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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如归勾唇笑道:“你先抱我去沐浴罢。”
姜无岐依言将酆如归抱入了浴桶,酆如归的长发随即铺洒于水面上,与水晕混在了一处。
如此便瞧不见水面底下的情状了,姜无岐稍稍松了口气,却见酆如归抬起一足,足尖、足面、足弓、足踝无一处不美。
酆如归恶劣地用足尖不轻不重地踩了下姜无岐那物,便傲慢地命令道:“舔一舔。”
姜无岐低下身来,将足尖收进口中,酆如归则顺势抬手从姜无岐的后襟探入。
姜无岐的唇齿灼热,那灼热从足尖蔓延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直教酆如归舒适得喟叹了一声。
但紧接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绮念,姜无岐正舔舐着他的左足,倘若他们已是夫夫,之后,他们定会行云雨之事,然而,眼下姜无岐尚未还俗,实在是可惜了。
姜无岐君子端方,秉节持重,酆如归即便欲要一尝同姜无岐云雨的滋味,但却不愿毁了姜无岐为人的准则,因而他的引诱从来都不敢太过分,譬如,在心意相通之后,他再也不曾含过姜无岐那物。
可现下,他却想过分一回。
不,不行。
他镇定着紊乱的思绪,先是将手从姜无岐后襟里头收了回来,然后将足尖从姜无岐口中收了回来,没入浴水中。
口腔一空,姜无岐当即困惑地望着酆如归道:“弄疼你了么?抱歉。”
这姜无岐着实过于纵容自己了,但凡自己有半点不妥,或者姜无岐认为自己有半点不妥,便是满目忧心,言语致歉。
但姜无岐倘若不是这般对待自己,自己定然不会对姜无岐动心罢?
自己表面上虚张声势,可实质上却是胆小怯弱,姜无岐只消表现出一点的怠慢,自己便会筑起千万丈的城墙将自己保护周全。
而今的姜无岐百般纵容于自己,自己却本能地仗着姜无岐的纵容,肆意地欺负于姜无岐,从中获取足够的安全感。
姜无岐假若心悦的不是自己,便不用这般被欺负了罢?
但姜无岐已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都不许抢,即使是柳姑娘都不能。
柳姑娘若是胆敢来抢,自己便与柳姑娘决一死战。
思及此,酆如归宛若凯旋的将军似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战利品。
由于酆如归的举动,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姜无岐身上的得罗随之生出了点点潮湿。
姜无岐困惑更甚,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酆如归抿唇笑道:“我方才在想,无论谁人来抢,我都不会容许你从我身边被抢走。”
姜无岐失笑道:“贫道有甚么可抢的?”
酆如归把玩着姜无岐的一缕发丝,双目灼灼地道:“你这样好,自然会有人觊觎。”
“贫道并未发现有人觊觎于贫道,觊觎你之人却是不少。”姜无岐无端醋意顿生,从水中摸索到方才舔舐过的酆如归的左足,问道,“还要舔一舔么?”
酆如归浑身的皮肉不觉紧绷起来,叹气道:“你勿要勾引于我,我生怕自己忍不住。”
自己有何处勾引酆如归了么?分明是酆如归在勾引自己才是罢?
姜无岐无奈地笑道:“所以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了。”酆如归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你且先背过身去罢。”
待残余的绮念退下,酆如归才用澡豆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洗干净了。
其后,他从水中出来,以亵衣、亵裤将自己的身体裹住了,才趿履到了床榻边。
他躺在床榻上,盖上棉被,又朝着姜无岐道:“无岐,你过来剥糖炒栗子与我吃罢。”
姜无岐便拎着糖炒栗子到了酆如归身边。
酆如归枕于姜无岐的膝盖上,姜无岐拭干了他的发丝,才去剥糖炒栗子与他吃。
酆如归吃糖炒栗子的模样,像极了贪食的稚童,全无不久前蛊惑人心的姿态。
姜无岐剥着糖炒栗子,又听得酆如归狭促地笑道:“你适才呷醋了么?”
姜无岐坦白地颔首:“贫道适才确实呷醋了。”
酆如归得意洋洋地道:“你可别被自己醋死了。”
姜无岐一本正经地道:“贫道从不曾听过有人因呷醋而死。”
“我是在与你玩笑。”酆如归忽而望了眼窗外,正色道,“再过两个时辰,天色便该暗了,我先歇息会儿,你到时记得将我唤醒。”
他说罢,方才阖上双目,竟又张口道:“再喂我一颗糖炒栗子罢。”
姜无岐遂又剥了一颗糖炒栗子送入了酆如归口中,酆如归一面咀嚼着糖炒栗子,一面抱紧了姜无岐的腰身,含含糊糊地道:“你可不准走。”
姜无岐爱怜地垂首吻去了酆如归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