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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眉要倒掉,柳至秦拿出带来的鸡蛋饼,“要不吃这个凑合一下?”

    “你做的?”花崇问。

    “嗯。已经凉了。有微波炉了?我拿去叮半分钟。”

    半分钟后,鸡蛋与香油的味道从微波炉里散出,花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

    柳至秦切开鸡蛋饼,装在盘子里,“喏,尝尝,将就吃。”

    花崇不客气,拿来一咬,眉梢立即往上一挑。

    这手艺,何止是凑合,何止是将就!

    早餐后,花崇去浴室洗澡。花洒一开,不算大的屋子里立即充斥着隐约却密集的水声。

    柳至秦将餐桌草草收拾一番,转过身,开始打量花崇的居所。

    两室一厅,客厅陈设简单,普通的灰色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对面是电视。客厅连着的阳台是开放式的,面积在普通住宅楼里不算小,乱无章法地堆着大大小小的花盆,绿意盎然。角落里还有三袋营养土和两盆清水。

    花崇说家里的花死得差不多了,事实却是个个活得张牙舞爪。靠墙的三角梅已经撑出阳台,紫红色的花朵在晨风里招摇。

    不过这些花草没经过什么打理倒是真的,悬在晾衣杆上的绿萝都快成精了,茎叶散落,像一片绿色的屏风。

    同在晾衣杆上的,还有两条深蓝色的三角内裤。

    柳至秦将目光从内裤上拉回,同时平复了一下心跳,然后悄声走到卧室门口,向里面张望。

    花崇的卧室和阳台有得一拼,被子一半掉在地上,枕头歪在床沿,看上去岌岌可危,随时会掉下来,好几件衣服堆在飘窗上,那儿居然还有一个被衬衣遮住大脑袋的玩偶熊。

    不过乱是乱了些,却很干净。

    柳至秦不太明白的是,花崇为什么会在卧室里放玩偶熊。

    卧室的旁边是书房。

    说是书房,不如说是陈列室。木质书架上没几本书,一眼望去,全是荣誉奖状。

    柳至秦没有走进去,看不清都是什么奖状。

    倏然想,有当年在北京拿到的“优秀特警”奖状吗?

    应该是有的。

    只是物是人非,一起领奖的人已经成了老照片里泛黄的身影。

    驻足片刻,浴室的水声停了。柳至秦回过神,快步走去阳台,蹲在一众花花草草前。

    花崇裸着上身,只穿了条浅黄色大裤衩,胸膛和锁骨上挂着水珠,一边擦头发一边说:“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出发。”

    “不急。”柳至秦目光从他上身滑过,面上不动声色,心脏却漏跳一拍,“需要我帮你浇浇水吗?”

    “行啊。那儿是沉好的水。”花崇指着角落的盆子,“用勺子随便浇浇就行。”

    “哪些多浇?哪些少浇?”

    “不知道,你看着顺眼就多浇点,看不顺眼就少浇点。”

    柳至秦见花崇风风火火朝卧室跑去,弯腰拿起勺子,眼里却仍是方才瞥见的风光。

    顺眼多浇,不顺眼少浇——柳至秦心里想,看来当你家的花,活得不顽强不行。

    上午,市场吵闹而拥挤,人声鼎沸,却并不让人感到不快。

    花崇刚进市场就买了一小盆茉莉,一边逗猫惹狗一边往前走,走到哪里哪里狗叫猫叫连成一片,有只学语的鹦鹉甚至在鸟架上跳来跳去,扯着破锣嗓子大喊:“哇哇!哇哇!”

    柳至秦最初没听出个名堂,只觉鹦鹉一直冲花崇扇翅膀很奇怪,才问:“花队,它怎么老对你叫。”

    “因为它叫的就是我啊。”花崇停下来,逗聒噪的鹦鹉。

    老板给别的鸟喂完食,满脸堆笑,“哟,花花。”

    柳至秦这才明白,“哇哇”就是“花花”,傻鹦鹉发音不标准,把“花”喊成了“哇”。

    “早上好。”花崇教鹦鹉。

    鹦鹉不听,继续蹦跳,“哇哇”喊个不听。

    “你个傻鸟!”花崇说。

    鹦鹉学着了,“你个傻吊!你个傻吊!你个傻吊!”

    老板和周围的人大笑,花崇轻轻在鹦鹉的尾巴毛上弹了一下,“闭嘴!”

    “傻吊!傻吊!你个傻吊!”

    柳至秦忍俊不禁,碰了碰花崇的手肘,“这鸟真好玩儿。”

    “它就喜欢花花。”老板说:“别人逗它它爱理不理,花花一来,它还在打瞌睡都精神了。”

    “可不是?”周末来店里帮忙的小伙道:“鹦鹉也看脸。”

    花崇逗了一会儿鹦鹉,继续往前走,鹦鹉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傻吊!傻吊!肥来傻吊!”

    “真逗。”柳至秦说。

    “是吧?小动物有趣,闲来没事时过来逛一圈,心情都能好一倍。”花崇说着进了一家萌宠店,和一只小阿拉斯加握了握手。

    萌宠店的老板娘笑嘻嘻地喊:“帅哥又来了,不兴光摸不买啊!”

    花崇随手将刚买的小盆茉莉放狗笼子上,笑道:“喜欢吗?”

    大约没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