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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胶,跟个钟乳洞口似的。
他走了进去,“东西收拾了?”
“啊。”黄一衍半蹲,正用透明胶封箱,“有些小东西,我装袋子就行了。”
“哦。”宁火双手插兜,走到了她的身后。
她的牛仔裤因为蹲姿向下扯起,露出一截小麦纤腰。
他沉甸甸的眸子一直定在那里。
直到黄一衍起身,“开车了吗?”
他移开了眼睛,“哦。”
“你给我抬箱子。”
“哦。”宁火双手抱起大箱子,稳稳地向外走。
黄一衍看向他的背影。他今天身上这件宽T恤,是他喜欢的联名款,有两三年了。
现在走出去的宁火,和过去某个时刻陡然重叠。
前年夏末,黄一衍和刘永岩的关系有所好转。他求了婚,说来年春天就结婚。
明望舒和宁火闹得很僵。
宁火已经搬来出租屋住了,结果出去了好几天不回来。
那几日,明望舒失魂落魄。
有一个晚上,黄一衍正站在阳台讲电话。
明望舒忽然大声说:“这房子风水不好,住进来的都要遭遇情劫。”
黄一衍回头。
客厅灯关了,明望舒一身白裙飘在门后,凄厉得像是索命女鬼。
好在黄一衍胆大,她皱了下眉,继续讲电话。
明望舒回到客厅,打开了大灯。
讲完电话,黄一衍准备回房。
明望舒跟了过来,“黄一衍。”
“嗯?”黄一衍停下脚步。
“宁火对我好不好?”
“好。”
“当然了。”明望舒跑回房间。
黄一衍:“……”只能说,明望舒被宁火宠成了患得患失的性子。
之后,明望舒和宁火和好如初。
她生日时,宁火安排花店布置了半屋的玫瑰花。但她不知跑哪去了。
玫瑰凋谢如泥。黄一衍眼睁睁看着花瓣飞落到吉他边。这场花里胡哨的构思,余下一片狼藉却由她收拾。
黄一衍正把碎花倒进纸箱,门开了。
她背向大门。听脚步声,猜那是宁火。
他静默很久。
黄一衍随便用透明胶缠了缠箱口,回头仰望,“你给我抬箱子。”
“哦。”
那天抱箱的宁火,穿的正是今天这件联名款T恤。
作者有话要说: 邬山镇的离婚,第一次递交申请资料,夫妻双方必须亲自到场签名。
30天内任一方不撤销申请,就可以领离婚证了。代办说的是代领离婚证。
这些前面章节都有说明。
☆、故事纯属虚构
已是晚上十点多。
黄一衍收拾完剩余的小件物品, 再打扫了一下。
宁火抬起最后一个箱子, 就要往外走。
“宁火。”她喊住了他。
这声低嗓如同猫尾巴,挠得宁火耳朵发痒。
黄一衍指了指横在墙角的金属杆, “你会电焊吗?”她这一走,房子又张着一个大口,终归不妥。
“会。”
宁火兼职多份工作时, 当过水电工、修车工, 还有泥水工等等。
没有才华,不代表无一技之长。他下楼,向五金店借了一把电焊, 固定了金属杆。
黄一衍给房东说明了情况,连夜撤走了。
她先上了车。回头见到宁火和保安在说话。
她今天累,不想开车,没坐驾驶位。她看着他戴上大黑帽, 走过来,一言一行都是大片。
宁火上车摘了帽子。
她看向他的侧脸。他在节目有上妆,外加柔光特效, 糊得不及真人一半。他最美的还是立体感,眉是眉, 鼻是鼻,越是刁钻的镜头, 他越是美得心惊。
宁火转眼过来,“你看什么?”
黄一衍扯了一下他的T恤。
这件T恤他穿得少,跟新的一样。身为男模还穿几年前的T恤, 可以说又长情又念旧了。她和他睡床上的日子,对比他和明望舒的浪漫,简直不值一提。“宁火。”
“嗯?”
“你为什么和我结婚?”这一句话,直到离了婚,黄一衍才敢问。她不再困在他的怀里,问了也不慌张。
宁火看着前方的路况,侧脸光影绰绰,“说了你又不信,就不说了。”
“你不说,又知道我不信?”
“我说过了,你就不信。”
她转眼向车窗外。他以前说是因为快活,她才不信。
车里的空气又冻住了。这辆车很是无辜,成天被一双男女的情绪左右,冷热温差极大。
沉默一路。宁火送了黄一衍回永湖山庄,自己出去了。
黄一衍也作罢了。
离都离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