旧是当初摆放时的样子。

    这是陈采采住的地方。

    无论罗泰究竟是怎么下手的,都有一条说不通。狗贩子与虐狗者的死可以清晰地找到原因,那么陈采采呢?

    她一个当红的小花,不过是想用些炒作手段,养了个小鬼以求荣华富贵——虽然为人所不齿,但绝没到需要对她痛下杀手的地步。

    更何况还是丝毫不留情面和尊严的虐杀。

    她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这个妖了?

    阚泽总觉得不对。他在房中转了几圈,瞧见陈采采的衣服仍旧在床上扔着,那条白色的蕾丝裙子这会儿灰蒙蒙的,像是她原本准备在出事的那天晚上穿的。

    地板上全是各式各样的鞋,寻出条路甚至有些困难。阚泽没有破坏现场,脚上还带着鞋套,蹙着眉把各式各样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倒像是个寻常的女生房间。除了化妆品和衣物多了些,并没什么特殊的。墙壁上挂满了陈采采自己的精修照,相框里的女孩子侧面清秀,手中或拿花,或抱书,阳光斜斜地打在她身上,瞧着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女孩子其实养着一只古曼童。

    供奉古曼童的香炉藏在床头柜里,还有一个木头盒子,上头用黄符纸封得紧紧的。阚泽不看便知道,里头是那个古曼童的尸骸。

    那个小女孩被陈采采养着,也一直坐在她的肩头,保佑着她一路顺风顺水、一炮走红。

    那为什么死的是陈采采?

    无数根枝条蹿出来,在房间中翻翻拣拣,搜寻来搜寻去。有一片叶子忽然一颤,阚泽便大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床下?”

    叶子晃了晃,随即一起用力,床被抬起来了。底下所展现的东西清清楚楚浮现在了阚泽的眼前。

    ——那是个法阵。

    是用动物的血画的。由于时间过久,血液早已经干涸,变为了深深浸到地下的深棕色。上头的尘土被擦过,显然警方也发现了这处异常,可搜索了半天也得不出结果,只好又将床放回去,把这件事和邪教挂上了钩。

    阚泽自然不会当这是邪教。他蹲下身,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