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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别想着这么快结案。”

    曲值嘀咕,“你一睁眼,满世界都是疑点。”

    “难道像你,一睁眼满世界都是美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少来涮我。”

    “你的爱美之心就是工作时对协助办案的群众瞎放电?”

    曲值想起白天去道桥路取水果刀时的小插曲,嘿嘿笑了两声,“哎花队,老花,你不觉得吗,那妹子气质特别好。”

    花崇本来已经要走了,听到这话又转过身来,闲散地往墙上一倚,没点重案刑警的样子,“你说起这事儿我想起来了,跟你嗑叨两句。”

    “干嘛!”曲值警惕起来,“别给我上思想政治课啊!我不过是多看了群众两眼,纯洁地欣赏了一下群众的美貌,绝对没有玷污群众的龌龊心思。”

    “谁跟你说那些。”花崇瞪了他一眼,“那家人是不是有些奇怪?”

    曲值白眼一翻,“祖宗!您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看谁谁奇怪?”

    “那姑娘穿的是林茂酒店的工装,从颜色上分辨,应当是经理级别。”花崇说:“林茂酒店是五星级酒店,经理岗收入不低,综合能力要求也高。那姑娘在道桥路长大,家人……”

    他顿了顿,想了个最近常见的形容词,“家人还那么一言难尽,她当上林茂酒店一个部门的经理,应该全是靠自己拼出来的。”

    “别说了。”曲值夸张地捂住脸,“你把她说得那么好,再说下去,我可能会生出玷污群,呸,追求群众的龌龊心思!”

    花崇继续道:“同一个家庭出身,同一对父母抚养,儿子和女儿简直是云泥之别。”

    “二胎政策是这几年才开放,那家儿子属于超生。城市不比农村,管得忒严,那家人都穷成那样了,居然还把儿子生了下来。”曲值抓了抓头发,“群众……那妹子过得肯定不容易,要赡养父母,将来说不定还要养那不争气的弟弟。”

    花崇往曲值肩上一拍,“先操心操心你自个儿的胃吧,去吃饭,吃了接着审桑海。”

    陈争的办公室和重案组不在一层楼,花崇打发走曲值,一边想那把血迹斑斑的刀,一边向楼上走去。

    刀的来路很清晰,就是桑海在五金店买的。但上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

    如果桑海在撒谎,徐玉娇真是他杀的,他为什么不把血擦干净?为什么要向警方交待把刀藏在哪里?

    桑海亲口说过,把刀卡进砖缝前擦掉了李静的血。指纹肉眼看不到,抹不干净不可疑,但为什么上面留有那么多徐玉娇的血?

    这太矛盾了。

    但是若桑海没有说谎,事实的确像他供述的那样,那么是谁在他离开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刀,涂上徐玉娇的血?

    这个人是凶手吗?

    他怎么知道桑海将刀藏在砖缝里?

    他在行凶后没有离开现场,碰巧看到桑海出现在荒地,并尾随桑海而去?

    花崇拧着眉头沉思,脑海里过着各种线索,眼睛盯着路面,却根本什么也没看,直到跟人撞了个满怀,才堪堪回过神。

    “抱歉,我……”

    “行为艺术家?”

    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新同事,花崇突然后悔那天晚上脑子抽风,吐出一句什么“我是搞行为艺术的”。

    当时想着以后再也见不着,就随口胡诌,哪想不过几日,这人就成了自己的同事。

    还是上头空降来指导工作的同事。

    “呃,你好。”花崇平时欺压曲值惯了,现下面对有过一面之缘的新同事,却得摆出几分礼数。他五官生得好,面相也显小,笑起来时微垂的眼尾自然向上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上去开朗纯善,让人忍不住也回以微笑。

    所以柳至秦也笑了,还礼貌地一颔首,目光落在他肩头的警衔上,莞尔:“那天我还真以为你是行为艺术家。”

    花崇维持着笑意,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聊下去,旁边一道门突然开了。

    陈争哼着走调的曲儿从里面走出来,先看到花崇,接着看到柳至秦,立马脚步一刹,“哟!你俩!”

    柳至秦彬彬有礼,“陈队,我过来熟悉熟悉环境。”

    花崇见状想溜,“那你们先聊着,陈队,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别走啊!”陈争一边招手一边喊。

    他脱下警服分明是个风流公子,在下属面前却非要装得老成持重,硬是挤出一个慈祥深沉的笑,看得花崇有点作呕。

    慈祥的队长说:“真巧,小柳过几天才正式入职,我还没来得及领他去重案组,你俩就在我门口遇上了。”

    柳至秦与陈争站在一起,问:“陈队,这位是?”

    陈争平时说溜了嘴,开口就是:“重案组组长,花儿。”

    “花什么?花二?”柳至秦露出探寻又忍俊不禁的神色。

    花崇盯着陈争,无可奈何:“……老陈。”

    “哦!”陈争这才发现一时嘴快报错了名,正想纠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