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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姜无岐这才答道:“贫道不知。”

    酆如归端详着姜无岐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道:“又吸食了你的血液,抱歉。”

    姜无岐安慰道:“无妨。”

    忽地,那毁容女子的梦呓在俩人耳侧炸了开来:“梁景文……梁景文……你别过来!”

    酆如归瞧着姜无岐道:“她果然与梁景文有牵扯。”

    姜无岐点点头:“待她醒来再问个仔细罢。”

    酆如归走到桌案边坐了,一手支着下颌,半捂住口,一手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略显困倦地道:“许梁景文的密室曾关过她。”

    姜无岐劝道:“你不若先回房歇息罢。”

    “不要。”酆如归右边面颊贴着桌案,“我要与你待在一处,我怕……”事情有变。

    酆如归那瘾发作过后,便极易发困,还未说罢,他已然睡死了过去。

    未免酆如归着凉,姜无岐脱下道袍来,盖在酆如归身上,他自己则身着中衣在窗边打坐。

    方过卯时,天色渐亮,东方浮出一线鱼肚白来,酆如归转醒,随后便觉察到自己身上披了姜无岐的道袍,他心中生甜,半阖着眼,含着睡意,去窥姜无岐,不料,竟有一物从窗外露出一只头颅来,发丝肮脏,面上无一块好肉,正是那诡异的活物。

    姜无岐亦闻到了其气息,从打坐当中,回过神来,又站起身盯住了那活物。

    那活物出声道:“梁景文在何处?”

    这语调不似活物能发出来的,倒似极了那不知所踪的女鬼。

    ——显然是那女鬼恐一现身,又被俩人制住,便将眼前的活物充作媒介,向俩人索要梁景文。

    酆如归以指尖轻轻地敲着桌案,好整以暇地道:“梁景文在哪,我与道长如何能知晓?”

    女鬼急急地道:“酆如归,你不必狡辩,你不慎在梁景文房中遗落了一支花簪。你既去过梁景文的房间,如今那梁景文下落不明,定是你在背后捣鬼。”

    那支花簪是酆如归故意留在梁景文房中的,目的便是引女鬼前来。

    可惜,女鬼虽是被他引来了,却是借由那活物。

    酆如归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寻那花簪寻了良久,遍寻不到,却原来,竟是落在梁景文房中了。”

    女鬼不耐烦地道:“梁景文究竟在何处?”

    姜无岐插话道:“你不若先来讲讲你想与梁景文有何渊源。”

    未及女鬼开口,酆如归附和道:“道长说的是。”

    女鬼嗤笑道:“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人前假模假样地充作清高的读书人,暗地里却欺骗无知少女,将之卖入青楼做皮肉生意,获取银两罢了。”

    假如女鬼所言非虚,那密室中死去的不下二十人,便是被梁景文拐骗来的妙龄少女,而那藏于酒坛之中的翡翠耳坠便说得通了。

    那少女想是为了将耳坠作为梁景文拐骗了她的证据,才将其藏于酒坛之中的。

    酆如归登时对女鬼所言信了五分。

    女鬼补充道:“我前几日偶然撞见他在与陆元柏商谈如何能再扩大货源,便下了决心要除去他,以免再有人为他所害。”

    酆如归笑吟吟地道:“你刻意将陆元柏做成这怪物,是因为要拿陆元柏来吓梁景文么?”

    女鬼甜腻地笑道:“自是不能太过便宜了他。”

    “让我来猜上一猜……”酆如归状若无意地将姜无岐的道袍往上拉了拉,“你先将陆元柏做成怪物,又斩去了梁景文的左腕,接下来,你会日日去吓梁景文,吓得梁景文寝食难安,唯恐自己也落得与陆元柏一般下场,待你满足了,你便会将梁景文没了左腕一事宣扬出去,使他沦为众人谈资,然后,你会斩去梁景文的右腕,盯紧了他,不许他寻死,令他生不如死地苟活于世。”

    见女鬼久久不语,酆如归便知他纵使未全部猜中,亦猜中了大半。

    姜无岐听得此言,喟叹道:“那梁景文如若真的做了这般恶事,姑娘你为何不托人去告官?”

    “告官?”女鬼冷哼一声,“你说得倒是轻巧,在这逢春城无人不知梁景文才华横溢,与人为善,怎地会有人信他犯下此等罪恶滔天之事,那狗官亦然。”

    酆如归却是转了话题:“床榻上那毁容女子与你有何干系?”

    女鬼不答,反是气势汹汹地道:“梁景文在何处?你们将他藏起来,对得起死在他手中的亡魂么?对得起在青楼受难的少女么?”

    酆如归又复述了一遍方才的提问,使得女鬼恼怒道:“她是我在魂魄衰弱时随便选的一具容器,我以她的身体来维持自己魂魄不散。你赶紧告诉我梁景文在何处!”

    酆如归慢条斯理地道:“梁景文在他房间床榻下的密室,你先将床榻掀起,你会瞧见底下有一处凸起,你再将那处凸起往左边转三圈,往右边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