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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由于棉被的缘故,酆如归的嗓音听来有些沉闷,但其中的不怀好意却是昭然若揭。
姜无岐无法,伸手掀开棉被,棉被一被掀开,酆如归似真似假地瑟缩了一下,又委委屈屈地道:“我不过是取个暖罢了,无岐你好生小气。”
酆如归面生红霞,不知是被热的,亦或是动了情,双唇湿漉漉的,引人遐思。
而姜无岐那轻薄的亵衣已褪去大半,皮肉之上亦是湿漉漉的。
姜无岐到底不舍得酆如归受寒,当即盖上了棉被,未免酆如归作怪,又露出了酆如归的头颅来。
酆如归发丝凌乱,沾于面上,仰起首来,与姜无岐对视,而后咬了咬唇,质问道:“你已是我的所有物了,我要如何便如何,你何以不许我取暖?”
姜无岐念了数遍凝神定心诀,才回道:“你勿要太过撩拨于贫道。”
“你可是……”酆如归探过那物,发现其全无异样,同时却闻得姜无岐无奈地道:“若是放任你继续,贫道恐会情难自已。”
“是么?那我便大人大量放过你罢,作为报答……”酆如归双目灼灼地盯住了姜无岐,启唇道,“吻我。”
姜无岐低下首去吻酆如归,他的舌尖一没入酆如归口中,酆如归旋即失去了方才的气势,一身柔软得如同昨日用过的红焖羊肉,入口即化。
这个吻很是缠绵,接吻间,天光大亮。
一吻罢,酆如归乖巧地伏于姜无岐臂弯中,喘息不止。
姜无岐以指尖一一拨开酆如归面颊上的乱发,待酆如归缓过气,方才问道:“要起身了么?”
酆如归摇首道:“不要。”
“好罢。”姜无岐不愿勉强酆如归,任凭酆如归赖床。
在床榻上赖了约莫半个时辰,酆如归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由姜无岐为他穿衣洗漱。
一下床榻,寒意霎时从四面八方向着他奔涌而来,使得他全无上妆的兴致,随意挽了个倭坠髻,饰以一珠钗,便作罢了。
他又抱起一只手炉,才随姜无岐下了楼去。
俩人出得客栈,于一早膳铺子,用过早膳,便去寻那些闯入讲经堂,直指活菩萨招摇撞骗,后来却变作忠实信徒之人去了。
由于活菩萨灵验得很,整整十一年间,这样的信徒统共仅有三人。
一人是一年逾八十的老叟,已于去年过世,子女儿孙无一知晓他为何会变作信徒。
第二人是一外乡人,早已离开菩萨城了。
第三人竟是那酱菜铺子老板娘的婆婆。
老板娘见得酆、姜俩人,赶忙热情地招呼道:“两位今日要哪种酱菜?”
酆如归直截了当地道:“请问贵家婆婆可在?”
老板娘闻言,吃惊地道:“姑娘找我婆婆作甚么?”
酆如归半真半假地道:“我听闻她原是不信活菩萨的,为何后来却是信了,心中好奇,想问上一问。”
“姑娘可是也怀疑那活菩萨是弄虚作假了?”老板娘见酆如归颔首,即刻将酆如归迎了进去。
酱菜铺子后头便是老板娘的住所,老板娘的婆婆林阿婆正拿了锄头翻整着一小块地。
林阿婆身形佝偻,满头银丝,听得动静,迟缓地放下锄头,对着那老板娘道:“阿瑜,可是有客人来了?”
老板娘姓楚,乃是这菩萨城的大姓,她听得林阿婆发问,疾步过去,扶住了林阿婆,方才答道:“婆婆,有两位客人想要问问关于那活菩萨之事。”
“活菩萨?”林阿婆登时怔住了,良久,颤声问道,“你们问这个作甚么?”
酆如归答道:“我听闻阿婆你原先是不信那活菩萨的,为何后来却是信了?”
林阿婆不由思及了儿子之死,心中难过,倒抽了一口气,身体趔趄,若不是楚瑜正扶着她,已然跌倒于地了。
她沧桑的面部肌肉颤动着,喉咙似是被棉花堵住了,吐不出一个字来。
楚瑜虽是怨恨林阿婆害死了她的相公,但说到底,她的相公是林阿婆十月怀胎产下的,断无存心谋害之理,见状,她客气地向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两位客人还是请回罢。”
她话音尚未落地,被她扶着的林阿婆却是道:“两位客人且随老身进屋来。”
酆如归一手抱着手炉,一手牵着姜无岐的手,进了屋去,坐下后,楚瑜便煮水沏茶去了。
因为放心不下林阿婆,煮水的功夫,楚瑜又回到了林阿婆身边。
林阿婆先是握了握楚瑜的手道:“对不住。”
而后,她才回忆着道:“老身从年轻时起便不信神佛,活菩萨灵验之说自是不信,彼时,老身认定活菩萨所为定是为了敛财,见左邻右舍的血汗钱都被那活菩萨骗了去,心中不平,便在初一那日,闯到那讲经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