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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1

      “是橡皮的味儿。”

    柳至秦拿起橡皮一闻,“你手指上的更好闻。”

    花崇伸出手指,开玩笑道:“那咬一口?”

    话音刚落,指尖就被湿漉漉的触感覆盖。

    “你……”花崇连忙将手指缩回来,“你还真咬啊?”

    “连牙印都没有,怎么叫‘咬’?”柳至秦眼中闪出笑意,“我只是轻轻吮了一下。”

    这时,警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花崇说:“去开门。”

    张贸提着外卖口袋跑来,“花队,小柳哥,你们在这儿啊?我找半天了都!”

    花崇接过外卖,才注意到忙案子忙得晕头转向,饭都忘了吃。

    柳至秦笑道:“谢了啊。”

    “谢什么?应该的!”张贸又从兜里拿出两盒牛奶,“刚加过热,趁热喝。”

    “哟。”花崇拿着盒装牛奶,在手上抛了抛,不知怎么就想起之前与柳至秦说过的“能不能用‘甜’来形容男人”,脱口而出道:“张贸同学,今天挺甜啊。”

    张贸一僵,眼睛瞪得老大,“啥?”

    花崇:“甜。”

    张贸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甜?花队,你说我挺甜?”

    “怎么了?”花崇说:“你跑来送饭,还顺带捎了两盒牛奶,你不甜谁甜?”

    “花队,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张贸难得地生气了,“你把我当妞儿啊?”

    花崇:“……”

    柳至秦将吸管插进牛奶盒里,忍笑。

    张贸转身就走,“我是男的,我不甜!”

    花崇将人叫住,“你跑那么快干嘛?”

    “不跑让你继续逗我?”

    “我就是夸夸你而已。”

    “不能用‘甜’来夸男的啊!”张贸相当执着,把路过的李训吓了一跳。

    花崇随口哄了他两句,将人打发走,回头见柳至秦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花崇说:“刚才也不帮我说两句。”

    “和你一起夸张贸挺甜?”

    “啧,你看人家张贸多有骨气——我是男的,我不甜!”花崇模仿张贸的语气,手还在柳至秦下巴揩了一把,“你呢,我上次说你甜,你就应着了。”

    “这能一样吗?”柳至秦说:“我是你男朋友,你夸我甜是正常调情。”

    “真会说。”

    “所以今后别拿‘甜’这个字去逗张贸了。”

    “是是是。”

    “想夸一个男人‘甜’的时候,还是冲着我来吧。”柳至秦笑得狡黠,“随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

    花崇将大头菜夹到他的外卖盒里,“帮我把这个吃了。”

    “哎……”

    “别唉声叹气,大头菜营养丰富。”

    柳至秦说:“但是味苦。”

    “怕什么?”花崇乐了,“你不是说你很甜吗?吃点儿苦的中和一下。”

    “还是你自己吃吧。”

    “我不吃。”花崇狡辩:“我又不甜,不用吃苦菜来中和。”

    “那今后苦菜都是我的?”

    “谁让你比较甜呢?”

    柳至秦将大头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和饭一起咽下去。

    花崇“幸灾乐祸”,“小柳哥儿不甜咯。”

    “花队。”柳至秦轻声笑,“调戏下属要注意分寸啊,适可而止懂不懂?”

    “调戏下属?”花崇挑眉,“怎么刚才还是我男朋友,现在就变成我下属了?是谁说‘随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的?”

    柳至秦放下筷子,“好吧,敢问男朋友,接下去还想说什么?”

    花崇看了看时间,“赶紧吃完,准备开会。”

    柳至秦:“……”

    ??

    梧桐小区的案子早已不归重案组管,但重案组乃至整个刑侦支队,无人不关心这起大案。

    目前,警方已经联络到所有被害者家属,各方面的调查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陈争打听到,现在还看不到破案的曙光。

    那些人就像玩一票一般,完成屠戮之后销声匿迹,或许从此不再出现,或许正在酝酿下一次袭击。

    花崇不相信是前者。

    既然犯罪会令人上瘾,那比普通犯罪更丧心病狂的屠杀更会。那些隐藏在邪恶与偏执中的人,必然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花崇又梦到了在西北莎城的日子。梦里的画面老是不连贯,也没有任何逻辑性,一会儿在训练,一会儿在插科打诨,转眼,面前的战友倒了下去,子弹带出一串暗红色的血珠。土黄色的堡垒化作沙土倾颓垮塌,喉咙里满是血腥与土腥味。他在沙尘暴里狂奔,竭斯底里地怒吼,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奔跑,为什么要喊叫。

    他依稀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

    突然,戈壁上降起倾盆大雨,凉意浇在他脸上,他终于停下脚步,不再奔跑,只是愣愣地看着鲜少降雨的天空。

    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闭上眼,醒了过来。

    “做梦了?”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柳至秦逆着光,眉眼都在阴影中。

    花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心跳渐渐平复。

    告别单身的好处之一,大约就是在梦到往事的时候,身边有个温柔等待自己醒来的人。

    梦的里面,是已经走远的残酷岁月,梦的外面,是有人陪伴的当下和未来。

    柳至秦抬起手,虚虚遮住花崇的眼。

    花崇拨开,“再让我看会儿。”

    柳至秦索性将花崇罩在身下,吻了吻他的眼睛,“梦到什么了?”

    “以前的事。”花崇翻了个身,半枕在柳至秦手臂上,“我说梦话了?”

    柳至秦摇头,“没有。”

    “那我刚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