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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辉扶起来,继而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好一会儿傅正辉才不咳了,傅灼便问:“要喝口水么?”
说着就将床头柜上的谁递到傅正辉唇边。
傅正辉大口大口喝了水,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傅灼又将傅正辉扶着躺好, 这才搬了条椅子坐在老爸身边。
傅正辉没好气地看着傅灼, 中气十足地说:“我都说了不用你照顾。”
“行了行了, 您就少说两句吧。”傅灼顺手拿了床头上的一根香蕉, 问:“要吃么?”
傅正辉撇着头不回答,傅灼还是将香蕉个剥了,“您说说您吧,一大把年纪了, 用得了那么拼命么?集团的事情您就不能放放手?”
“放手?你说得倒是轻巧。”傅正辉气不打一出来。
傅灼笑嘻嘻地把香蕉递到傅正辉手里, 见这人的精神头好得差不多了,才说:“爸, 我知道这是您这一生的心血。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股份制的时代,不再是父退子继这点您应该懂。”
傅正辉接过香蕉,大声道:“你懂什么?我占有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是最大的股东。一份声明的事情,我手头上的股份还不是都可以转到你的名下。”
“可是我不稀罕啊。”傅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面,“您集团的事情我半点也不感兴趣,您说,非得我去干什么呢?您心情好给我一些股份,我这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收点分红那不是更称心?”
傅正辉气得又把香蕉往床头柜上一扔,“你走你走,跟你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傅灼怎能离开,他给傅正辉捏了捏被角,说:“您啊,从来独断,自己有了判断之后再也不听别人一句。您不总说自己没有什么文化么?您儿子我也不算是给您丢脸吧?”
傅正辉没有说话,傅灼便接着说:“当年我考上Z大的时候不是见您心情挺好的?逢人都要夸我几句。这才几年啊,您又变卦了。”
儿子说话低声低气的,傅正辉便软了心,他说:“都说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当年你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到了Z大,那对咱们傅家来说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可你现在办的那什么工作室,你这以后的路到底打算怎么走?别人问起我儿子是干什么的,我说搞绘画的,你猜别人是怎么看得?”
傅正辉这辈子一直是干实业的,所以对于儿子搞动画和漫画那点事情一直不太理解。傅灼知道这是父子两之前代沟的问题,总觉得怎么都跟这个老爸说不通。说不通索性就不说,于是关于这一点的矛盾和隔阂就越来越大。
“您就非得看别人的眼光过活吗?”傅灼很无语。
傅正辉叹一口气:“不是我非得看别人的眼光,是有太多的眼睛看着我们。所有人都巴不得我们出一点纰漏。儿子,你爸爸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单单是在为自己做事了。我的背后除了员工和股东,还有政府。”
年早过半百的傅正辉,两鬓早已斑白。就傅灼所知,老爸那可是定期定时地染发。眼下,这个平日里西装笔挺的成功人士,也是满脸的憔悴和不修边幅。
今天傅灼知道老爸住院的事情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南州市,一回来就直奔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就开始给老爸忙着找最好的专家会诊,住最好的病房。
越是现在,傅正辉越是小心谨慎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父子两人这晚上难得心平气和地聊了很久,最后傅灼妥协,说:“爸,您给我两年的时间,如果我的事情在你眼中依然是不务正业,那我回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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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回沣州市已经是三日以后,那会儿傅正辉也已经可以下床。
这次傅正辉是因为集团繁杂事物累到住院,一通检查下来,又是低血糖,又是高血压。傅灼走之前还特地吩咐家里的周姐,让她定时给他老爸量血压,督促吃降压药。
圣诞过后,离元旦也越来越近。
这三日傅灼也没少骚扰沈书妤,开口闭口就是臭不要脸地说:【想不想老子?】
沈书妤知道自己若是一直不回复,他就会一直发现消息,于是每每回复一个字:【不。】
然后傅灼便会说:【那我待会儿再问问。】
这人耍无赖的功夫沈书妤也是见怪不怪了。
周五的下午沈书妤照例还是要去奶茶店打工的,午休过后她刚到校门口,一辆车便猛朝她狂按喇叭。
等沈书妤转过头,就见好几日未曾露面的傅灼。
傅灼站在一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国产suv旁边,见沈书妤后扬了扬眉。
他特地买了这么一辆十万出头的车,就是因为她说过的那句话,所以不招摇。可不得不说,这些年国产车做得倒也十分不错,经济实惠。
见到傅灼,沈书妤也有些许的意外。他今天早上也给她发了不少消息,从早上好到今天天气真好,罗里吧嗦的说了不少,但却只字未提自己今天会回来。
沈书妤不知为何,下意识就是想逃,但傅灼哪里会让她逃脱,几步便跨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人高马大的,遮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今天沣州市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你逃什么?”傅灼笑问着,脸上的表情吊儿郎当的。
沈书妤犟嘴说:“我才没逃。”
说了都心虚。
“嗯,赶公交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