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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9

      岁晏:“……”

    无墨:“那岁安候一腔真心如流水付诸东去, 自然黯然伤心,哭泣伤神之下竟然一病不起……”

    众人嚯地感慨:“啧啧啧!”

    “怪不得听说岁安候总是重病,敢情是这样的缘由啊。”

    “痴情啊痴情。”

    “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岁晏:“……”

    不知是挽花楼太奇葩,还是无墨真的有本事,竟然能将这寻欢作乐之所强行变成了听戏说书之处,小厮在一旁陪着笑,殷勤地上茶。

    岁晏再一抬头,发现二楼处挽花楼的几个美貌姑娘倚栏往下看,竟然在认真地听无墨瞎掰。

    更雪对岁晏的行踪未卜先知,但是看破红尘之人对这挽花楼便一窍不通了。

    自从岁晏说起这里是花楼后,大师就像是被吓着了,一直但笑不语,宛如一尊精美的石佛。

    岁晏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听着无墨瞎嘚啵,更雪等了等,忍不住开口道:“侯爷。”

    岁晏回头朝他嘘。

    更雪:“……”

    更雪无奈道:“侯爷,要事,我们还是去找个雅间细谈吧。”

    无墨正说到“皇太子夜半三更翻墙进侯府偷偷看望”,岁晏听得啧啧称奇,乍一被打断,犹豫了一下,才不情愿地收回视线,跟着更雪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

    更雪关上门,将红尘喧哗挡在门外。

    岁晏等着更雪过来,才坐下倒茶,道:“大师所说的要事,还是之前同我兄长所说的劫吗?”

    他将一杯茶推给更雪。

    更雪合十一礼,垂眸看着腾着白雾的茶水,淡淡道:“侯爷是个聪明人,行事张扬随心所欲,就算贫僧再无故劝说,你也定不会听的。”

    岁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瓷白的茶杯,轻笑一声:“大师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专门来一趟做这无用之功?”

    更雪道:“你之前不信劫,现在却信了。”

    岁晏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洒出来。

    他将杯子放下,神色已然冷淡。

    “我不信。”

    更雪却笑了:“侯爷,黄粱一梦,红尘喧嚣,是非虚幻您当真分得清吗?”

    岁晏呼吸一顿,不自觉地去抚手腕上的佛珠,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我……”

    他眸子微颤,捏着佛珠的指节泛出青白之色。

    自从前几日时,岁晏已经察觉出了自己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明明五感痛觉悉数都在,却总是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不敢把这事告诉端明崇徒增他担忧,同君景行说更怕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好将此事掩了从来不提。

    直到今早陡然清醒,记起了梦中场景。

    更雪一语道破。

    岁晏只是想起来了梦中些许片段,便有些怀疑真实和梦境之分,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分得清楚何为梦何为现实。

    岁晏沉默许久,更雪也不说话,安静地品茶。

    片刻后,岁晏才有些茫然地轻声问道:“那我之后,会越来越糊涂吗?”

    更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岁晏又道:“我会渐渐分不清前世和今生吗?”

    前世他孤苦蹉跎一生,并无丝毫留恋。

    而今世岁珣犹在,同太子两情相悦,这些东西在他看来,迟早有一日也要变成臆想之事吗?

    更雪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岁晏认得这个眼神,前世他在相国寺问更雪“自戕之人是否会有惩罚”时,更雪便是用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都说神佛慈悲,看遍红尘凡世,渡人无数苦难。

    在他看来,虚无神佛却从不会感同身受,只会高高在上地怜悯罢了。

    岁晏从雅间出来时,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他扶着木栏杆拾级而下,眼神有些涣散。

    更雪跟在他身后,无情无感看着他。

    岁晏一脚险些踏空,踉跄地扶住了栏杆,这才恍惚回了神。

    他浑浑噩噩往下看了一眼,有些怔住了。

    厅堂中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说书,中央的桌子翻到在地上,上面的葵花籽撒了一地,一旁正有两拨人相互推搡,嘴里骂骂咧咧着,似乎就要打起来了。

    岁晏眼前有些花,定了定神看去,这才认出来其中一拨人的领头人,正是江恩和。

    岁晏:“……”

    江恩和被几个亲卫护着,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朝着对面几个锦衣公子骂道:“……你们才是不知羞耻的混账玩意,除了会仗着父母权势嚣张跋扈之外,还懂什么啊?”

    对面几个锦衣公子也被家将护着,怒骂道:“江恩和你发什么疯?我们又没有谈论你,你至于上来就打吗?”

    一个贵公子捂着脸恨恨瞪着江恩和,唇角还流了些血丝。

    暴怒的江恩和咆哮:“你们…