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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岁晏撑着手臂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这里想要对岁珣说什么,此时回过神来,只觉得有些迷茫。
岁珣见他还是说不出话,也没心情和他浪费时间,转身进去,砰的关上了门。
岁晏站在雪地上半天,才被厉昭寻来,强行拖回了房里,给他灌了一碗热汤药。
岁晏被折腾了大半日,迷迷瞪瞪睡了一脚,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敲门声。
他挣扎着坐起来,道:“进。”
白日里奉命做事的侍从却从窗户那翻了进来,行礼道:“少爷,事情办妥了,那女子被安顿在了岁安侯府的别院,无人知晓。”
岁晏恹恹地点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案便拎起笔飞快写了一封信,他甩了甩墨迹淋漓的纸,折了两下交给侍从。
侍从道:“这……”
岁晏道:“你去过花楼吗?”
侍从:“……”
侍从脸都绿了,硬着头皮回答:“并无。”
岁晏抚掌:“好极了,今日便特意恩准你去逛一次,顺便将这封信交给挽花楼的月见手上,一定要他亲启。”
侍从:“……”
侍从真的不想要这个恩准,但是却敢怒不敢言,磕了个头,又从窗户翻了出去,没发出半分声响。
岁晏坐在床边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才钻进了被子里,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他精神不太好,浑身疲累,就算睡着了也倦怠的厉害,隐隐约约感觉似乎有人坐在了自己床边,伸手摸自己的额头。
岁晏想要张开眼睛瞧瞧是谁,但是无论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那人坐在床边好一会,岁晏才恍惚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是岁珣。
岁晏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那个看自己一眼都仿佛嫌污了眼睛的岁珣怎么会三更半夜地跑到自己房里来看他?
岁晏鼻子有些酸涩。
他不是……最讨厌自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很傲娇了,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大半夜去看人家【不】
第10章 月见
翌日岁晏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
岁珣上朝回来,此时正身着单衣在主院练剑,利剑破空声呼啸阵阵,将地上的新雪撩得飞舞起来,纷纷扬扬。
岁晏裹着厚厚的大氅,怀里抱着兔子,站在长廊下偷偷往外看。
以往他那两个兄长练剑时岁晏都躲得远远的,省得惹他们糟心。
海棠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少爷,这儿是风口,要不咱们进屋里去歇着吧。”
岁晏摇头,紧盯着岁珣的身影,道:“这次兄长回来能待多久?不会过完年就回去吧?”
海棠道:“现在边关并无战事,二少爷八成要过完十五才会动身。”
岁晏掰着手指头算,心道那还有大半个月的相处时间,心下稍定。
岁晏盯着岁珣猛瞧,在岁珣停下来喝了口水时,他招来海棠,催他:“拿件大氅来,兄长穿这么少,万一着凉了那可怎么好?”
他怕冷,便以为全天下人都一样怕冷。
海棠无奈道:“少爷,你让二少爷披着大氅如何练剑?”
岁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傻了,他讷讷道:“那……那总得多穿点吧,这么冷的天……”
海棠劝道:“二少爷在军中长大,身强体壮,不会容易生病的。”
岁晏只好歇了心思,眸中还是有些担忧。
就这么干看了一会,昨日的那个侍从匆匆而来,岁晏瞥了一眼,道:“海棠,给我取个小手炉来。”
海棠不疑有他,颠颠跑了。
那侍从跪下行了一礼,道:“小侯爷,那……月见姑娘回了封信,想要与您见一面。”
岁晏拨了拨兔子耳朵,漫不经心道:“嗯,知道了,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连兄长都不可说。”
侍从犹疑地抬起头,道:“是。”
“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说?”
身后突然传来岁珣的声音,岁晏吓了一跳,身体一个不稳,朝着栏杆下倒了过去,再次栽到了岁珣怀里。
岁珣不知何时走到了长廊下,剑已收起,这么冷的脸额角都出了些汗,他皱着眉将岁晏扶好,道:“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心虚?”
岁晏连忙坐起来,讷讷道:“见、见过兄长,我……我只是想让他带我偷溜出去玩……”
岁珣对岁晏爱玩的性子十分不耻,但还是没说什么重话,只是道:“出去玩为什么还要偷偷出去,有人看着你不成?”
岁晏抓紧机会小声告状:“昭叔说我身体还未痊愈,需遵从医嘱少出门,但是我现在已经好许多了,他还是不让我出去。”
岁珣脸上闪现一抹冷意,直接道:“你是岁家的少爷,无人在家时府上的事便是你做主,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