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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下来的灯光架,身后居然还有个升降台格挡网格“等”着他俩。
这事一时半会儿没得解,后台布置的空档里本来就人来人往,非要去追求到底是谁摔了踢倒了灯光架,监控恐怕也查不到那个角落。
“当时,我和你在延展舞台,闵缘和况泊舟在主舞台,羽君和巢明明他们在待机室分耳麦和接收器……”
赢果和杨禹一点点回忆,虽然不排除是工作人员的过失,但是从情理上来说,他们难道不应该更加熟悉术华的场地和设施吗?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把质疑推到了练习生内部?
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中一旦有了怀疑和动摇,本身就基于竞争本质的信任更是脆弱不堪,一旦回过头再想事情经过和细节时,完全避免不了先入为主的影响。
***
在新场地的第一次彩排有些不尽人意,不仅仅是因为A、B两个小组都有伤员,而且气氛也莫名紧张僵硬。麦克乔芬和曲丹分了上午和下午过来巡场,两位导师不约而同把初次登上场外舞台的练习生们劈头盖脸一顿训,两三个精神不集中的更是被公开点名。
李杳中途又换了一次纱布,《莫等闲》手部动作不少,哪怕他刻意压下了动作幅度,但是练习过程中养成的惯性依然会牵动伤口。
面对队友们时不时的关注,李大佬头一次感觉到羞赧,为了撑起过往的形象、语气不由变得凶巴巴的:“你们倒是看镜头啊,看我干嘛?我脸上是有镜面舞蹈教程还是写着歌词提示?”
赢果心想这位哥受个伤怎么还变羞了,手不能动得太厉害,嘴巴依然能凶得起来。他现在看李杳就像见了炸了毛的猫一样,一点都没在怕的:“就是看看你怎么样了嘛,痛千万别忍着啊,实在不行咱们休息会儿。”
李杳简直想把这几号人都推开,最好是能把队友们贴在自己身上的眼珠子也一起撬开——别看我啊!我真的没事了!
“你们倒是看看别人B组啊,人家也有伤员、还一点儿都不带休息的,我们组练个两遍就歇一会儿,这真的像话吗?”
秦晓和翟星河正准备说话,李大佬炮口就朝这边来了:“还有你们俩,我这一会儿的功夫没盯着,气息又回老样子了?这不是封闭的室内舞台,体育馆上面都是空的啊各位!说了发声要仔细纠正,盯着不出错、一不盯着就出错?搞什么啊?换个小学生都知道照做!”
听着这么一顿批,正准备说点什么的两人瞬间就闭麦了。
行吧,昨天还是“填鸭子都该填会一百遍了”的初中生,今天退化成了“照做都不会”的小学生。
话是这么说,A组还是默认练一段时间歇一会儿,歇得也不长,就喘口气、互相纠纠错,顺带喝口水。一旦脱离练习状态,七个人就忍不住朝旁边看去:B组之前狂抓live,现在疯了一样抠舞蹈,简直是一遍遍重复、一点儿都不带休息。
还未完全暖起来的春天里,B组个男孩子穿着短T恤排练还大汗淋漓,这种强度的训练之下,并不是没人体谅赵思桢的伤,况且他本人也完全不敢松懈。
和A组的抗争结果是输是赢赵思桢已经放平了心态:出道无望是一回事;完完整整、问心无愧地结束自己在DCT的所有舞台是另一回事。
赵思桢和李杳一样,并不想把这次受伤的事情扩大化,也不想刻意卖惨,更不希望队友们因为他的伤而迁就自己。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舞蹈动作里偶尔的磕绊产生的痛感甚至要延迟一会儿才能感受到,全身心投入到练习当中后,反而会渐渐忽略掉伤口上传来的痛意。
《莫等闲》一遍结束之后,B组的全部练习生才能稍微喘口气,赵思桢蹲下来系鞋带,又趁着收拢袖口的功夫悄悄揉了揉伤口,余光里突然瞥到一抹亮色,似曾相识的既视感让赵思桢多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又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赵思桢脑海里倏然炸起一到惊雷!
为了防止自己的判断失误,赵思桢借着喝水的功夫,不动声色将在场练习生们所有人的鞋后跟都一一看了一遍。
接下来半天的训练,他没再找机会和A组几个室友说话,多是时候都保持沉默,要么就和巢明明待在一起。只是在结束训练散场离开之前,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赵思桢就这么一直将心事藏着,直到晚上回到宿舍,确定门窗都关好之后,才和室友们坦白自己的发现。
“我摔倒的时候下意识想要用手掌去撑住,但是想了想还是用手肘接。通道里光线不怎么好,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前面摔的那个人他脚上穿的鞋子后跟那个一块是银色光面的!”
“最开始担心伤势忘记了这一茬,后来练习的时候系鞋带,看到了就突然想了起来。”
李杳一言不发靠在床边,受伤那只手臂在医院重新上药包扎后一直隐隐作痛,白天又是扎扎实实的彩排,现在整个人都颓颓的。
“今天穿了那种鞋子的,只有罗凌。”赵思桢的小圆脸上头一次不带一丁点儿笑意,“虽然不想怀疑他,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嫌疑的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