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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去而复返的,但常思远却是之中执念最深之人。
即便他多次向常思远表明他并非女子,仅仅是做女子打扮,常思远却是不肯取信,执意将他当做女子,且扬言定然要娶他为妻,将他治得服服帖帖,主动投怀送抱。
他心中恶心常思远,但常思远并无罪孽,远不足以致死,他又从不杀人,只得一忍再忍。
姜无岐下山撞见常思远那日,是常思远第二十七回上山求亲,他已极为不耐烦了,甚至动了杀心,但他最终并未下手。
倒不是因为当着姜无岐的面下不去手,毕竟他当时对于姜无岐并无爱恋。
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无法下定决心去剥夺旁人的性命。
如今看来,他的仁慈反是给予了常思远得寸进尺的机会。
他自己的生死倒是无妨,但姜无岐不行,谁都不许动他的姜无岐。
他思及此,正要抬手去咬自己的手腕子,那手腕子却是被一人拍去了。
“无岐……”他侧首望住了姜无岐,又抓起姜无岐方才被他咬破的食指去吸食血液。
姜无岐的血液,这是他所心悦的姜无岐的血液……随着血液一点一点地漫入体内,催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理此起彼伏地叫嚣着:无岐,无岐……觉察到酆如归吸食自己指尖的动作愈发强硬,姜无岐揉了揉酆如归的额发,又将酆如归揽到怀中,才道:“慢些,毋庸着急,贫道定不会推开你。”
他方才分明是为了不吸食姜无岐的血液,才推开姜无岐,从房间当中出来的,为何现下他却在吸食姜无岐的血液?
酆如归迷茫地想着,满副的思绪却已集中于姜无岐的血液上头了。
望剑门之人见计策奏效,乘此时机,朝着酆如归与姜无岐砍杀了过来。
姜无岐以拂尘对敌,轻松地将酆如归护了周全。
望剑门名声在外,百年名门,只有如此水平不成?
姜无岐琢磨着望剑门有何后手,却有一中年人从不远处而来。
这中年人走得很慢,但弹指的功夫,却已到了姜无岐面前,姜无岐只瞧见他出手,掌风竟已逼到了面上。
他的修为应当略胜于姜无岐一筹。
姜无岐一手抱着酆如归,一手与那中年人对了一掌,同时以内息催动拂尘去扫荡一众蠢蠢欲动的望剑门弟子。
这一掌表面上瞧来不分胜负,但姜无岐却知晓自己输了。
他被中年人的内息击得后退三步方才稳住,紧接着,垂目去瞧酆如归。
酆如归依然含着他那根食指,幸好双目的猩红已退去了一些。
片刻后,酆如归便从姜无岐怀中飞身而出,直击那中年人的百会穴。
百会穴乃是人体的一处死穴,位于头顶正中线以及一双耳尖连线的交叉处,若是能一击得手,仗着酆如归吸食过姜无岐血液后大涨的修为定能将其击毙。
酆如归身法迅捷,中年人好容易躲过,却是笑道:“你为何不将那道士的血液吸食干净?”
这中年人应是打算将他们各个击破,由他来吸干姜无岐的血液,令姜无岐身死,再对付他。
这中年人眉宇间与常思远有五六分相似,想来应是常思远的生父——望剑门门主常承安。
常承安乃是望剑门近五百年来,实力最强的一任门主,年十五时,便一人一剑斩杀了当时酆都最为凶残的一只食人魔。
倘若真是常承安,怕是不好相与。
可不好相与又如何?
酆如归眼神一变,唇角微扬,笑道:“常门主此来有何事指教?”
常承安一语不发,掌心一翻,佩剑陡现,又是一击。
酆如归发丝未束,动作间纷纷扬起,半遮住面容,引人遐想。
姜无岐疾步护于酆如归身侧,酆如归的眼波一触及姜无岐便又柔软了下来。
下一瞬,他才专心地与常承安周旋。
姜无岐尚有不少的望剑门弟子要对付,无法将全数的心思放于酆如归身上。
望剑门弟子难缠,纵然明知自己远远不是姜无岐的对手,却接连不断地冲上来。
姜无岐原先并不打算伤他们,但着实被缠得没法子,拂尘上的马鬃一动,索性一一擦过望剑门弟子的双足。
那些望剑门弟子登时跌落于地,挣扎着要起身,却是起不得。
姜无岐并未伤及他们足上的经络,只是令他们起不得身而已。
望剑门弟子眼见自己双足流血不止,颇有些胆小的,生恐自己的双足留下残疾,哀呼连连。
酆如归唤出红绸来,衣袂翻飞,已与那常承安过了十余招。
俩人瞧来全数游刃有余,但在姜无岐加入战局之后,常承安却免不得陷入了劣势。
常承安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