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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用手指头勾了勾他那根在黑发之中隐隐闪着光的眼镜链。
这次不用赢果出手,蒋易镜就把他的手拿开:“卧槽这下你别再乱摸他了!”
一群直男初次面对这样大架势的后台化妆区,现在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搞花了妆、弄乱了造型师一根根对付过来的发型。
在六个人的造型都整理完之后,前面的彩排顺序已经到了闵缘他们的《蜉蝣》1组。在后台靠近前面舞台的侧门,可以清晰地听到歌声。
赢果和杨禹探着半个身子出去看,闵缘他们是没看到,倒是看到导师座位上的四个人。他们现在也差不多是素颜状态,只有曲丹是换好了衣服化好了妆坐在最边上,手下还在不断写着什么记录。
至于最中央坐着的裴诗和周全,两人都是面无表情。
裴老师今天依然带着帽子,侧面看过去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的侧面轮廓,虽然隔得远但是也分外明显,一副“你给我小心点”的气势。他右手握着笔,手边放着一个麦克风,目光的落点是舞台。
两个探头探脑的人默默缩了回来。
“有点可怕。”
赢果也点点头,“舞台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要高。”
杨禹习惯性就想要咬唇,又硬生生忍住了,“而且导师席和舞台距离真的不超过十米,基本上什么小细节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
《蜉蝣》两个小组彩排完之后,紧接着就是STD的《RUN》,距离小黄歌上场的时间越来越近,仅仅隔着《朝酒夕酌》的两组,赵思桢和蒋易镜两个vocal紧张地一直在清嗓子,甚至又去了一趟厕所。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工作人员通知《K’ ih》二组stand by,六个人的神智才重新回到人间,再次确定耳麦、手麦和接收器这些东西。
一组在台上唱歌,唱得和二组是一样的歌,赢果在台下和队友一起等着上场,比之前躲在侧面能够更加清晰地听到台上的声音。
赵思桢猜得果然没错,因为一组三个vocal全是中高音那挂的,整首歌提了整个八度,否则开头二十多秒没人能压得下去。这样的处理方式,结果就是唱到最后连升两段高音的部分,主唱直接上了假声!
台下四个导师除了专攻舞蹈的曲丹在内,其他三位导师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赵思桢化着妆的脸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他那双被眼线、眼影加大加亮的眼睛里写满慌张:“这会被批吗?”
赢果盯着台上的一组,语气平静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默认还是用原唱一样的处理方式吧……该用真声高音部分改了假声唱,这相当于体操比赛大动作降低难度系数了。”
导师的严格在意料之中。
六个人这一首歌结束后,裴诗开了麦一顿狂批。
这唱的是麦克乔芬的歌,他同时又作为导师就不对这首歌的两个做评价,但是裴诗的立场是没有关系的,他几句话下去就挑了一组好几个毛病,台上六个男孩子简直被骂成了鹌鹑。
三分四十秒的舞台对于观众来说就是多眨几次眼的功夫,赢果几个人上台的时候,个个都张着口大喘气。舞台的地板和其他地方的地板的确不一样,踩上去感觉也不同,六个男孩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默契伸出手搭在一起:“加油!”
音乐响起,赢果的低音导入时机地分毫不差,这一段时间的特写是独属于他的,机位跟着赢果一起移动,当他配合着歌词抬手弯下无名指、小拇指,手心面向自己朝向镜头勾手时,摄像师跟着他后退的步伐朝前移动给了特写。
彩排的作用除了确定音响设备、摄影机位外,也提前给了所有练习生一个适应和缓冲的机会。适应地快的只要和镜头确认过一次“眼神”,就可以自发地、积极地开始在接下来的表演时间里找寻自己的特写。
娱乐公司的培训课程之中不乏此类的训练,排除首次登上舞台的紧张感,更多的都是想着要将自己的部分做到最好。大概是前一组的彩排舞台给了六人足够多的教训,彩排结束之后没有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些意犹未尽。
导师席位的周全拿起手边的麦克风,轻描淡写地夸了一句:“做得不错。”
这个不错,显然是对比一组的彩排结果来的,六个人大喘气后齐刷刷朝着导师席鞠躬道谢。
其他三位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们在导师席交流,只要不开麦克风,就只有后期收音剪辑才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曲丹指出了蒋易镜的几个走位问题,又提醒赵思桢注意镜头。单单只是这样,就足够让全部六个人都警惕起来。
“正式舞台好好做吧。”
六个人下台之前,裴诗开麦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又低下头写东西。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绷紧的情绪瞬间被振奋重新撑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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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首轮生存赛公开舞台正式开始,一千名观众提前半个小时按次序入场。舞台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