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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使你久留深宫之中。但你以前常说‘我没关系的’。”
林疏道:“有关系。”
然后调动自己所有的词汇储备,添油加醋道:“即使我不在乎自己在哪里,也必定不愿意看你……日日上朝下朝,政务缠身,嗯……奏折堆积成山,殚精竭虑……焚膏继晷,夜以继日……埋首于……劳形之案牍,中原之蝗灾,异族之叛乱,西方之地动,南方之洪涝,北方之旱灾,东方之……”
卡壳了。
凌凤箫挑挑眉:“东方之?”
林疏:“东方之……飓风?”
凌凤箫怜爱地亲亲他,说:“宝宝真好。”
林疏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突然变身的萧韶堵住了唇舌,继而整一夜都说不出什么来了。
他韶哥最近良心发现,没有玩得那么过分了,是很温柔绵长的一种,像是失落在三月里桃花深处。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叶误入桃溪深处的小舟,失了船篙,只能随起伏的水流晃动。
林疏微微颤着,虚软地吐出一口气来,看着萧韶的脸,觉得自己有些意乱神迷了。
他的手指也是颤着的,没什么力气,想抓住萧韶的肩头,却够不着,往下滑了一些。
萧韶的胸膛与腰腹,肌理分明,温热而结实的。
碰到的刹那,他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疏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愧对剑阁列祖列宗。
但……他又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他想,或许只有待到百年后,泉下相逢,再向师父,以及剑阁的先祖谢罪。
剑阁的长辈或许斥责他轻浮放纵,或许厌弃他道心不恒。
那时,他要说什么呢?
他想,自己会说,并非出于轻浮,也并非出于放纵,他曾叩问过道心,也并非没有尝试过无情。
除去这四句,他没有什么可说。
不是因为萧韶对他很好。
是因为萧韶是很好的人。
他是全然自愿的。
结束之后,他睡得昏沉。
到早晨,觉渐渐浅了,缭乱的梦纷至沓来,在最后,他梦见了一只凤凰。
是那只曾经在皇宫出现过的凤凰残魄,它正驯服地低下头来,向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流霞一样的广袖华衣,仪态万方,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庞,是皇后。
皇后似乎是很年轻时的样子,一个纤弱的少女。她抱住凤凰的长喙,闭上眼,无尽的落寞。
林疏猛地醒了,睁眼看到萧韶,才安心一些。
被子没有盖好,萧韶又没有好好穿衣服,领口露了大片的胸膛。
这人脸长得好看,身上其它地方也好看,林疏觉得眼前场景有点过于香艳,若是在现代,被女孩子们看见了,恐怕要招来疯狂的迷恋。
左边有几道红痕,可能是被他无意中抓出来的。
林疏刚思忖了一番这种痕迹是否会疼,随即反应过来,此鸦拥有的乃是幻身,不仅不疼,还能随心消去痕迹,如今留着它,不知有什么别样的用心。
他坐起来,拉了拉被角,特意把萧韶裹了个严实,才打算继续躺下。
要躺下时,余光忽然看到什么东西,他转头,蓦地感觉背后发凉。
那面镜子。
那面古怪的镜子兀自幽幽浮在窗边,正面对着他们。
林疏确定,这东西一直好好地待在他随身的芥子锦囊中,从未拿出来过。
他聚起真气,把镜子收到手里。
镜子里的景象没什么变化,只是像素又清晰了一些,他看见自己胸膛上插着的那枚东西体积并不大,不是刀剑之属,但很细很尖。
看完正面,翻到背面时,他又怔了一下。
背面裂了一道缝,就在“世间万物,因果相生”两行字中间,有些丑陋。
林疏有些不安,把这不祥的东西丢回了青冥洞天。
这下,睡是睡不着了。
所幸快到了萧韶醒来的时候。
然后一如往日,起床,被萧韶支配,穿好衣服,由梧桐苑中侍女伺候漱洗,虽说嗑了无尘丹辟谷丹,无需这些,但多年习惯,还是做了。
接下来几天,处理的就是北夏投降之事。
不投降也没有办法,皇室的独苗被凌凤箫扣在手里——就算没有扣,以凌凤箫的实力,大家心知肚明,踏平北夏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正式去凤凰山庄那天,到了马车已备好,即刻要启程的时候,凌凤箫才把萧瑄与萧灵阳从不见天日的地宫里拎出来。
这两人在地牢里先是发生了肢体冲突。
几轮打架斗殴过后,发现彼此都是没有修为且四体不勤的菜鸡,仙家法宝又被凌凤箫尽数收走,一时竟难分胜负。
——然后演变成言语的攻讦。
直到凌凤箫把他们拎出来,两个弟弟还在孜孜不倦地踢皮球。
萧灵阳说:“你不当,至少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