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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如归已到了床榻上,一双手却依旧揽着姜无岐的腰身不放,姜无岐无法,只得也上了床榻去。

    酆如归状若无意地以唇瓣蹭过姜无岐的锁骨,淡淡地道:“那老妇人怕是有了对付你我的法子。”

    “无妨。”姜无岐柔声道,“贫道定会护你周全,你快些歇息罢。”

    第46章:望乡台·其五

    酆如归并未歇息,反是略略松开姜无岐,环顾四周,沉吟着道:“姜无岐,你可觉得这宅子有异?”

    “这宅子当中的鬼气较寻常凡人的住处要浓重上一些。”姜无岐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宅子来投宿,便是由于这宅子有些鬼气,欲要一探究竟。

    酆如归摇首道:“这宅子当中的鬼气何止较寻常凡人的住处要浓重一些,分明浓重得足以堪称‘鬼宅’,应是有不少人横死于此。”

    “贫道却是闻不到这般浓重的鬼气。”姜无岐不解地道,“且既是鬼宅,为何那老妪与妇人瞧起来俱是身体康健?理当重病缠身才是。”

    “你闻不到这般浓重的鬼气是由于这宅子里头曾做过几番法事,将鬼气化开了去,至于那老妪与妇人,我猜测死者应当与她们是至亲,舍不得伤她们。”

    若非这宅子有异,酆如归当真懒得与那口出恶语的老妪计较,适才早已拂袖而去了。

    酆如归初初从这房间醒来时,因为那瘾发作得甚是厉害,致使他的内息几乎散尽,全然未觉察到此处有异,吸食过姜无岐的血液后,他因意识到自己对姜无岐的心思而哭了一通,疲倦至极,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睡过一觉,他才好些,忽觉隐隐有鬼气扑面而来,但他听得那老妪的咒骂,未及与姜无岐提及此事,便出了门去。

    一出门,那鬼气竟是浓重了许多,待他屏气凝神,才断定一处乃是一处鬼宅。

    那老妪暴躁易怒许亦是久居于这鬼宅的缘故。

    酆如归沉思须臾:“现下天光大亮,鬼气退去不少,待月上中天,我们再细细勘查一番罢。”

    “如此亦可。”姜无岐说罢,唇齿又是一动,外头粘于墙上的一众青壮年当即纷纷坠落在地,钝响连连。

    老妪见一众青壮年不堪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瞧着着实是碍眼得很,便着妇人将他们散了。

    待他们散尽,老妪才小心翼翼地扶起太师椅,而后从外头打了一木盆子的井水来,又浸湿了干净的布帛,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太师椅。

    她手势轻柔,皱纹纵横的手颤抖不止,好容易将这太师椅擦拭完毕,却是跪下身来,用面颊贴着那太师椅的椅面,含着哭腔道:“你何时才肯回来?”

    ——她夫君尚在这宅子时,最爱的便是这张太师椅。

    彼时,她年方十六,甫嫁作新妇,心中惶惶,生恐惹夫君不快,而她夫君年长她两岁,坐在这太师椅上,温柔地笑着冲她招手:“松寒过来。”

    她一步一顿地到了夫君身侧,如同伺候的侍女一般,微微俯身,听凭吩咐。

    她夫君却是牵了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扯到了怀中。

    她面生红晕,欲要从夫君怀中出去,却是被按住了腰身,后又听夫君道:“松寒,你陪我坐会儿罢。”

    她自是不敢拒绝夫君的要求,便端端正正地在夫君双膝上坐了。

    夫君取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册《中庸》来,慢慢念着,时而会轻柔地抚过她的背脊。

    她不识字,浑然不知从夫君口中吐出的话语究竟是何含义,但夫君语调轻柔,听得她心驰神畅,心中的惶惶然随即消散得一干二净。

    夫君念了约莫半个时辰,又低首问她:“松寒,你可识字?”

    她直觉得自己与饱读诗书的夫君不般配,甚至害怕夫君知晓她不识字会将她休弃了去,她嫣红的唇瓣颤了又颤,咬了又咬,到底不敢欺瞒于他,便声若蚊呐地答道:“我……我……我不识字……”

    夫君侧耳去听,耳廓几乎贴上她的唇瓣了,闻言,却是以指尖蹭了蹭她印着齿痕的唇瓣道:“我教你念书可好?”

    “我愚钝得紧,怕是会白费了夫君的功夫。”面颊红得仿若是外头的夕阳倾洒在了上头,她满心忐忑地道,“且教我念书,定会影响了夫君的学业。”

    “是么?”夫君却是坚持道,“松寒,你不试上一试,怎知自己愚钝得紧?”

    她家中一女三子,她是长女,年幼时,颇为羡慕三个弟弟可去私塾念书,为此好生闹过一阵,父亲却是冷着脸与她说女子无须念书,能生儿子,能操持家务才是女中表率,且她面相愚钝,供她念书也不过是浪费银两。

    “我确是愚钝之人。”她深恐自己当真不是念书的材料,令夫君失望,索性一口拒绝,“夫君还是勿要再言了。”

    说罢,她不敢再看夫君分毫,匆匆地从夫君膝上下去,便跑远了。

    其后,夫君又三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