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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的面颊登时一热。

    姜无岐正侧首望着门外,发觉他醒了,回过首来,柔声道:“你可有何处不舒服的?”

    却原来,姜无岐以为他是何处不舒服,才发了一通脾气?

    他睡过一觉,已平静了下来,心中暗暗苦笑着勒令自己不许再任意向姜无岐发脾气。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双足齐齐松开姜无岐,下得床榻去,穿上中衣与外衫,系上墨色腰间系带,披散着墨发,推门而出。

    门外不远处,有一老妪与一妇人,老妪面上沟壑纵横,眉眼间皆是厌恶,右手持着鸠杖,左手垂下,而那妇人貌不惊人,半垂着首,右颊上印着一个扎眼的巴掌印子。

    老妪年过五旬,依旧耳聪目明,听得动静,回过首来,盯着酆如归上下打量。

    老妪打量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直要将他一寸寸剖开了,看个仔细,甚至连骨髓、内脏都不放过。

    半晌后,老妪以一把苍老的声音道:“孽障!”

    未及酆如归开口,姜无岐却护在了酆如归身前,蹙眉道:“老人家,你说得过了。”

    老妪竟是咄咄逼人地道:“他本是男子,却做女子打扮,颠倒阴阳,老身骂他一声孽障不冤枉,而你身为出了家的道士,却与一孽障同室而眠,不是为孽障迷惑了心神,便是与这孽障有过媾和之事。”

    说罢,她又盯住了那妇人道:“你带着这孽障与这道士滚出去,莫要在此碍了老身的眼。”

    妇人望了眼酆如归,又望了眼姜无岐,方要开口,却闻得那酆如归含笑道:“你要我走,我却偏生不走。”

    酆如归在大堂最上首的一把太师椅上坐了,身姿舒展,神色骄矜,压根不将那无理的老妪放在眼中,只客气地朝那妇人道:“劳烦夫人为我沏一杯茶来。”

    见酆如归竟然胆敢坐在那太师椅上,那老妪气得面色发白,心中怒火熊熊,手指颤抖,鸠杖不住地撞击着地面,其后,竟是疾步到酆如归面前,举起鸠杖便劈头盖脸地直冲酆如归面上去了。

    ******

    注:

    传说鸠为不噎之鸟,刻鸠纹于杖头,可望老者食时防噎。

    第45章:望乡台·其四

    弹指间,那鸠杖离酆如归的额角不过毫厘,直要将其打个头破血流。

    老妪面上大喜,下一瞬,那鸠杖却是被酆如归伸手扣住了,因手臂向上之故,红火的衣袂从他腕间磨蹭着拂下,展露出大半的手臂来,这手臂莹白如玉,线条较好,自不远处窗棂中流泻进来的阳光铺洒在上头,将他手臂内侧暗青色的经络照得纤毫毕现。

    酆如归一手扣住那鸠杖,一手以指节施施然地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唇角含笑,姿态闲适。

    老妪欲要将那鸠杖抽出而不得,反是身体因施力而颤颤巍巍,她气得转过头去,冲那妇人骂道:“你是瞎了不成?还不快些过来帮忙。”

    妇人还未踏出一步,却见得那酆如归作出一副委屈模样,朝着姜无岐道:“道长,有人欺负于我。”

    姜无岐正微微失神地望着酆如归暗青色的经络,直觉得那经络孱弱万分,听见酆如归满腹委屈的声音,他身形一动,不假思索地到了酆如归身侧,同时伸手夺过了老妪手中的鸠杖。

    老妪没了鸠杖,又被姜无岐的气力逼得连连踉跄,幸而及时被妇人伸手扶住了,才不致于跌倒在地。

    酆如归并不理会那老妪,合身伏到了姜无岐怀中,一双手抱住姜无岐的腰身,状似惊惧地道:“我很是害怕。”

    莫要说躲开老妪的鸠杖了,纵使是要了老妪的性命,于酆如归而言都是易如反掌,但见酆如归在他怀中轻颤,姜无岐不知怎地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是以,他丢了鸠杖,低首抚过酆如归的鬓发,温言道:“你勿要害怕。”

    酆如归人畜无害地颔首笑道:“嗯。”

    老妪堪堪站稳,乍然见得俩人在她面前调情,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

    她不是蠢人,深知自己不是俩人的对手,便暗令身侧的妇人将邻近的青壮年都唤来。

    妇人被老妪使唤、欺辱得久了,不敢不听老妪的,歉然地窥了酆如归与姜无岐一眼,便出去了。

    老妪的话音压得极轻,她还以为只她与妇人能听见,却未料想她要收拾的俩人俱是耳力上佳,已将此听了分明。

    酆如归完全不将老妪口中的青壮年放在眼中,只是将抱着姜无岐的手紧了紧,他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姜无岐的心口,不多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你还很困倦么?”姜无岐凝视着酆如归的眉眼,“再去房中歇息会儿可好?”

    闻言,酆如归陡然思及了适才那场将要迎来云雨,却被生生打断的春梦,他的面颊登时生出潮红来,身体更是灼热难忍,抱着姜无岐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