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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小祖宗嘴角勉强上扬了下。
连夜里也翻来覆去,睡不安生。外头月光如瀑,阚泽把人抱过来,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小花……”
司景拽着他的衣襟,丝毫没有半分睡意。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神经逐渐松了,声音很轻。
他说:“阚泽,我是不是做错了?”
阚泽一怔。
司景往他怀里头靠了靠,低低道:“要是我当时没有把他又交给小姐……”
分明知道她是靠不住的。可他却还是把白寻又交还回去了。
这样想来,司景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他怔怔地盯着自己这双手,心头滋味说不出的复杂,含了歉疚。
阚泽温声劝解,“可你没有别的办法了。”
世道很乱,司景自己仍然一心想着复仇,被血蒙蔽了眼,自然不能带着只还没化形的白猫到处走。要是扔在路上,那样的年代,逃亡的人连树皮都吃,哪儿还会剩下什么粮食?不过几天,白寻也会被饿死。
小姐怀里是一条生路。只是白寻命当真不好,这条生路也变为了死路。
司大佬完全没被安慰到。他对猫族的责任心很强,族里出了一个走上岔路的孩子,司景就活像是抓到班中学生早恋的班主任,抓心挠肝的难受,还夹杂着自责。阚泽察觉到他的情绪,想了会儿,四肢忽然间蹭蹭缩小,一下子隐在了衣服堆里。
司景支起身子,有点儿奇怪地看他。
干嘛呢?
过了会儿,一株猫薄荷草动作优雅地把衣服掀开了,往床上侧卧着,枕着自己的一条根,硬生生让每一片草叶都透出袅娜来。
那小身子摆的,妖娆多姿,活色生香,活生生一出猫薄荷版贵妃醉酒。
短腿猫被他这骚断根的操作给惊着了。
“……”
卧槽,还能这么玩儿?
猫薄荷草用根本不存在的眼睛试图媚眼如丝,草叶子拍着床,就好像在叫他上来。
来呀,大爷,上来快活呀。
来呀……
司景眼皮抽搐,干脆也化了原形,短腿猫蹦跳着一下子把他给扑倒了。毛脑袋凑上来,埋进碧绿的叶片里头使劲儿吸,吸的啵啵作响。吸和被吸的都爽的一批,猫薄荷爽的叶子都在颤,没一会儿就开了花。
开着开着,不知什么时候变为了人形的两个人便滚到被子深处去了……
花粉沾染了一身,他们呢喃着,说着些不能被外人听见的悄悄话。
一周后,司景从《出塞》剧组杀了青。少年天子的戏份已完成,剩余的部分便是由另一个男演员来饰演了。戏份紧任务重,司景能这么快完成,着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当天晚上,剧组中人出来一起吃了顿杀青宴。宴席上,汪源对司景的评价相当高,“有灵性,也肯努力,将来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袁方就喜欢听这话,一时间被这彩虹屁捧得几乎都要上天了,脸上的笑都快掩饰不住,“承蒙导演照顾,多谢您指点我们司景。”
回头就对着司景手舞足蹈狂吹:“上天景!上天景!”
司景塞了条小鱼干堵住他的嘴,“我没长翅膀。”
靠尾巴没法子上天的。
他没在杀青宴上喝酒,这会儿还清醒的很。倒是袁方替他挡了不少酒,已经晕晕乎乎,喊人过来开的车,瞧见陌生的助理,终于清醒了几分,“也不知道白寻又哪儿去了,咱们工作室是怎么回事,助理怎么每一个待的长的?”
司景听见这两个字,心中就有些别扭。他说:“罗泰解决完家里的事,还是会回来的。”
会吗?袁方咋舌。
司景摇开了些窗户。
夜风从外头灌进来,把他的头发拂动向一边。司景从这里头闻到了久违的自由的气息,还有些激动。
“我有多长时间的休假?”
袁方笑得和蔼可亲极了,“你猜。”
司景说:“一个月?”
袁方:“你再猜。”
“半个月?”
“还往下。”
“总不能才一周吧?”司大佬不乐意了。
袁方竖起根手指在他面前摇晃,“是八个小时。”
“……”
啥?
“明天早上六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袁经纪人低头看表,“别打歪主意,综艺第二季我没和你说过?回去赶紧睡,第二天可是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上镜的。”
司景面目扭曲,用了经纪人的常用语,“我有一句——”
“不当讲。”
“……”
见鬼了。
综艺第二季换了个新的常驻嘉宾,仍旧是个女演员,比起陈采采来却要自然太多。几个人被节目组一脚油门拉去了动物园,全都趴在玻璃前头,眼巴巴地看熊猫。
玻璃那面有不少芝麻汤圆,一个个儿胖乎乎、圆滚滚,显然被喂得很好,光是熊猫馆里的娱乐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