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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宁火纵欲无度的三个月,黄一衍像一只破茧成蝶的虫蛹,坚硬外壳被狠狠凿穿,她得以重见天日。
那位使劲出力的男人,除了第一天,说是形象颓废,怕她介意,没做太多。其余日子,宛如猛虎出山。
与他相比,身强体健的她倒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她疲惫,乏力,因此获得了好眠。
黄一衍以为,自己和宁火应该如战败的伤兵,抱团取暖之后各自挥别,再踏征途。
在宁火的一次求欢中,她说得清清楚楚,讲得明明白白,“这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伏在她胸前的男人抬起了头。
黄一衍残忍地回答:“我不失眠了。”
宁火脸色有些难看,绷紧了下巴,数秒后,表情才缓和。“忘记他了?”
“也许没有。”但是,远离噩梦了。
宁火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抬起了身子。
她看着他。从脸到颈,再到胸肌腹肌,正如上帝用心时的雕塑品,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像比着量尺练出来的。
明望舒失了什么神智,抛弃这样一个男人。
“我和你上床,可不是为了忘记谁。”宁火说。
“嗯。”她知道,男人的性/爱是纯粹的欲望。
“上得不舒服?”他低头蹭她的耳垂。
那是她的敏感点,每回他啃噬,都能将她的灵魂咬下一块。她别过头,躲避他的呼吸,“总之,今天最后一次。”
“我要是再上你,你会怎样?”他紧盯她的眸子。
“滚。”她冷冷的。
宁火沉默,他的眉梢变得漫不经心,“那我要好好把握这机会。”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他特别狠,省略了以往腻人的前奏,不讲技巧,只凭耐力,折磨得她喘不过气。
“你睡了我这么久,给我个名分,就算和解了。”完事后,宁火抱着迷糊的她,笑了笑,“有名分了,我就不上你。否则,你的墓碑碑文就是,(晋江和谐)做死了。太可怜了。”
窗纱上的日光,耳畔旁的低嗓,还有炙热的亲吻,一切的一切都扰人清梦。她挥了挥手。
他说:“黄一衍,我们结婚吧。”
她半梦半醒,“嗯。”
婚后,黄一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火也不勉强。
今天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
黄一衍深陷沙发中,“宁火!你个——啊。”她话没说完,上唇就被咬了一口,他的气息密密匝匝压过来。
“禁欲不利于身心健康。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还是合法夫妻。再说了,你气势汹汹地睡了我,就该负责到底啊。”
比脸皮厚度,黄一衍远不及宁火。就像他俩的第一次,她漠然说再见。结果却在数不清的夜晚裸裎相见。
除了享受,性/爱还有一项麻醉的作用。她承认自己利用了宁火。后来,她无需通过外界强迫忘却,自然就跟他疏远了。
眼前一黑,思绪断了。
宁火在沙发上拿起一个眼罩,绑住了她的双眼。
捆绑的双手怎么放都别扭,加上视线不良,黄一衍冷淡了不少。“谁没个意乱情迷的时候,去年我喝醉了,你也醉了。成年男女上个床,你哪里委屈了?”
“我的老婆不给我上,我难道不委屈?”宁火解开了她的扣子。
“你就是一只胡搅蛮缠的赖皮狗,宁赖皮。”
“不,我改名叫宁屈屈。你睡完了就想跑。”
“上床是各取所需,婚姻是一场儿戏。”两人的第一夜,就当是她主动好了。但之后呢?这个无耻的男人闭口不谈他有多舒爽的事实。
宁火又咬了她一口,“你视婚姻为儿戏?”
她的脊柱骨好像被他咬出了一个缺口,飕飕起风。“你和明望舒才分手三个月就向我求婚,不是想移情吗?”
“你胡思乱想什么。”他笑,“我们的婚姻和外人无关。”
“何时明望舒还成外人了?”
他狡猾地反问:“难道刘永岩在你心里不是外人?”
“陌生人。”
“这就对了。”宁火的食指向下,“我是你的老公。”
他自称老公的语气溢出满满的情意,但是仔细一听,她觉得宛如轻羽撩过耳畔,转瞬即逝。
他像是燎原大火,她一株摇摇欲坠的野草,早早感觉到了那可怕的热度。
她先是咬牙,后来松了口。她和他早睡过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没差。她窝在沙发,放弃挣扎了。
宁火赶跑了恼人春梦,来到了一座云雨巫山。
过了几天,日日车的小肥仔来了电话,“歌制作完成了,是你过来拿还是我寄过去?”顿了下,说:“邮寄的话要补运费。”
“我过去拿。”黄一衍看看时间,“一个小时后到。”
她脱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