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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你们在扰民。”

    是啊,大半夜的在小花园里又是喝酒又是说话,这声音是有点大了。

    不过说实话,也没有大到扰民的程度。

    沈令燃只不过是“恰巧”地接到了一个少年的电话,又“恰巧”地出现在了这里而已。

    就在这时,江春水突然看到沈令燃身后亮起了一道光。

    这道光极为耀眼,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大晚上的是什么光啊,见鬼了!”喻霜降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

    紧接着,那道光线就距离两个人越来越近。

    最终,一辆昂贵的摩托停在了两个人的身边。

    车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赛车服的少年,他摘掉红色的头盔,挂在摩托的手把上,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孔。

    “小秋……?”喻霜降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这个像火一样极具攻击性的少年,很难让人把他和屏幕上那个内敛精致的小王子般的少年联系到一起去。

    他停好摩托,二话不说地直接走到喻霜降的身边,冰冷锐利的眼眸扫过她身后猫着的江春水,而后毫不犹豫地揪住了江春水的领子,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被秋醒从喻霜降的身后拎到了沈令燃的面前。

    秋醒放下她,而后对沈令燃说:“以后,让你的女人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人类总是一种喜爱折中活动的生物。

    在沈令燃和喻霜降之间,江春水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对她的贞操没有威胁的喻霜降;但是,在沈令燃和秋醒之间,江春水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对她的生命没有威胁的沈令燃。

    于是,江春水毫不犹豫地躲在了沈令燃的身后,抓着他的西装下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秋醒。

    那少年倒是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忍不住嘲讽般地轻笑了一声,又对沈令燃说:“娶小老婆总是容易被绿,你可当心啊,沈哥。”

    这调侃的语气倒是挺熟稔的,不像是陌生人,更不像是一个普通背景的艺人敢说出来的话。

    沈令燃也不恼,反倒是从容且淡漠地回了他一句:“暑假作业写完了?”

    秋醒:……

    他有些尴尬地沉了沉脸色,然后说道:“我高中毕业了,我成年了。”

    以后再也没有暑假作业,再也不需要成年人来对他指手画脚了。

    但是,沈令燃却再一次戳中了他的痛点:“也就是说,你还有四年才能结婚。”

    秋醒:……

    秋醒:“说得好像你能马上结婚一样。”

    他瞥了一眼江春水,示意对方的结婚对象也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而沈令燃却十分想得开:“还有一年多就够了。”

    总结来说:我等一年多,你还要等四年。

    这种对比气得秋醒肝疼。

    他就知道,他怎么样都说不过这个男人。于是,他只能冷哼一声,然后扯着喻霜降,将她按到摩托车的后座上,骑着车跑了。

    车灯的光芒渐渐远去,小花园里只剩下了昏暗的路灯,和潺潺的喷泉水声。

    空气中的寂静气氛多得过头了。

    江春水扯了扯他的衣摆,犹豫着开口说:“那什么……我刚才不是故意怀疑你的。”

    沈令燃侧眸看了她一眼,问她:“怀疑什么?”

    江春水:“就是怀疑你不……没,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求生欲使她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她想了想,然后对沈令燃说:“燃哥,我们回家吧。”

    “回家”是一个很温暖的词,对沈令燃来说很温暖,对江春水来说依然很温暖。

    自从知道了自己并非沈九平亲生之后,沈令燃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孤独地守着这个秘密,孤独地在那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家里,孤独地在起锐工作……

    而江春水也是如此。

    她几乎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家,年幼时她和江连心同苏莫宇住在一起;江连心离世后,她又和苏莫宇、陈月住在一起;陈月生下孩子之后,她又被郑瑾慈接走;郑瑾慈住院之后,她就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着。

    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生命中最困难的时光都是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就连快要饿死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靠着热水吊着一口气,等着低保的补贴发下来。

    有那么一段艰难的日子,江春水甚至考虑过把自己的肾卖出去一个。

    但是现在她有家了。

    她和喜欢的人共同拥有了一个家,未来,她还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江春水的童年生活并不幸福,但是她并没有像大多数童年不幸的人那样,选择不婚不育,反而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来弥补自己生命中的遗憾。

    她跟着沈令燃回到了他的家,然后飞速去洗了个澡。

    自从确认了身份之后,江春水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如果说她曾经还觉得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沈令燃,那么在沈九平跟她说过那些话之后,她就变得自信了起来。

    她开始慢慢地相信,自己有资格站在沈令燃的身边,成为他的女朋友。

    而女朋友所拥有的特权,她也毫不犹豫地去享受了。

    她躺在沈令燃的床上,裹着他的被子,翻着他的床头柜,水葱般纤瘦白皙的手指划过抽屉里那一排价值不菲的手表。

    都说“穷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