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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4

      还有别的老人会遇害。”

    柯褚眼神略沉,“给我三天时间。”

    花崇起身,“辛苦了。”

    ??

    数个案子同时调查,警力必然被分散,好在花崇指挥妥当,各路人马忙而不乱。

    痕检科针对楼梯间足迹的勘察再出结果——除了最早被花崇注意到的一组脚印,其余全部与在写字楼里工作的人对上了号。在梁萍被杀害的时间段里,他们皆有不在场证明,并且没有作案动机。

    花崇仔细浏览报告,手指摩挲着太阳穴,“凶手不是欧湛,就是这个40岁左右的男人。”

    “鞋底的纹路我们也做了一些调查,是一双很普通的运动鞋,查源头很困难,不过新鞋是什么样,我这儿有。你看看。”李训继续道:“就足迹呈现的磨损情况来看,应该已经穿了一年以上。”

    花崇看着李训提供的照片,确实是一双没有任何特色的鞋。

    前阵子袁昊等人已经将写字楼的所有监控拉了一遍又一遍,稍显可疑的人全都挨个找来核实过身份,没有一人可能是凶手。

    这双鞋的主人显然是避过了所有摄像头。

    “我们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了。”李训拧着眉,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花队,这个人的嫌疑比欧湛还大吗?”

    花崇还看着照片,像看入神了一般,没有回答李训的问题。

    李训等了一会儿,提高声量,“花队!”

    “嗯?”花崇这才抬起眼。

    李训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满脸忧色,“你和小柳哥很有想法,总是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这没错。但咱们现在手上证据有限,所有证据都指向欧湛,而且他有作案动机,你偏要说欧湛不是凶手。我很担心,你如果判断错了怎么办?”

    花崇反问:“证据有时候也会迷惑人,按照现有的证据,造成冤假错案又怎么办?”

    “网络上都说欧湛这种虐待母亲的畜生,活该被判刑!”李训有些激动。

    “他是该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他和欧桓国虐待梁萍,这是不争的事实。”花崇道:“但他如果没有杀害梁萍,就不该为杀人者背锅。”

    “可是……”

    “如果他不是凶手,却因故意杀人而获罪,那真正的凶手岂不是逍遥法外了?”花崇说:“让一个虐待母亲的人替真凶坐牢,那真凶在外面又会干出什么事?会不会继续作案,杀掉第二个梁萍,第三个梁萍?”

    李训急躁起来,“但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

    花崇叹气,“所以我们正在找。一些案子一开始没有证据,全凭办案者的经验捋出各种线索与可能性,再逐条去核查,去证实,这种事我们以前难道还做得少了?如果没有证据就不管了,不去动脑子想,或者只顾到手的证据,那恐怕一半的案子都会掉进死胡同。”

    李训当然也明白这个理,但还是想辩驳,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花崇扬了扬照片。

    “我们现在有新的证据了。”花崇眼中闪过一丝明光。

    李训不解,“但这双鞋查不到源头啊。难道你想让技侦看写字楼现有的监控视频里有谁穿着这双鞋?太不现实了!”

    “不,他必然避开了监控。”花崇笑了笑,“但他无法避开所有人的眼睛。”

    ??

    经过柯褚的一番努力,季灿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见到花崇时甚至浅浅地勾了勾唇角。

    虽然是个并不好看的笑,但看得出她在努力向外界传达积极配合的讯号。

    在进入审讯室之前,花崇看过柯褚送来的画。

    画没有完成,只粗略勾勒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形体,脸呈国字型,没有五官,脚上穿着一双看不出款式的鞋。

    这画只能算作一张草图。不过季灿愿意提笔作画,已经算是个不小的突破

    “她还没有完全想起来。”柯褚说:“暂时只能画到这种程度,麻烦你们再等等,我对她进行过催眠,有信心能让她彻底想起来。”

    花崇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柯褚,柯褚皱眉思考,最终没有拒绝。

    为了应付突发情况,花崇让柯褚坐在季灿身边。

    草图摆在桌上,正对季灿。

    季灿垂下眼睑,目光躲闪,不再是以前那个满脸冷傲的女孩,“对不起,我记不得他的五官。”

    “没事,慢慢来。”花崇说着拿出从李训处得到的照片,和草图放在一起。

    季灿眼珠转动,视线落在照片上,眉心一紧一松,像是正在思考什么。

    花崇没有打搅他,十指交叠,安静地等待她的反应。

    “这鞋,我,我好像见过。”季灿脸颊渐渐变红,双手成拳捶着额角,喃喃自语:“但是……但是是谁的啊?”

    照片里的鞋是新鞋,整齐地摆放在地上,没有污迹,也没有丝毫磨损。

    花崇指了指草图上的男人,“是见他穿过吗?”

    季灿登时直起腰背,不可思议地望着花崇。

    她眼中的血丝好似在跳动,瞳孔猛地收紧。

    花崇右手往下压了压,“不要紧张,再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见他穿过?”

    季灿闭上眼,五官紧皱,似乎非常痛苦。

    柯褚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

    这时,柳至秦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个纸质口袋。

    “来了。”花崇站起,接过口袋,随即将装在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地上。

    那赫然是一双磨损严重,满是污迹的运动鞋。

    因为鞋身肮脏,若不细看,甚至看不出它与照片里的鞋是同一款式、同一颜色。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