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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头发。替他伸手压了压,然而没压下去。
赢果决定今天戴隐形,最近一段时间都带镜框眼镜,一天下来鼻梁边上都要被压出痕迹了。集中注意力戴好隐形,他才有功夫理睬杨禹:“不可能,我从来不说梦话。”
“不信你问闵缘!”
给头发定型的闵缘突然被cue,手上的动作楞了一秒钟就缓了过来,“说了。”
“我不信。”赢果一看就知道哈士奇和阿拉斯加联合起来耍他,带上毛线帽就准备出门。又被紧跟来的闵缘勾住肩膀——
“你昨天真的说梦话了。”
赢果把刘海全部收到帽子里面,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刻清晰的眉眼,装作面无表情看向闵缘:“我说什么了?要是编得不像,今天幕后采访我就爆料闵缘睡觉不但打呼还磨牙。”
闵缘对上那双明明多情却又认真、纯粹的眼睛,率先认怂:
“哎,其实就是哼哼了两句。”
“什么《俗人》好难唱啊”
“还有什么裴老师好凶啊……”
一听到后半句,赢果就彻底知道这两人在逗他玩儿。
作为裴老师的五年死忠粉,怎么可能嫌弃他凶?!
想当年裴老师刚刚转演员那一年,剑走偏锋演了个无恶不作、凶到能止小儿夜啼的反派大boss,虽然赢了口碑也招了观众“恨”。但是无论饭圈里多少人受不了,赢果依然满怀真诚、为爱发电画了大把大把的角色图和衍生图,和其他坚定立场的姐姐妹妹(?)们镇守大本营!
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专业问题,严格地说了几句,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更何况,裴老师那也是为了我、我们好!
赢果内心的小土拨鼠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伸出小爪子窝拢放在嘴边,恨不得吆喝地满山生灵都能听到:
裴老师不愧是坚守原则不动摇的男人哇!
所以说我绝对不可能半夜在梦里说他坏话!
但是仔细想想,赢果觉得裴诗这种人还是适合做他的高岭之花,仅仅只是以练习生与导师这种关系有过短暂的接触,也让赢果心中那个“偶像”的形象有所改变。
镜头外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裴诗,和他愿意公开在镜头里的样子,的确是不一样的。
虽然落差虽然没有想象之中的大,可是赢果还是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换做是几年前,他绝对会丧到封笔一个月、不产粮不发糖……
***
A级定位赛练习第二天上午,五个人来来回回、一字一句雕琢着唱。虽然很费时费力,但是半天下来,这样精细到以字为标准的练习程度还是有不错的效果。
当天下午,他们提前和乐队老师们见了面,介于没有再使用乐队现场伴奏的小组,大家可以在彩排之前,腾出一部分的时间来配合练习。
至于这个“一部分”到底是怎么一个程度,其实还是看节目组的安排。
“之前不是说不行嘛……”赵思桢扒在赢果肩膀上小声哔哔,“怎么现在又可以了?”
乐队伴奏不提前配合的话基本是行不通的,专业歌手都需要多次练习和彩排,就更别提尚未出道的练习生们了。之前和负责人报备的时候只说彩排当天上午有一个上午的时间配合,现在改腔了显然也是其他安排。
赢果微微摇头示意赵思桢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先抓紧时间练了再说,其他的事情自然可以回宿舍了再商量。
前一个晚上才进录音师制作了《俗人》一组自己的版本,第二天下午开始就和乐队合流练习,这个进度已经相当快了。
乐队几位老师还算好说话,有时候男孩子们不小心出了错,得跟着重来也毫无怨言,甚至还婉转着提醒大家一些注意事项。
也只有真正地将自己的声音融于乐器伴奏之后,五个练习生才知道跟着普通伴奏带唱、和现场live伴奏到底有什么区别,赢果和包放也彻底感受到了裴诗强制要求他们俩换part唱的用意。
有翟星河和赢果这种醇厚、穿透力和爆发力强的嗓音打底,整首《俗人》才不至于被现场的伴奏抢了风头。
唱得好的副歌可以把导入的局面救回来不说,还能提升歌曲氛围。
虽然现在负责四段副歌的赢果和翟星河暂时还做不到那么深的境界,但是嗓子敞开了之后,练习也渐入佳境。
这样一来,最辛苦的人自然就成了赢果和翟星河。
一天下来,虽然没有怎么大幅度的动弹,但是整个人也累得不行。晚餐之后,乐队就离开了,而《俗人》一组五个人依然在练习室里练习。这一次配合了简单的走位,正儿八经唱了两边,效果果然就出来了。
***
紧锣密鼓的A级定位赛训练日一天比一天过得紧凑,然而还是有人在违反节目条例的边缘疯狂试探、并且成功被逮到!
当事人的镜头到底拍到了什么,隔了两层楼的赢果他们是不知道的,但是话传到时,大家只知道有个练习生确定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