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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拒不受捕,我们无法只好用了弓.弩将她射伤……”
岁晏打断他的话:“人呢?”
大理寺卿迟疑。
宋冼在一旁好心替他接话:“……许是刑部使弓.弩的官兵眼神不太好,没有射伤,而是直接射杀了吧。”
岁晏若有所思“哦”了一声,认真地问道:“人都已经死了,那我们又是如何知道,南疆前朝公主到底是不是被你们故意杀害弄出个死无对证呢?”
大理寺卿道:“那南朝公主是想要畏罪潜逃,我们才不得已射杀她罢了,侯爷,就算您再想脱罪,也不用这般肆意猜测诛心吾等吧。”
岁晏轻轻抹了抹额角的汗,淡淡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未做过此事,我不认。”
皇帝的脸色十分阴沉,他看着伏在地上微微发抖的岁晏,眸底的一点恻隐之心也都悉数消失。
大理寺卿也懒得同岁晏争吵,道:“陛下,证据确凿,里通外国之人都不严惩的话,还要朝中之人纷纷效仿不成?还望陛下下令定罪,以儆效尤。”
皇帝看着岁晏半日,才艰难开口。
“岁安候,勾结外敌大逆不道,枉法准罪……”
他还未说完,端明崇便直接跪下,疾声道:“陛下三思,这件事并无人证,若是草率定罪,怕是难以服众。”
岁珣也听出来了皇帝语气中的寒意,皱眉道:“望陛下三思。”
岁晏听得朦朦胧胧的,身体微微有些摇晃,眼瞧着便已撑不住了。
皇帝前几日便早已决定好了岁晏的处罚,现在提来在太和殿审问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也根本没有将岁晏的辩解听进去一句,只是想借此机会立威罢了。
他不会允许一个男人同自己培养的一国储君厮混在一起,唯一的办法,要么是将他杀了,要么让太子死心。
太子性子温和,但对岁晏之事却意外的执拗,他不能堂而皇之地杀了岁晏,只能想其他办法。
皇帝话语一顿,才继续道:“……褫夺爵位,杖责五十,幽禁一年不得出府。”
端明崇:“陛下!”
岁珣也皱紧眉头,跪地道:“求陛下三思,忘归前些日子重病未愈,定是受不得这样的重责,还望陛下准许臣代忘归受罚。”
五十杖虽然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惩罚,但岁晏身体太过虚弱,若是真的挨了五十杖,一定要去掉半条命,再严重些指不定整个人都要废了。
而在皇帝看来,太子之所以这般贪恋岁晏,只不过是一副美貌的皮囊罢了。
说的那般情深义重,但是若岁晏当真废了,少不更事的少年太子怎么还会为了一个废人而丢弃九五之位?
人就是这样,皇室的人更是如此。
冷静漠然。
端明崇散步的谣言,令皇帝不能对岁晏直接下死手,而皇帝执掌天下多年,又哪里是年纪轻轻的端明崇能斗得过的。
他无法杀岁晏,只能让端明崇主动放手死心。
岁晏心想:“打吧打吧,打死我看天下人如何说你。”
他心中并无惧怕,反而有种释然的解脱——让他在这里跪着等一群人吵来吵去,倒不如直接下了罪让他睡个好觉来的舒坦。
但是还未等他完全昏过去,一旁的大理寺卿便突然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禀告,也是同岁安候有关的。”
皇帝正满脸烦躁,听到这句话眉头都皱了起来:“何事?”
大理寺卿道:“将人带上来。”
很快,刑部的人将浑身脏兮兮的衔曳从外面押进来,强行将她按在了岁晏身旁,膝盖重重跪在地上。
岁晏看了衔曳一眼,强行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迷茫地想:“不是说衔曳去江南避风头了吗,怎么还会被捉住?”
江恩和本来正在焦急岁晏的杖责,乍一看到衔曳被带上来,愣了半天才骇然地张大了眼睛。
皇帝眉头紧皱:“这是何人?”
大理寺卿道:“这正是四年前在城隍庙长街谋害五皇子殿下之人。”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诧异地看着衔曳。
衔曳许是受伤了,神色恹恹,双手被铁链束缚在腰后,有些艰难地抬起头,看了江恩和一眼。
江恩和袖中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衔曳看着江恩和脸上的焦急之色,愣了一下才温柔笑了起来,冲他一眨眼。
江恩和恨不得冲上前揍她一顿。
皇帝的脸色难看极了:“是她……害了我皇儿?”
大理寺卿道:“是,臣派人暗访了许久,发现这女子在京中的暗街中十分有名,当年在年后元宵节前,曾接过岁安侯府之人的委任,而臣也向当时五皇子随行之人询问过,当时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撞入殿下身上,殿下才因此受伤中了毒。”
皇帝有些阴沉地看着岁晏,压抑着声音道:“岁安……岁安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这人……”
他努力压抑着心中怒气,直接抄起一旁的折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