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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样一样的。
虽然并不符合规定,但不想让自己工作的医院承受不白之冤,那个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那位女士,是之前一个邪教徒案子的嫌疑人之一。除了蛊惑、强迫一些信徒家庭戕害自己的亲人以外,她还涉嫌杀死了其他八名邪教徒组织干部。”
“那位女士,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是魔神派蒙。”工作人员的神情都无奈了,雷文斯坎疗养院是一家教区协办的精神疗养院,院长就是虔诚的光明教廷信徒,每个病房里都会摆放着一本《圣经》和一只十字架。
结果进来的病人,整天嚷嚷自己是恶魔,说天使该死,上帝是混蛋,说他伟大的灵被禁锢在这具腐朽的人类皮囊里。治疗的时候都闭不上那张嘴,巴拉巴拉地对医生护士甚至其他病人威逼利诱,还总想着自杀,据说是想要以此挣脱人类皮囊的束缚。
现在在雷文斯坎疗养院工作的人,哪个不知道这家医院里有两个超级难缠的刺头儿,一个说自己是派蒙,一个说自己是布埃尔。
呵,怎么不说自己是撒旦路西法呢。
本·哈蒙一脸淡定,见过了太多奇葩的病人,自认是恶魔的病患,也是很常见的。
拉法埃莱却一脸沉吟。
他刚才似乎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太脖子上有一圈烙印,依稀露出来的纹路,似乎有点眼熟。
“拉菲……拉法埃莱。”本·哈蒙进到房间里,见拉法埃莱没有动就张口唤了一声。
拉法埃莱如梦初醒,连忙走进房间里。
他坐进了房间的隔间里,眼前的单面镜清楚地倒映着谈话室里面的情景。
心理评估,开始了。
作为实习生,他坐在隔间里旁观并记录本·哈蒙跟那个精神变态的谈话,手下积极地做着笔记,心思却飘荡出去,回想着自己方才不经意一瞥时看到的那一圈古怪的烙印。
邪教徒份子……难道那一圈烙印是他们组织的标志?
拉法埃莱扶了扶眼镜,有些想不明白就索性将这件事放下。
得了妄想症的人那么多,总不能每一个都是恶魔附身。反正他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点黑暗气息,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就是爆发力和求死心强了一点。
至于感知里那些许的违和感,估计是这段时间里他遇到跟恶魔相关的事件太多,雷文斯坎疗养院又是恶魔五芒星阵的中心地带,不免多想了一些吧。
拉法埃莱完全没有认出来,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太,就是当初彼得·格雷厄姆家的当事邪教徒之一。
一方面是因为当时他们的打扮实在是不堪入目,拉法埃莱嫌脏眼,根本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毁了召唤法阵并将他们扔下树屋。另一方面,拉法埃莱深知那些人的生命力与阵法相连,他毁掉阵法的时候,反噬的力量足够要了他们的命。
拉法埃莱完全不觉得之前那些邪教徒能够活下来,于是就没将她跟彼得·格雷厄姆家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某人在那一次的短暂苏醒中,干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他完美地将恶魔的灵魂禁锢在了人类的皮囊中,半点气息也泄露不出,半点力量也用不出来,以至于拉法埃莱感知一圈,竟没有发现那个疯疯癫癫一心求死的老太太,其实真的就是套着人类壳子的魔神派蒙。
百般求死,想要以此挣脱人类皮囊却不能。
就在拉法埃莱和本·哈蒙在雷文斯坎疗养院工作的时候,罗斯伍德大街444号的门铃急促地响起了。
现在还没到女管家莫伊拉·奥哈拉上班的时间,薇薇安·哈蒙收拾好餐具后洗了洗手,准备到音乐室里拉一会儿大提琴。
既然准备到洛杉矶市内的交响乐团求职,大提琴的演奏水平就必须回到一流的专业水准。薇薇安·哈蒙无疑是一位优秀的大提琴演奏家,只是空了大半年的时间,总需要时间来找找手感。
这段日子里,拉法埃莱和泰特一直睡在一起,但架不住哈蒙夫妇不知道这件事。在本·哈蒙和拉法埃莱出门后,薇薇安·哈蒙理所当然地以为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塞布丽娜·布朗虽然经常找薇薇安·哈蒙,但她毕竟有自己的工作,好闺蜜也不能一直腻在一起。至于泰特,拉法埃莱一早就出门了,泰特今天没有过来,说实话,她还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她已经习惯在家里看着两个孩子时刻腻在一起,不是在音乐室里弹琴就是在画室里画画,要么就在庭院里浇花修剪枝叶,一点也没有青少年出门约会时的浪漫,反而有一种拉法埃莱式老夫老夫的生活。
幸亏泰特没嫌弃拉法埃莱不够浪漫。
薇薇安·哈蒙摇了摇头,就连本·哈蒙追她的时候都知道时不时烛光晚餐玫瑰花开车兜风,到拉法埃莱这里,烛光晚餐却变成了她做的普通晚餐。她当然很高兴他们的捧场,只是有那么一点忧心拉法埃莱的情商。
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就在薇薇安·哈蒙解下围裙准备去音乐室的时候,门铃响了,一下连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