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27

      换一个人还说得通,以王孝宁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包庇季灿。”

    “那怎么……”张贸说着一顿,“咦,王孝宁在第一次试衣之后,就没有再将大衣穿上,一直挂在手臂上。”

    “商场里开着暖气,温度较高。”花崇说,“一会儿脱一会儿穿很麻烦。”

    视频里,王孝宁接连进了四家专卖店,然后来到三楼中庭的折扣卖场,挑选片刻后,将大衣放在一个小皮凳上。

    “她就这么放着了?这么多人,不怕被偷?”张贸有些惊讶。

    “不止她一人,其他人也放了。这种卖场都这样。”肖诚心说:“可能是拿着衣服不方便吧。”

    王孝宁挑了许久,拿着一件白色的打底毛衣向卖场的工作人员走去,一番交流之后,对方开票,指了指收银台。

    “她没有拿大衣!”张贸喊道:“她就这么去付款了!”

    花崇心跳阵阵加速。

    如果没有意外,偷腰带的人即将出现。

    “季灿!”肖诚心指着显示屏,“花队,季灿来了!”

    花崇当然看到了。

    季灿先是在卖场里踱了几步,然后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走向王孝宁放外衣的小皮凳。

    她解开自己的羽绒服,装模作样地脱下,放在一旁,回到货架前继续挑选。几秒后,像是没找到合适的衣服般原路返回,拿起的却不是羽绒服,而是王孝宁的大衣。

    “我靠!”张贸一掌拍在桌上。

    季灿弯着腰,尽量避开众人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将腰带抽了下来,并飞快捏成一团,塞进自己羽绒服的口袋。

    王孝宁从收银台回来时,季灿已经离开。

    只见她看了看时间,大约是发现再不回去就赶不上下午的打卡时间,拿起大衣匆匆穿上就走,完全没有发现腰带已经不见了。

    ??

    看着商场的监控,季灿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度说不出话来。

    “你伪装得很好。”花崇说,“你外公遇害当天,你妥帖地控制着情绪,就连我们从你的包里发现绳索,你也很淡定,起码比你母亲淡定。”

    季灿曾经的淡定荡然无存,单薄的肩膀开始不听使唤地哆嗦。

    “可惜再好的伪装,也只是伪装而已。”花崇右手搭在桌沿,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偷王孝宁的腰带?”

    季灿用力摇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花崇端详着她。

    这个看上去有些高冷的姑娘不到20岁,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中长大,母亲节衣缩食供她上大学,她却在外公刚离世的时候,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揭露了亲人们的谎言。

    现在,她惊慌失措,当时的镇定从容再无踪影。

    她撕下了别人的伪装,现在她自己的伪装也被揭了下来。

    该如何定义她?

    花崇冷声唤道:“季灿。”

    季灿像被吓到了一般,猛地抬起头。

    “你偷王孝宁的腰带,是为了勒死王章炳?”花崇道:“你虽然没有从包房进入过休息室,但你中途离开过。休息室的另一扇门开在监控的死角,你从那里进入休息室,没人能够发现。虽然你力气小,正常情况下无法勒死一个成年男子。但王章炳是个例外——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即便是你,也能够要了他的命。”

    这番话不过是个圈套,而季灿很快跳了进去。

    “不是我!”她惊声道:“勒死外公的不是我!我没有进过休息室,我只是,我只是……”

    花崇问:“只是什么?”

    季灿突然哭了起来,哽咽道:“我不是凶手,我只是想帮我外公!他活得太痛苦了,他们都不知道他有多痛苦!他想解脱啊,为什么他们都不懂!”

    “‘他们’指的是你的长辈?”花崇说:“你为什么说他们什么都不懂?”

    “他们想外公去死,一个人都不愿意照顾外公,还要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季灿哭着说:“他们以为外公不知道,其实外公都知道!王诺强那老婆根本没有好好照顾外公,饱一顿饥一顿,也从来不给外公做按摩,王孝宁恨外公把房子给了王诺强,我妈……我妈拿不出钱来!”

    季灿抽泣得厉害,高冷的面具被寸寸冲垮。

    “外公很多时候说不出话,但外公明白,自己活得越久,就越惹人厌弃。他已经不想活了!”

    花崇问:“他告诉过你什么?”

    季灿抹着眼泪,点头,“有一次他抓着我的手,求,求我……”

    花崇叹了口气,“求你杀了他。”

    第147章 毒心(18)

    “外公的病刚发展到痴呆重度期时,是住在我家,由我妈照顾。那时候,他的情况比现在稍好一些,不像现在这样成天没个清醒的时候。”季灿声音很低,很闷,带着哭腔,就像夏末的蚊鸣,“王孝宁其实没有说错,外公不怎么喜欢她,最疼王诺强和我妈,可能是因为她结婚后不生孩子吧。”

    季灿顿了顿,抹着眼泪,“我妈照顾外公也挺尽心,至少比王诺强的老婆尽心。那段时间,外公的病情没有明显恶化。但是,但是我们家的情况,不允许我妈一直守着他。我妈必须出去工作。我本来住在学校,因为要帮忙照顾外公,就搬回家了。我给他喂饭,擦脸擦手,但是……”

    花崇看着季灿通红的眼,见她艰难地抿着唇,略一思索,明白了她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但是他不让我,不让我……”季灿狠狠皱着眉,“他说我是个姑娘家,不能做,做那种事。”

    花崇抬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