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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鹭抱起双手转眼向走廊尽头。
姜迎夏和宁火拍摄的都是情侣主题,海客在朋友圈展示过他两的特辑。
高中时,范鹭有一张和宁火的合照。哦,其实是三人照,明望舒站在中间。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照片被家猫踩了一脚。脏处正好是明望舒的脸蛋。
范鹭斥责家猫,匆忙捡起照片擦了擦。这一眼,她猛然发现,当食指挡住明望舒时,宁火温柔凝视的女孩就成了她。
这臆想让她失了神,之后再看巧笑倩兮的明望舒,只觉碍眼。
那个烈日炎炎的下午,范鹭像做手工作业一样认真地剪掉了明望舒的身影。再用透明胶粘合剩下的二人。
美梦做多了,她信以为真,仿佛宁火低眉垂眼看的真的是自己。
范鹭见到了宁火和姜迎夏的婚纱广告。
她保存了照片,裁掉了姜迎夏。
黄一衍和易昊军在喜月分别之后,和日日车的小肥仔另约了时间。
她往永湖山庄走。
开车是极佳的思考时段。
她没料到会遇上易昊军。这一年多她断绝社交,遗弃了和音乐有关的一切,重拾时也疏忽了真正有力的后盾。
有了易昊军的人脉,哪里用得着宁火。
宁火的电话到了。“我面试结束了,你在哪?”他那边比较吵。
“回家路上。”
“一会儿见。”有外人在场,宁火不便多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海客终于扔了那张皱巴巴的A4纸。“走,吃午饭去。”
离了几步的范鹭耳尖得很,过来说:“上次我中途离开,不好意思,今天我请客呀,海哥。”
她叫的是海客,宁火更加事不关己。“我有事,先走了。”
“宁火,一起吧?”范鹭脚步上前,半身挡住他。
“有事,先走。”他转身。
“好走。”海客挥手,又朝范鹭说:“让你破费了,吃简单的就行。”
范鹭看一眼宁火的背影,“他赶着约会吗?话都不说几句。”
“逢场作戏多。”海客笑问,“你和他同班的时候,女同学没有迷上他吗?”海客看得出范鹭对宁火有心思,他故意问的。
“有啊。”范鹭倒是坦诚:“但那可是早恋,只能遮遮掩掩的。大三还是大四的聚会才敢说。”
那年寒假同学聚会,一个女同学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坦白自己偷偷给宁火写过情书。
范鹭本来觉得游戏无聊,可是宁火这个名字让她瞬间提神,她笑着问:“他什么反应?”
问完一看,四周闪烁着名叫八卦的眼睛,同学们个个盯着女同学。
“没有反应啊。”女同学早已释怀,脸上带笑,“我猜他看都没看。”
另一个同学立即附和:“他的眼里只容得下明望舒。”
同学们无论什么时候说起宁火,都会在三句之后带上明望舒。似乎他俩早就合而为一了。
如今,明望舒结了婚,新郎不是宁火。
范鹭呵笑。
一对没有爱情的夫妻在床上异常和谐。
去年,旧事纷扰,黄一衍和宁火上床时有所分神。
今年只剩享受了。
两人时常白日宣淫。
这天正滚床上,海客不负电灯泡的盛名,又来了电话。
宁火学精了,继续自己的正事。攀上云霄过后,他缓了缓,裸/身下床拿手机。“喂?”
海客没有注意宁火餍足过后的沙哑嗓音,光顾着自己嚎叫了,“宁火!看了我发的微信没?”
“没空。”宁火单手倒了一杯水。
海客这时才听出些端倪,“有火气?”宁火名字有“火”,但他极少发火。因为脾气和主人一样懒。
“什么事?”宁火带点不耐烦。
“面试你通过了。”海客哈哈地笑。
话筒那边传来的大嗓门,连床上的黄一衍都听到了。她毫不意外这个通知,转头看了看宁火。
宁火回看她。床上女人盖得严实,还拉高被子盖住了她的下半脸。他和电话那头说:“这么快出结果?”
“嗯,而且合同初稿也传过来了。”海客冒着喜气,轻快自如,“我看完了,没有大问题。另外还有一份单身补充协议。”
“嗯?”宁火又看向黄一衍。
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背部如白玉珠光,由点成片的红印像是串起珍珠的线画。
海客继续说:“恋爱综艺规定了成员必须单身。”
宁火静了几秒。
从这异常的安静中,海客嗅出了不对劲。“难道你——”
“协议除了单身有还没有别的要求?”宁火看着黄一衍穿上一件灰黑吊带裙。
裸背交叉的两条细带像是她带刺的藤茎。她一身利刺收放自如,该示弱就柔软,杀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