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71

      警察满脸苍白,两眼湿润,无助地望着花崇。

    花崇仍保持高度警惕,视线冷冷地扫视着周围。

    “我下去看看。”昭凡说着就要踹门。

    他那一侧的门被撞坏了,无法轻易打开。

    “等等!”花崇抬手制止。

    “怎么?”昭凡问。

    花崇没有正面回答,“再等……”

    话音未落,一声轰然巨响突然从前方传来。火光在爆炸中拔地而起,路面剧烈震颤,冲击波震碎了警车上最后一块完整的玻璃。

    “我日!”乐然瞪大双眼,“他们……”

    “开车!”花崇大喝一声,“撞过来了!”

    后视镜里,两辆越野车竟然再次启动,歪歪斜斜直冲警车而来!

    “车上有炸弹!”花崇被警车的猛烈晃动甩得失去平衡,避闪中被杀到的子弹挑穿了左臂的皮肉。

    他顾不得伤口,一边开枪阻拦越野车一边冲前面喊:“昭凡!”

    “明白!”昭凡再次架起狙击步枪,目光如鹰隼。

    扳机被扣下的刹那,火光冲天,路面上如同瞬间筑起一道火墙。

    爆炸声震耳欲聋,小警察低声哭泣,昭凡又是一枪,爆炸再起,火光连接成汹涌的火海。

    在椿城特警赶到时,三辆伏击的车已经被烧成了空架子,里面的人如焦炭一般,惨烈可怖。

    花崇站在路边,面色阴沉。

    昭凡最后那两枪打的是油缸,直接结果了车里人的性命,没有一个活口被留下来。

    当时那种情况下,打油缸是不得已之举。

    前面的吉普装有炸弹,炸弹被引爆后,堵住了警车的去路。后面两辆车上必然也有炸弹,撞过来为的是同归于尽。

    这些人敢来这一趟,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们不会被活捉,伏击失败之后,会立即选择自杀。

    即便有人在最后一刻畏惧,也会被其他人干掉。

    花崇感到一阵寒气在身体中倒窜,五年前在莎城的感觉又回来。

    这些亡命之徒从不把别人的命当做一回事,甚至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他们何其疯狂,何其猖狂!

    消防车一辆接一辆赶到,烈火被渐渐扑灭,道路被彻底封锁,几十辆警车呼啸驶过,城市上空回荡着慑人的警笛声。

    浑身瘫软的小警察已经被送去医院,花崇转身,见昭凡正拧着狙击步枪和药箱,朝自己走来。

    “我的错。”昭凡头发乱了,脸上沾着不少灰,被汗水一浸,抹出一片乌痕。

    只见他弯下腰,将药箱放在地上,一边熟练地找清创药一边说:“大意了,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到那些人。”

    花崇这才感到左臂隐隐作痛,有血从伤口里渗出。

    昭凡已经将狙击步枪背到身后,此时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棉花,冲他扬了扬下巴,“外套脱了,我看看。”

    “没事,皮肉伤。”花崇脱下外套,将穿在里面的薄毛衣也脱了下来。

    “我知道。”昭凡说,“要是伤到了筋骨,你后面的反应不可能还那么利索。咱俩配合得不错。”

    花崇扔掉毛衣,上半身只剩下贴身穿的棉质T恤,左臂殷红一片,T恤已经被子弹撕破,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花崇倒是无所谓,这种程度的伤别说当年在莎城,就是执行其他任务,也只是不碍事的小伤。

    他甚至不觉得太痛。

    倒是昭凡脸色越发难看,骂道:“操!”

    花崇扯住T恤的破口,用力一撕,布料“吱啦”一声被扯下。

    “你慢点儿!”昭凡急道:“我来!”

    这两天相处下来,花崇算是发现了,昭凡这人跟谁都没距离,和谁都能套近乎,神经粗,与乐然走得极近,根本不在意人家乐然是有男朋友的人,和自己也两三句话成兄弟,半点不认生。

    眼看手臂就要被昭凡抓住,花崇稍微一退,堪堪避开。

    “嗯?”昭凡疑惑地抬眼。

    “往这儿涂。”花崇侧身,并不解释,只是将伤口对向昭凡,“清个创就行了。”

    “哦,那你忍着。”昭凡将药水倒在纱布上,掂了两下就往伤口上贴。

    这手法一看就是老手——既给自己处理过类似的伤,也给同伴处理过。若是新手,多半会先沾一点药水,再慢慢加量。

    只有老手,才会那么“残忍”地将浸满药水的棉花贴上去。

    “嘶!”药水渗入伤口,花崇低头闭眼,咬牙承受那突如其来的剧痛。

    隐约间,听到昭凡似乎叹了口气。

    花崇睁眼,冷汗正好从额头上滑下,溺在双眼皮里。

    从他的角度看去,昭凡眉间紧蹙,十分不快,眼神却很是专注。

    他知道,昭凡不是不快,是在自责。

    心思一分,左臂的疼痛就不那么明显了。他慢慢地吁出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安抚昭凡,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

    “抱歉。”却是昭凡先开口,“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保护你,反倒让你保护了,还害你受伤。”

    花崇摇头,“我没那么金贵。”

    昭凡扔掉被染红的棉花,又扯出一团棉花,倒药水之前却动作一顿,拿出一包纸抛给花崇,“脸上全是汗,自己擦擦。”

    花崇接过,觉得他似乎把“自己”二字念得格外重。

    重得听上去有些奇怪。

    昭凡倒好药水,继续往伤口上贴。

    扛过第一次涂药的剧痛后,这一次便如小菜一碟。花崇只是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旋即用纸巾擦汗。

    “本来想帮你擦的。”昭凡终于清理好伤口,从医药箱里翻出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