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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看着自己,附耳小声解释:“师父,别小看左邻右舍,创业初期适当的地推和宣传都是需要的。再说这都是隐形客源,说不准还有钱赚呢。”
卫西闻言若有所思,赵叔却被团结义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他看向卫西,见对方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顿时失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卫家不是干电子零件的么?怎么大儿子还当上神棍了?尴尬地笑了几声,打趣道,“挺好挺好,没想到居然还学会算命了,你要不先给我算一个?”
团结义朝卫西小声道:“瞧,我说得没错吧,客人这不就来了?”
卫西对给人算命没有兴趣,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对钱感兴趣得不得了。
因此听到赵叔的玩笑,他立刻摊开手:“卦钱。”
赵叔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感兴趣,反倒很不满意好好的年轻人工作不做居然去搞诈骗。他提出这个要求,也是想当场臊臊对方,为免邻居家的孩子一时不慎真的误入歧途。因此见卫西竟真的敢答应,立刻就问:“多少。”
卫西看了团结义一眼,团结义也没经验,笑道:“您看着给就好。”
赵叔从皮夹里抽了五百块钱,递到卫西手上,递过去的时候心里还在盘算一会儿该怎么数落这孩子。
谁知卫西收了钱,第一句话就让他大惊失色:“你最近刚刚生了一场急病?”
赵叔倏地抬起头来,镜片后盯着卫西的目光从文质彬彬转变成了无比犀利。
他上个月确实生了一场大病,病情又急又凶,发病当天就被推进了ICU。可为了避免公司内部人心生乱,他生病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封锁得严严实实,除了心腹之外,连两个身处海外的亲生儿子都不曾透露,直到他出院之后都还被瞒在鼓里呢。
卫西是怎么知道这种辛密的?莫非卫家在他们公司里安插了眼线?!
卫西又问:“几个月前,是否家里还有亲近的老人去世?”
赵叔又懵了,他父亲确实在六月份去世了。老人早早移居多伦多,国内并不剩什么亲戚朋友,即便是有,也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葬礼是直接在国外办的,公司也没对外出过通稿,按理说这个消息卫西也不该知道的。
莫非是也是他父亲告诉他的?卫家的眼线真的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赵叔一时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可比起玄之又玄的算命,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这是人力办到的。哪知卫西却一点不给他消化的余地,霹雳啪啦地就继续了下去:“你出生时难产,五岁时也遇过劫数,十六岁学业失利,二十八岁工作也遇上问题。于是你去到南边经商,不过过程也很不顺利,直到三十五岁才得以发家。可惜家中亲缘平平,膝下的子嗣都很有野心却不够能力。”
赵叔这会儿已经听得懵逼了,出生难产这件事他曾经听母亲提起过,五岁的时候他也确实摔下田埂磕掉了一颗牙,小时候成绩差家里又没钱,他十六岁就开始出来做工,二十八岁时呆的国企整改了,才不得不下海去做生意。做生意并不简单,他年轻时人又单纯,总是被各种欺骗,直到三十五岁那年,苦苦经营的公司才终于拉到了融资,从此一飞冲天,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过去的辛酸如今想起依然历历在目,他到现在还记得签完融资合同之后自己回家抱着妻子如何的失声痛哭,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应该是外人能知道的!
他的发家过程倒还好说,毕竟曾经受采访时他自己也提到过不少,可出生的难产五岁的劫数卫西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学业失利,他当初对没能上成学一直耿耿于怀,下海之后立刻把自己包装成了文质彬彬的儒商,始终不忘维持人设,就连他的妻子,都一直毫不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个大学生!
他愣愣地抬头,对上卫西平静的目光,一瞬间只觉得有股冷气从脚底窜了上来,整个脊背都冻得透心凉。
他咽了咽口水,回过神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掏出钱包,把里头剩下的所有现金都抽了出来,塞进了卫西的手里:“对不住,刚才好像给少了。”
这一叠钱少说二十多张,简直是卫西见到过的最大笔的现金了。他本来只是提醒对方小心,可一见对方出手如此大方,想了想,还是说了句等等,便回屋取来一样东西。
他将东西递给赵叔,说:“你命数太轻,是大器晚成之相,因此年轻时才会经历这么多磨难。只不过虽然现在富贵了,八字还是不够硬,连续碰上至亲去世和大病初愈,火气已经压得很薄了,最近可以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可以避开一些麻烦。”
赵叔已经约等于半个智障,连连点头地接了下来,这才发现卫西递给自己的是一本书,低头一看——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还他妈是大学教材版。
赵叔翻开封面,辅页上还留有卫西的大名和似乎无聊时画下的涂鸦:“…………??”
团结义悄悄问:“师父,你怎么还送他书啊?”
卫西回答:“你不是说过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