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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走回和她相恋之前。
宁火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明望舒的声音低了低,“年初。”她的丈夫就是那位年轻教授。她嫁给白马王子了。可是王子倨傲,不及骑士宁火那样迁就她。
宁火那句就是随口一问,却让黄一衍误会成他介意了。她又要安抚他,目光一转。
却见他张嘴,无声说了三个字。
她猜,他说的是:“大不大?”
这臭不要脸的。
这三男女诡异得很。
明望舒侃侃而谈,讲述她这一年的成长。
另外两个没有心思聆听。一个调戏,一个反调戏。
黄一衍抵在宁火那儿的手,察觉他有了些变化。
为何今日这样的场合,宁火尤其色气。
男人能通过色来压抑情吗?
黄一衍转眼向明望舒。
明望舒比以前更有魅力,烫了大波浪卷,一颦一笑清新可人。
曾经,明望舒说,“宁火一遇到我就很乖。”
黄一衍非常不幸,成了宁火黑暗面的媒介。可她无法辨认,宁火的哪一面才是他表达喜爱时的面貌。她感觉,他的爱情沉在湖底,模糊不清,却又高于天星,遥不可及。
“宁火,交女朋友了吗?”冷场时,多是明望舒开启话题。
宁火抬头。
明望舒的样貌比以前时尚,气质更知性。
真不是高中那个天真少女了。
他看着这样的她,不觉半丝波动。
说他残忍也好,寡情也罢。这就跟他当年为了明望舒,疏远黄一衍一个道理。他只需对当下负责。
明望舒的微信,他没有删是念及多年旧情。
人不能否认过去,可也不能围困过去。
他和她曾经美好,后来敌不过现实。
多少情侣死在了柴米油盐里。他不去计较谁的错,只能说,他们不合适。他没提分手之前,两人感情就已经淡了。
不过,现在出来炫耀真没意思。
宁火从没想过,要跑到明望舒面前说自己如今过得多爽。
一个人嘴上多亲切不重要,口是心非的多的是。明望舒无非就是想看看,宁火离了她怎样,黄一衍被刘永岩劈腿后又如何。
宁火懒洋洋地回答:“我正在节目上和女明星培养感情。”
明望舒脸色顿了顿,又笑:“真好啊,你要成大明星了。”
这场三人小聚,不欢而散是必然的。
明望舒先离席了,“我老公来接我了,帐我结了。”
刚才僵凝的空气一下子活了,氧气在欢呼,终于能自由游动了。
于是,黄一衍深吸了一口气,“我也走了。”
“去哪?”宁火拉住了她。
“永湖山庄。”
“哦,我也去。”
黄一衍看他一眼。
他笑了笑,“我回去拿东西。”
黄一衍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宁火是信不过的。
回到家,他是拿了东西出去。晚上又回来了,眸子幽深如重渊。
大狗是犬科,狐狸是犬科,狼也是。
黄一衍见他这副面孔,又不知哪里惹恼他了。她索性不理。
宁火一手拉住她,眼睛略过她的金戒指。
她连忙捂住。
他盯着她,打开一个小盒子,“我用这个,换你手上的金戒指。”
那是一枚钻戒,比去年结婚时的那颗更大更闪。她的眼睛倒影出钻石的光,沉寂的眼神亮了起来。“这要六位数吗?”
“金戒换给我。”宁火不带表情。
她想起促使他同意离婚的爆料,订的应该就是这颗戒指。“我要这戒指做什么?”
“我要换你那个戒指。”
“你这个戒指太细了,遮不住纹身。”黄一衍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但她忘了,竖起狼耳朵的宁火几乎不听道理。
他猛地甩她到走廊墙上,造谣说:“你惹我不高兴。”
“哪里惹你了?”他禁锢的动作,她非常熟悉。恐怕戒指是借口,欲求不满才是真的。她该猜到,他拉她的手按那东西的时候,就有所企图了。
宁火欺身,热气直冲她的脸颊,“我就是不高兴。”
“离婚你懂吗?”
前女友是一所名校,前妻难道就是三流学堂吗?为什么一个好学生退步成了蛮不讲理的样子?
“懂啊。可我要上你,跟婚姻有关系吗?”他的高挺鼻尖磨蹭她的上唇,“我们没结婚之前不也天天睡。”
黄一衍别开脸,“睡了那么久,腻了。”
宁火冷笑,“真的假的?腻了?那试试。”他啃咬,故意逗弄她的耳垂。
酥麻从她的耳后蔓延。
这两男女最近几次的夫妻生活,前奏都比较磕绊,于是就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