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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拖半拽地弄到了后背上。

    毁容女子尚且昏迷着,全无意识,任由他背着自己往外走。

    他的双足畸形得不成样子,支撑他的身体已是艰难,哪里能负担得起俩人的重量。

    故而,走出堪堪一步,双足一趔趄,便连带着那毁容女子一道摔倒在地。

    脆响一起,这右足好似折断了,他只能挣扎着凭借左足,将自己立了起来,又提起那毁容女子的后襟。

    费了半晌的功夫,他终是即将触到那窗台了,但便是在他眼前,那原本敞开着的窗户居然毫无缘由地紧紧阖上了。

    他不解地去推那窗户,但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推不开,甚至直到他的双手成了一片血肉模糊,那窗户都没有半点松动。

    他回过首去,本能地欲要找件工具来,将这窗户砸开,却有一红衣女子走入了他眼中。

    那红衣女子唇角含着慵懒的笑意,身穿一袭火红的衣衫,墨发洒落了一身。

    她不紧不缓地到了他身侧,俯身抱起歪倒在地面上的毁容女子,将其抱回了床榻上躺好。

    他不及制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又坐到了桌案前,一手端着青瓷茶盏,一手捏着一只荷叶饼,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这荷叶饼里夹着的是煎过的五花肉,肉香四溢,油汁染上了她的唇瓣,却仿若为她上了一层唇脂似的,使得那一双唇鲜艳欲滴,引人采撷。

    她便是去而复返的酆如归。

    那女鬼憎恨梁景文与陆元柏俩人将无辜的妙龄女子逼入火坑,要向俩人复仇,而这毁容女子在昏迷中的呓语中亦曾提及过梁景文的姓名。

    纵然那女鬼道这毁容女子乃是她魂魄衰弱时随便选的一具容器,以此来维持自己魂魄不散,但俩人俱与梁景文有牵扯,酆如归却是不信那女鬼附身于毁容女子仅仅是凑巧,这世上,哪里会有这般凑巧之事。

    是以,酆如归故意出了房间去,独留毁容女子一人,来看看那女鬼可会有所动作。

    果然,一如他所料。

    他盯着眼前的活物,施施然地饮了一口茶盏当中散着袅袅白气的武夷岩茶,才出声唤道:“陆元柏。”

    那陆元柏却对自己的姓名全无反应,他耷拉着右足,到了酆如归面前,抄起酆如归身侧的那张矮凳,便狠狠地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酆如归恐惊动了旁人,以指尖一点,那矮凳便轻轻地蹭过泛黄的窗户纸,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

    陆元柏得了那女鬼的命令,脑中除却这一命令,再无他物,眼见矮凳落地,又要拿矮凳去砸。

    酆如归懒得再理会他,兀自饮着武夷岩茶,用着荷叶饼。

    陆元柏折腾了良久,每每那矮凳一触到窗户,便会落下。

    他又要去搬那桌案,酆如归见状,指尖一按桌案,随后,陆元柏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桌案挪动分毫。

    酆如归用尽了荷叶饼,又唤了一声:“陆元柏。”

    陆元柏却依旧未对自己的名字有所反应。

    酆如归放下茶盏,不耐烦地掐住了陆元柏的脖颈,淡淡地道:“你是当真失去神志了?”

    陆元柏一言不发,只拼命地去抓酆如归的手。

    酆如归被他抓出了几条血痕来,溢出来的血液混着从陆元柏血肉模糊的双手上蜿蜒过来的血液,一同浸湿了酆如归柔软的衣袂。

    酆如归不觉疼,但也不能忍受自己为陆元柏所伤,索性反手扣住了陆元柏的双腕,而后利落地将其双臂卸下。

    陆元柏双目圆睁,瞪着自己动弹不得的双臂,张着口,发出类似于野兽受伤时的低鸣。

    难不成这陆元柏当真神志全无?那女鬼能将好好的活人折磨成这副模样,倒真是好手段。

    ——跟随女鬼而去的姜无岐不会也着了那女鬼的道罢?

    酆如归被自己猝然而起的这一念头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倘若姜无岐有万一……

    酆如归实在承受不起这个万一,姜无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能信任之人,即便终究有一日,他与姜无岐将会分道扬镳,但而今的姜无岐待他这样好,教他如何能舍得。

    他未及细想,又将陆元柏的左足也一并卸下,便阖上门,施了个术法,飞身出去了。

    他足下是依序层叠的青瓦,偶有翠绿的苔藓,他耳侧是乍然而起的凉风,他眼前是万千人间灯火,他头顶是逼压下来的乌云。

    然而他却全然未意识到这些的存在,他满心满眼皆是姜无岐——会将指尖塞入他口中,供他吸食血液的姜无岐,会对他道“无妨,再吸食一些罢”的姜无岐,会让他抱的姜无岐,即使被他欺负了都不会动气的姜无岐……这样好的姜无岐,只消一思及,他心头便暖烘烘的。

    但现下姜无岐如何了?

    他身形飞快,梁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