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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间好容易才包扎妥当的左足又洇出了少许血液来,足骨磕在姜无岐的胫骨上,生疼。
姜无岐不敢再尝试去拨开酆如归的手指,而是将酆如归拥入了怀中。
片刻后,酆如归像是终于安下了心来,止住哭泣,满足地将面颊埋于姜无岐的颈窝之中,吐息均匀。
但酆如归面上的泪痕却仍是未干,瞧来可怜得紧,似是被姜无岐欺负得厉害了。
云研配好药,又去看酆如归,却见酆如归与姜无岐抱在一处,几无间隙,登时羡慕不已。
姜无岐抬眼望着云研,无奈地道:“可否劳烦你将水端了来?”
云研颔首,依言端了水来,又将软布浸湿了,递予姜无岐,才去庖厨煎药了。
姜无岐伸手接过,低首吻了吻酆如归的额角,便去为酆如归擦拭,擦拭完面部,他又小心地解开了酆如归颈上的红绸。
失去了红绸的遮掩,暴露出来的咽喉处已几近痊愈了,但姜无岐脑中却猛然浮现出了酆如归当时被利爪洞穿咽喉时的情状,当时的酆如归一片的鲜血淋漓,却回首朝他笑道:“姜无岐,我无事,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性命,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罢。”
他当即鬼使神差地低下首去,吻上了酆如归的咽喉,甚至探出舌尖来,轻轻地舔舐了一下,纤巧的喉结抵住他的舌尖,一下一下有规律地脉动着。
他忽觉此举不妥,即刻直起身来,接着去擦拭酆如归的锁骨,又扯开酆如归的衣襟,由于酆如归抱住了他,他无法将酆如归的衣衫褪下,便只能将拿着软布的左手探入了酆如归的衣内。
突地,却有一声黏稠而甜腻的低吟窜入了他耳中,下一瞬,他便见得酆如归睁开了双目来,双目中似有惊恐,又有他难以辨明的情绪。
酆如归心知姜无岐仅仅是单纯地为了替他擦身,并无他想,一面从姜无岐手中抢过软布,一面却狭促地笑道:“道长,你是趁我昏睡,轻薄于我么?”
姜无岐答道:“云研道你失血过多,受不得凉。”
酆如归却是合身将姜无岐压下,惨白的唇瓣施施然地蹭着姜无岐左侧的锁骨,吐气如兰地道:“道长,你的身体这样暖和,你如若怕我受凉,何不褪尽衣衫来温暖我?”
“贫道……”姜无岐满脸为难,“这恐怕不妥。”
酆如归轻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但我并非女子,决计不会要你明媒正娶,迎我过门。”
“贫道……”姜无岐犹疑良久,定了决心,伸手去解暗青色的得罗。
酆如归哪里敢让姜无岐不着寸缕地温暖他,慌张地按住了姜无岐的手指,莞尔道:“道长,我不过是与你玩笑,你勿要当真。”
姜无岐不由舒了口气:“原来如此。”
而后,他竟是将手指覆到酆如归腰间系带上,轻轻一扯,酆如归的的红衣便敞了开来,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
酆如归更不敢让姜无岐为他擦身,抬手将红衣一拢,故作镇定地含笑道:“姜无岐,你将我抱到里面去罢。”
姜无岐依言将酆如归抱到斗室,又将木盆子端了进来,从酆如归手中取过软布,浸入热水中,绞干,才将软布递予酆如归。
酆如归见姜无岐行至房门前,背过了身去,却不出去,便知晓姜无岐定是觉察到他不愿让其擦身了,姜无岐又唯恐他有需要,或者发生意外,才守着他。
姜无岐着实温柔得过分。
姜无岐一身的伤俱是拜他所赐,至今全未痊愈,何以待他这样温柔?
他凝望着姜无岐的背影许久,才垂下首去,解开自己的衣衫。
他适才疼得汗出如浆,这换下来的衣衫透湿,竟与他淋过雨后换下来的那一身无异。
他将自己的身体细细擦拭了一番,便穿上了亵衣,后又朝着姜无岐道:“姜无岐,你过来为我将头发拭干可好?”
姜无岐转过身去,取了干净地软布来,坐在酆如归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酆如归的发丝,酆如归顺势将脑袋枕在姜无岐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哈欠。
酆如归的发丝由于被雨水与热汗先后浸湿过的缘故,潮湿不堪,发梢处有零星水珠缓缓滴落,在地面溅出一个个的水晕来。
姜无岐手势轻柔,酆如归舒服得半阖着双目,但偏生这时,那瘾却侵袭了上来。
是了,他失去了如此多的血液以及皮肉,那瘾哪里有不发作的道理?是他被痛楚麻痹得糊涂了,才会让姜无岐为他擦拭发丝,他方才便该将姜无岐赶出去才是。
弹指间,他鼻尖盈满了姜无岐皮肉的香气以及藏于皮肉内里的血液的香气,他耳蜗中尽是姜无岐的血液流淌过血管的声响,他的口腔更是分泌出了泛滥的津液来,咽喉亦是急促地蠕动起来。
“你受此重伤,该当将这道士压在身下,吸干他的血液,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