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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2

      偕老,感到很安心。”

    花崇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等到我们都白发苍苍了,一起去跳个广场舞好像也不错。”

    “不错个鬼。”花崇呛道:“要跳你一个人去跳。”

    “然后你就在楼上喊‘死老头子回家做饭’?”

    “‘死老头子’过不去了是吧?”

    柳至秦压着唇角笑起来。

    下了桥,前方畅通无阻,花崇提高车速,听见柳至秦近在咫尺的笑声,心头一阵酥麻。

    车停在小区车库,花崇唤:“小柳哥。”

    “嗯?”柳至秦正在解安全带。

    “我们现在还不是‘死老头子’吧。”花崇已经欺身而上,半个身子压着柳至秦。

    柳至秦当然明白他想干什么,立即环住他的腰,接住落在唇畔的吻。

    车里逼仄,不适合缠绵,花崇吻了一会儿,支起身来,定定地看着柳至秦的眼睛。

    这双眼很深,无数种情绪藏匿其中。

    但当它注视花崇的时候,眸底的光始终是温柔的。

    “花队。”柳至秦喉结滚了滚,手指在花崇后腰上摩挲。

    “嗯?死老头子有什么事?”花崇半眯着眼,居高临下。

    柳至秦笑了,“我配合你,你不配合我?”

    “啧,你不是想我叫你‘死老头子’吗?我哪里不配合?”

    “‘死老头子’又不是现在叫,得等到我们都老了以后……”柳至秦食指与中指按着花崇的尾椎,时上时下。

    花崇深吸口气,躬身与柳至秦额头相抵,声音如气,“那现在该叫你什么?”

    柳至秦不说话,抬手扣住了花崇的后颈。

    ??

    华灯照耀下的城中河波光粼粼,滨河休闲区热闹了几个小时,到了夜里九点,敲锣打鼓的声响和广场舞音箱的噪音终于渐渐消退。乐够了的人们三五成群散去,边走边聊白天听来的闲话。

    谁谁家的女儿三十好几了还没嫁出去;

    谁谁家的儿子跟一个男人跑了;

    谁谁家的媳妇儿连生两个都没生出儿子;

    谁谁家的男人勾搭了个富婆,抛弃妻子跑路了。

    83岁的汤秋海汤老头儿不喜欢听这些,一个人走在人群的末尾。

    他穿了身棉绒质地的运动服,肩上挂着一个用了几十年的塑料包,包里放着手帕、卷筒纸、老年手机、便携式收音机,还有一个不大的保温壶。

    每天吃过晚饭,他就来河边活动身体,先在健身器械上舒展一番,再去离广场舞队伍最远的地儿练习打拳。

    他的收音机里,放的是清心静心的乐曲,不过就算戴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也压不过广场舞的音箱。

    好在汤老头儿心态好,脾气也好,从来不与跳广场舞的人起争执,安安静静在柳树下练拳,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风骨。

    他独自住在附近的梧桐小区,房子是儿子和女儿一起买的,动用了一些老房拆迁款,室内装修得比较简朴,两室一厅,他一人生活足够了。

    梧桐小区的老人很多,有的像汤老头儿一样独居,有的和儿子媳妇,或者女儿女婿住在一起。小区里的院坝里,只要不刮风下雨,就聚集着许多或枯坐或闲聊的老人。

    曾有快递小哥说:“这哪里是住宅小区啊,分明就是养老院。”

    这话夸张了,毕竟住在梧桐小区里的也有年轻人,但老人确实占了多数。

    汤老头儿身子骨硬朗,家里没请保姆,锻炼结束回到家,一个人洗衣做宵夜,手脚很是利落。

    晚上十一点,汤老头儿在给儿子女儿打过电话之后准时睡下,半夜却莫名醒来数次。

    老年人不少都有睡眠问题,失眠是常事。但汤老头儿总是一觉睡到天亮,很少失眠。

    黑暗中,他警惕地坐在床上,似乎听到门外有响动。

    该不会是贼吧?他想。

    这响动不久后消失了,他等了许久,外面很安静,就像刚才的响动只是幻听。

    汤老头儿睡下,天亮前又听到响动。

    他睡不着了,晨练也没去,早早跑去物业办公室,反映夜里的情况。

    物管草草看了监控,安抚道:“大爷,您想多了。您看,视频里什么都没有。放心吧,咱们小区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没有什么贼啊小偷。”

    汤老头儿将信将疑,问了几个邻居,都说没听到响动。

    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

    过了两天,他再次半夜醒来,竟又听到门外传来诡异的声响。

    这下,他慌了,大清早给儿子打电话,说想搬去儿子家住几天,顺便陪孙子。儿子以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为由拒绝了。他又给女儿打电话,女儿也不想他搬过去。

    汤老头儿有些焦虑,连拳都没去打,晚上八点多就把门反锁起来,生怕夜里有人破门而入。

    ??

    清晨,长陆区分局接到滨河派出所警情——梧桐小区发生重大命案,目前已发现十一名老人遇害。

    第134章 毒心(05)

    “怎么会死这么多人?”还没赶到梧桐小区,张贸就已是浑身冷汗,手脚发抖,“这,这太吓人了!”

    “你镇静点!”曲值猛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扛不住就别跟着来!”

    “不是!”张贸吞咽着唾沫,抹一把额角的汗,“十一个老人啊,什么概念?而且发生在居民区,这他妈不是故意引起社会恐慌吗?”

    “所以咱们更不能慌。”曲值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我……”张贸紧捏着拳头,“我做不到完全不慌,十一条人命啊,光是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